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消息都復盤的差不多了,蕭瑾玉在橘黃色的夕陽下,開始為下一步做打算:“我們現在手里有玉佩,還有迦南的附身法寶。
如你所說,也許,迦南是故意讓我們帶走的青銅器,但是,如今他并沒有附身在我身上,而且,從他忍痛讓我們帶走青銅器來看,距離遠了,附身必定失敗,此刻,氣急敗壞的應該是他才對。
我們應當一鼓作氣,給他再來個沉痛的打擊,沒有了法器,他應當是從坤護法的身體里出不來了?!?/p>
謝酒兒福至心靈,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沒想到:“所以,我們只要殺了坤護法,就等于殺了迦南。”
蕭瑾玉點點頭:“不錯,你說的那個老神廟里有什么秘密我們不得而知,但總歸不是好東西,直接毀了就是,那等陰邪之法本不該存于世。”
謝酒兒接道:“說到接下來的行動,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蕭瑾玉挑了挑眉:“乾護法?”
謝酒兒點點頭:“乾坤兩大護法平日關系不錯,突然反目成仇,而且我們下山那日,所有人都在攻擊我們,唯有他坐山觀虎斗。
我覺得迦南的秘密乾護法好像知道,他應該很不喜歡迦南,也想借著如今這個大好機會,借力打力,讓迦南徹底消失?!?/p>
蕭瑾玉想到穆青:“我讓咱們的人給乾護法遞個消息,我們約他見一面,你覺得怎么樣?”
謝酒兒笑得眉眼彎彎:“正合我意?!?/p>
蕭瑾玉突然俯下身,湊到謝酒兒鼻尖:“這么說,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p>
謝酒兒臉頰一熱:“你說話就說話,湊這么近干嘛?”
蕭瑾玉看著她因為過于緊張而輕顫的睫毛:“我不能靠近?那迦南就能?”
謝酒兒聽著,沒來由的聞到一股醋味兒:“我怎么聽著酸不拉幾的,迦南沒附身成功,不小心把醋撒你身上了?”
蕭瑾玉倒是大方:“是啊,謝酒兒,我吃醋了,你不明白是為什么嗎?”
謝酒兒看著他目光里的自己有些驚愕,有些羞赧,慌亂的別開眼,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
蕭瑾玉這次沒有轉移話題,扣住她的肩膀,一把將人掰正:“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謝酒兒,你其實知道的,對不對?”
謝酒兒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夕陽太暖,還是此刻的她太過迷茫,平日里略顯清冷的面容此刻顯得有些懵懂,有些少女的羞澀:“我……沒注意?!?/p>
半晌的得了這么個答復,蕭瑾玉氣笑了,再一想,還好,沒有斬釘截鐵的拒絕。
也罷,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這個礙事的迦南,要早點解決掉才好。
“我這會兒好多了,你去休息吧!我讓人聯系乾護法,抽時間我們過去和他碰一面。不過就是百年前的一個野鬼,看把你嚇的,有我在,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你放心好了?!?/p>
謝酒兒見他這般自信,忍不住打趣:“你就這么自信,他可是活了百年呢?”
蕭瑾玉一臉不屑:“活了百年,還不如我活了二十年,他百年的夙愿我十年時間就實現了。
他口口聲聲要統治中原的人,此刻連往生教怕是都控制不了呢。”
謝酒兒想了想,也對,看著蕭瑾玉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也沒那么緊張了,有他在,事情總歸不會太麻煩的。
“是是是,天上地上,你最厲害?!笨粗ёУ臉幼樱x酒兒像哄小孩子一樣,將情緒價值給的滿滿的。
明知是玩笑話,蕭瑾玉聽了也是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還用你說?”
謝酒兒見狀,嘖嘖了兩聲,便不再言語,看著蕭瑾玉氣色好些了,不知是不是開心,人也精神了不少,便回屋小憩了,這些天她精神繃得緊緊的,也確實累的不行了。
一覺醒來時,夜色沉沉,整個院子里,只有蕭瑾玉的房間還亮著燈,聽到謝酒兒這邊的動靜,蕭瑾玉走到院子里直接喊了聲:“過來吃飯。”
謝酒兒摸索著下了榻,尋思著半夜三更的就算有吃的也涼透了,肚子咕咕叫了兩聲,還是沒骨氣的尋著燈光走了過去,算是給肚子和蕭瑾玉都給面子了。
謝酒兒進去時,蕭瑾玉正拿著泛黃的書在燈光下正看的起勁:“吃的呢?”
蕭瑾玉掀了掀眼皮子,從桌子上的食盒里端出三個小肉餅:“等一下,烤一下再吃,不然該鬧肚子了?!?/p>
說著便從桌子下面搬出早都準備好的小爐子,點燃木炭,將餅子架在鐵架上開始烤,不一會兒,一股肉香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謝酒兒拿起爐子上的肉餅,燙的指尖有點疼,滑稽的來回將餅子在兩個手里來回丟了幾次,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蕭瑾玉見狀,又在爐子上放了一個熱著,謝酒兒吃第二個肉餅的時候,蕭瑾玉也不看書了,盯著謝酒兒手里的肉餅發呆。
“怎么了?”
謝酒兒順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以為吃的沾臉上了,冷不丁的蕭瑾玉突然來了句:“其實,我也餓了。”
謝酒兒依依不舍的看著爐子上最后一個肉餅:“那吃唄!”
蕭瑾玉搖搖頭:“這么點吃的,還不夠我塞牙縫的?!?/p>
謝酒兒吃完手上的餅子,拍了拍手:“那怎么辦?廚房有食材嗎?”
蕭瑾玉搖搖頭:“沒進去過,不知道?!?/p>
謝酒兒起身:“過去看看?!?/p>
隨后,兩人掌著燈往廚房走去,偏房里的隱衛剛要出門到蕭瑾玉跟前伺候,被旁邊的人一把拉?。骸八?,別管了?!?/p>
站起身來的隱衛一臉嚴肅:“主子都餓的去廚房了,你們也能睡得著?”
“咱們做的主子也不愛吃?。≡僬f了,你這會過去不多余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p>
“我怎么就多余了?你們怎么這樣?頭兒不在就不盡心伺候主子了。”
之前說話的隱衛剛要解釋,地上要跑出去伺候主子的犟種侍衛就已經被穆岐敲暈在床邊了:“他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懂什么?你跟他廢話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