走了個小沖,大堂的伙計也是不夠的,謝酒兒又從外面招來一個,至少,每層樓都要候著一個隨時聽使喚的人。
后廚這邊,謝酒兒招進來一個有些做菜功底的小伙:“你的任務就是哪里需要往哪兒上,不是祖傳技藝,能學的都學著點,以后后廚誰有事不能上工時你就要頂替,能做到嗎?做不到趁早說。”
新來的小伙攥緊了拳頭,開玩笑,做不到就要餓死了,必須能做到:“東家放心,小的打小就學東西快,不會耽誤事兒的。”
謝酒兒見他提著一口氣,下了決心,心下也放心了,畢竟嘗了幾口他做的菜,感覺還不賴。
一切準備就緒,匾額做好后掛上去用紅綢包裹著,選了黃道吉日開張,在開張之前又大肆宣傳了一番。
開業那天,店里來了很多客人,因為開張第一天,謝酒兒給大伙兒搞了個半價活動。
掌柜得想著采買的那些原材料的價格,一陣肉疼:“東家,這樣搞行不行啊,這些東西都貴著呢。”
謝酒兒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東西再好,也得讓人知道才有人愿意光顧啊,好好招待,以后生意好不好就看開張這天了。”
“哎哎,東家放心,我們一定會服務好每一個客人的。”
開張當天,謝酒兒親自在大堂招待客人,客人走的時候,還送上一份小禮品,包裝的漂漂亮亮的小禮品。
如果有孩子,還會額外贈送一盤小點心,賺足了好口碑,有身份的人盯著慈安樓的匾額出神,皇上的字體獨樹一幟,很好認,在朝為官的大臣都認識。
再聯想到慈安樓一樓掛的牌子上寫的一段話:您在慈安樓花掉的每一筆銀錢,都有一部分會用來安置無家可歸的孩子,您的善舉孩子們永遠銘記。
來慈安樓吃過一回,那些官員們就摸清了門路,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問這家酒樓跟皇上有什么關系,規矩嘛!明眼人都懂得,常來就是了。
反正飯菜味道確實不錯,絲毫不比云記遜色,關鍵是還有火鍋這種新奇的吃法,嘴都辣腫了,吃完還想吃。
夫人小姐們也被慈安樓的奶茶和各種小點心給迷住了,意識到來吃飯的有很多年紀稍微大些和比較年幼的孩子后,謝酒兒又開始按年齡定制,各種豆子等煲粥用的食材磨碎了,燉成細膩的熱粥,喝上一口,腸胃舒服多了。
這個粥本來也沒什么,但大家之前喝的粥即便燉的時間長,里面也是有顆粒的,頭一遭見這么細膩,連原材料都看不清楚的粥,好喝加新奇,點的人還蠻多的。
謝酒兒看這架勢,開始搜集南來北往各地的美食,然后再加工改造,這菜單得有新意,客人更喜歡,每個地方的飯菜都獨居風味。
謝酒兒花功夫收集各地名菜,讓廚子學著做,成日待在同一個地方,能吃到千里之外的特色美食,和火鍋、奶茶一樣,也成了慈安樓的一大特色。
幾天下來,慈安樓的名聲算是徹底打出去了,也得到了京城富人們的認可,成了他們日常嘮嗑聚會的地方之一。
自從上次給無恙寫了一封信后,謝酒兒一直忙著酒樓的籌備,再沒聯系過寧州那邊,如今,酒樓的生意走上了正軌,謝酒兒抽空寫信,大概在信里說了一下自己在京城這邊的情況,然后問及家里的事情。
寧州
謝家這邊,麻辣燙館加米線的生意持續穩定,每個月穩穩當當七八百兩左右,幾個月下來,家里已經有好幾千兩的銀子了,謝酒兒走之后,存錢的事情一直是無恙在操心,每次休沐回家,他都要對賬,然后將十天的銀子存到錢莊里去。
實在忙不過來時,還拉著鄭清和張生做苦力,周氏沒有那么多的心眼子,好在為人寬和,見鄭清、張生和無恙走得近,而且還又一搭沒一搭的給家里幫忙,便給兩人裁了新衣,給無恙帶吃的時,也沒忘了那倆孩子。
大楊存了幾十兩銀子了,自己沒舍得花,卻給蘇蘇買了一身新衣和一個簪子,被小六子一起哄,蘇蘇鬧了個大紅臉。
“呆子,你知不知道送姑娘簪子是什么意思?”蘇蘇看著大楊手里的銀簪,嗔怒道。
大楊尷尬的摸了摸頭:“我就是看你頭上也沒個頭飾,看這只銀簪打的還挺漂亮,就想著你應該會喜歡,怎么了?”
蘇蘇聽了,心里一陣氣惱:“什么東西都敢亂送,不要隨便給人家姑娘亂送簪子,衣服我就收了,你們吃的飯都是我做的,你買件衣服感謝一下我也是應該的。”
“啊?”
可他買衣服不是因為感謝蘇蘇做飯啊,大楊急得臉都紅了,愣是沒好意思說,小六子眼珠子咕嚕嚕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下,他早就發現大楊哥不對呢,他經常色迷迷的盯著蘇蘇,嘖嘖,看著老實,其實老不正經了。
“那只簪子是我轉了好幾家鋪子才挑選出來的,蘇蘇第一眼看到簪子的時候,明明很喜歡,最后怎么就生氣了呢?”
大楊摸著頭,一臉困惑的問小六子。
小六子壞笑:“哎呀,這我可不知道,蘇蘇不是問你送簪子是什么意思嗎?那你給人家送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楊老臉一紅:“干活去了。”說完,就耷拉著腦袋朝作坊走去。
小六子看著他的背影:“真是個呆子,蘇蘇這么好的姑娘早晚讓這頭豬給供了,哎!賤藉都有人喜歡,怎么就沒人看上我呢,我這么聰明睿智,還是良民戶口。”
說完,幽怨的朝著前廳走去,看看飯莊里還有什么活沒忙完,他的勤快點,不然,太懶了,周嬸子把他掃地出門了,他就不是良民,是乞丐了。
收到謝酒兒的信件已經是下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無恙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家里的事情,當然,將飯莊和米線的經營情況也從頭到尾匯報了一遍。
“姐,你就應該在京城那樣富貴的地方待著,我的姐姐必須活得肆意瀟灑,家里這邊你放心好了,現在我都會處理家里的事情了,弟弟長大了,家里的大事會上心的,你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最好給我找個有本事的姐夫回來,上次我們書院有一個同窗,人家的姐夫還是個秀才呢,來書院看他,可羨慕死我們了。”
無恙在寫信,鄭清和張生偷偷站在后面偷看,看到無恙讓他姐找姐夫時,沒繃住噗嗤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