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果斷的搖頭:“失憶還能理解,操縱別人的意識這怎么可能,世間怎會有如此陰邪的手段。”
吳桓不死心的又問道:“你可要好好想想,如果沒有,那只能證明你如今所受的牢獄之災一點都不無辜,你和往生教必然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阿南不耐煩的咆哮:“我沒有,往生教也就只能蒙騙無辜的百姓了,他們壟斷了整個西域的藥材,醫館的生意都讓他們接走了。
原本一些小病去醫館其實花不了幾個錢的,但長期以來,百姓都習慣了去神廟求取圣水。
可是,想進神廟就要拿出不少的供奉,往生教利用這種法子在賺的巨額財富,富的流油。
然后他們隨便拿出來一點點小恩小惠修一點路,偶爾搞一次施舍,又賺取了百姓的信任和好感,榨干了百姓的口袋,還讓百姓離不開他們,跟吸血鬼有什么區別。”
阿南還在那里抱怨,吳桓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往生教是怎么禍害西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并不關心,我的任務就是要搞清楚你是怎么回事?
你不承認手鐲是你奉上的,又拿不出在證據,按道理,別說如今將你收進天牢了,就是將你當眾砍了,也沒人敢說我們做的不對。”
阿南辯無可辯,認命似的破罐子破摔:“那你趕緊送我上斷頭臺,免得我繼續受罪。”
吳桓見他這樣,就知道什么都問不出來了,跟獄卒交待,對他在不必動刑了,轉身就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蕭瑾玉聽了吳桓的消息,懷疑起西域傳回來的情報中關于對歷代教主的調查,心里隱約覺得阿南跟往生教還是有些關系的。
至少,他如今善變的性情和教主們如出一轍。
“朕想去趟西域?”
蕭瑾玉了冷不丁的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吳桓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啊?皇上你說什么?去西域?”
蕭瑾玉頜首:“是,總覺得往生教有些東西可能和我有關系。”
吳桓大大咧咧的擺手:“皇上是不是在宮里憋得慌和,想出去散散心,要散心得去江南,西域沒什么轉頭,而且太遠了。
再說,西域也不是咱自個兒的地界,去了心里也不踏實,要不要臣陪您去趟江南,春天這個季節,草長鶯飛,春意盎然,現在過去剛剛好。
要不臣這就去安排?如今已是季春,再晚會兒就該到夏季了。”
蕭瑾玉神色認真的看著他:“朕沒開玩笑,朕必須去西域,走之前,朕會將朝中那幾個老油條子支出去,你好好守衛京師,這滿朝文武,能讓朕全身心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吳桓臉色僵了一瞬,他實在想不通:“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怎么能去西域呢?
西域不是大順的疆域,你去那里我們如何保證你的龍體安康?”
蕭瑾玉對此倒是滿不在乎:“朕此去行蹤自然是保密的,不會出事的,倒是京城這邊,你要上點心。”
吳桓搖搖頭:“恕臣實難從命,皇上,你絕對不可以去西域,大順境內我們尚有把握,西域,變數太多了。
蕭瑾玉抿了抿唇:“有些事情跟你說不明白,西域,有朕想要知道的秘密,不去西域走一遭,朕,寢食難安。”
吳桓有些不滿的看著他:“有什么秘密?難道不是為了謝酒兒那個村姑嗎?”
蕭瑾玉有些詫異:“怎么這么說,謝酒兒不是……”
吳桓有些受傷的看著他:“皇上是不是想說,謝酒兒不是死了嗎?跟她有什么關系?”
蕭瑾玉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在這個事事依靠自己的表弟面前露出訕訕的表情:“朕沒這么問啊!你既然敢說,必定是查出了什么?”
吳桓干笑兩聲:“那臣就先謝過皇上了。”
蕭瑾玉還在納悶謝他干什么,吳桓又作死的大實話咕嘟咕嘟往外冒:“謝謝皇上沒將臣當成徹頭徹尾的傻子,那晚在立政殿看那宮女膽子大的厲害,皇上卻沒有任何不悅。
臣就很好奇,就連臣這個弟弟都不敢造次,當今,還有誰,敢在您的眼皮子下面無法無天。
果不其然,一查,就發現宮里前段時間住進去了一個女子,臣沒有去查謝酒兒的死,但臣就是知道,除了她,沒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挑戰皇威,跟皇帝平起平坐。
皇上就不好奇那些大臣怎么突然敢替他們在宮里的女眷邀寵了嗎?因為那天你對那個蒙面女子太過特殊俗,他們也想放手一搏。
憑什么名正言順的妃子沒有得到的寵愛,被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女子奪了先,他們覺得不公平。”
蕭瑾玉想了想,那件事確實是自己覺得有失妥當:“都怪那個狐胡使臣,非要選什么王后,才給朕制造了這么大的麻煩。”
吳桓有些不滿:“難道不應該怪謝酒兒不知禮數,沒大沒小嗎?
皇上,您是天下之主,怎么能被一個女流之輩牽著走,謝酒兒在你心里再特殊,又如何,不還是一個女流之輩。
她在西域出了事,打發旁人去救就行了,您又何必自己涉險,您的命是千千萬萬個謝酒兒都比不了的。
今日臣若不攔著你,便不配得到您的信任。”
蕭瑾玉對犟起來的吳桓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沒你說的那么嚴重,朕去西域是為了自己,跟謝酒兒并沒什么直接的關系。
朕的玉佩出自往生教,前段時間,玉佩出了點問題,朕總覺得和西域有關,就想過去一探究竟。”
吳桓皮笑肉不笑:“是嗎?那交給臣弟吧!不如臣弟去西域為皇上找回玉佩的秘密,順便幫您想法子救出謝酒兒如何?”
蕭瑾玉果斷搖頭:“你去沒用,要是那么好查,朕的人早都查清楚了,再說,謝酒兒是落在了往生教的手里,哪有那么好救,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又何必涉險?”
吳桓握緊了拳頭:“說來說去,什么關于玉佩的秘密,都是借口,不還是為了一個女子?
皇上,你欠她的早都還清了,你是皇上,不是尋常人,您的安全關乎朝堂穩定,社稷安穩,怎么如此含糊。
這次,只要有臣在,你別想去西域,你若是覺得臣抗旨不尊,那就株連九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