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放心,定不會叫二老擔心,晚上睡覺的床褥到慈善堂要上一床過來,那邊擔心孩子尿床我多定了幾床,另外,以后你們每日d飯食也是去慈善堂去吃,在我這里做工,包三餐吆?!?/p>
謝酒兒說完,就準備再次折回慈善堂,給做飯的大嬸知會一聲,讓蕭瑾玉一打岔,該辦的正事全忘了。
“好,包三餐,這待遇可真好?!?/p>
小沖說著,興奮的搓了搓手,他以前真是頭倔驢,這么好的東家上哪找,他竟然還對她動手,雖然最后被東家打了個狗吃屎,但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對東家不住。
看著小沖傻憨憨的樣子,謝酒兒一曬,又想起工錢好像還沒告訴他:“你腿腳不便,但操的心多,還要守夜,一個月工錢十兩,今日新來的那個男子負責所有的重活,工錢也是十兩,三個女的,工錢暫時定的五兩,比你們底,所以,不許給女的安排重活,知道了沒?”
小沖聽了,連連點頭,東家可真貼心,還知道照顧女工,那幾個女工他都認識,是戰友的媳婦,他聽了,都替她們開心。
謝酒兒走出去一截子時,小沖還站在門口觀望,東家那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他屁股蛋子老疼了,也不知道東家的腳有沒有受傷。
都怪他,太瘦了,平時要是多吃點,就不會在東家拿腳踹他時傷到腳了。
到了慈善堂,跟做飯的嬸子交待了幾句,看著有的孩子還拿著個木頭棍子在地上比劃,謝酒兒想著,筆墨紙硯全都買太貴了,但如果只買筆,應該可以。
折騰了一天,回去后在酒樓吃了幾口,就回客棧歇下了,躺在床上,想著自己來京城這么久了,是該找個棲身之所了,天天待在客棧也不是個辦法。
明日一早,先給孩子們買毛筆,然后再給自己租一間小院子,也算是在京城安家了。
其實,她想讓娘和無恙她們都來京城的,到時候,無恙在京城書院讀書,條件更好,只是,娘和無恙已經說了不想來京城。
她一想,不來有不來的好處,京城這邊權貴云集,太復雜了,確實不適合娘那樣老實憨厚的人,不過對無恙來說,也是個歷練的機會,暫且讓他在寧州多學點東西,明年想辦法讓給他來京城吧!
皇宮里,吳桓被自家皇帝表哥支配的任務整的郁悶不已:“皇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讓我出主意?”
蕭瑾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朕要是有主意,就不會找你了,你平時不是鬼點子挺多的嗎?快想辦法,這是皇命?!?/p>
皇命是這么用的嗎?
“您是天下之主,頒一道圣旨,讓她立即走馬上任就得了,還費這功夫,在大順境內,誰敢違抗圣旨,活膩了吧!”
吳桓氣鼓鼓的,上次酒樓的事情搞得他里子面子都沒了,還讓他去見那個悍婦。
蕭瑾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事情總要做的差不多些,謝姑娘是朕的救命恩人,現在還替朝廷安置了整個京都所有的乞兒,這份情誼,朝廷總是要記著的,怎么能逼迫她呢?!?/p>
“所以,人家不愿意,你別強迫她,另擇他人不就成了?”
吳桓郁悶不已,人家已經擺明了態度,不愿意,還說不強迫人家,挖個坑,讓人往里跳你皇帝的臉上就光彩了?
蕭瑾玉:“自從見識了她的斂財手段,那些摳摳嗖嗖的商人朕就看不上了。”
你看上人家的手段了,人家看不上你的朝廷啊,有個卵用哦,吳桓愁的直接抱頭:“臣也沒辦法?。 ?/p>
蕭瑾玉面上一緊:“不,你有,你平時坑人的法子最多了,好好想想?!?/p>
吳桓苦哈哈的:“皇上怎么不想辦法呢?臣坑人的法子那都是您當年玩剩下的?!?/p>
蕭瑾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皮癢了是不?回去吧,朕就不留你用飯了,明日早朝后來御書房,告訴朕,你的辦法?!?/p>
吳桓就這樣被急吼吼的宣進宮,然后草率的請了出來,出宮的路上,抿了抿說的干巴巴的嘴唇,開始在腦海里一遍遍的回憶自己和蕭瑾玉這些年用過的坑人的手段。
過程很痛苦,但想到自己被忽悠后,又有人要被皇上給忽悠了,心里舒坦了不少,腦殼子也沒有那么暈了。
而棲身在客棧的謝酒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被人給惦記上了,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就朝著商鋪走去。
此時,早朝早就下了,吳桓也從御書房出來了,謝酒兒顧不上給自己租宅院,先去文房四寶店給慈善堂的孩子置辦毛筆。
“老板,我一次性買五十支管子(毛筆在古代又稱管子、毛錐、毫素、羊毫等),多少錢?”
謝酒兒心想著,多買上些,好砍價,能便宜不少錢呢。
誰知,下一刻,老板的一句話差點就驚掉了她的下巴。
“一支管子一兩銀子,你買的多,我給你便宜些,五十支收你四十五兩銀子好了?!?/p>
老板說的時候眼珠子咕嚕嚕的亂轉,一副很心虛的樣子。
“什么?一支就要一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謝酒兒氣的不行,以為她是什么不知道物價的小姑娘,這么好騙的嗎?
老板苦哈哈的看了眼氣急敗壞的謝酒兒,又生無可戀的朝門外看了眼,真是造孽哦。
“現在各處的物價都在蹭蹭的往上漲,我今日不給客人漲價,我的店就開不下去了啊!
我家八口人都指望著這件鋪子討生活呢,姑娘,我看你一臉貴氣,不像是差銀子的主兒,你就別為難我一個小商人了?!?/p>
可惡,真是惡人先告狀,一大清早的就碰上了這么個糟心事,謝酒兒氣的忍不住開始罵人:“你少拿那些奉承人的話噎我,我不貴氣,我也不買你的管子,一兩銀子一支的管子,你愛賣給誰就賣給誰,反正這冤大頭我不當。”
說完,就氣鼓鼓的從店里出來,完全沒看到身后的老板一副有口難言的憋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