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玉笑得瀟灑又自在:“沒什么,不過就是商討了一些具體的細節(jié)問題。”
謝酒兒滿臉都寫著倆字:我不信:“商討正事能把人氣成這樣?臉都黑了。”
蕭瑾玉渾然不在意:“那是因為他氣量小,技不如人。”
謝酒兒慢悠悠的哦了聲,心里尋思著,你有容人之量,這么得瑟干嘛?
莫不是沒有皇帝的身份拘著,開始放飛自我,肚子里的壞水咕嘟咕嘟的開始往外冒了。
乾護法走后,穆青看了眼蕭瑾玉:“主子,那屬下怎么辦?”
蕭瑾玉氣定神閑:“你繼續(xù)回往生教,給我好好盯著。”
穆青想起接下來的行動,臉色凝重:“屬下身份算是已經暴露了,還是要回去嗎?屬下不在身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保護好陛下。”
蕭瑾玉揮了揮手:“你只是在乾護法身邊暴露了,又不是在坤護法面前暴露了,繼續(xù)潛伏還是很有必要的。”
穆青恭敬的應聲退下,幾息之間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謝酒兒著急的問起他們商量的結果:“我跟你問了半天,你就打馬虎眼,到現(xiàn)在都沒告訴我,你們倆剛剛怎么商量的。”
蕭瑾玉拉著她在涼亭里坐下:“先是他那邊放出我小院的具體位置,引誘迦南前來,然后我們就可以圍殺了,就這么簡單。”
謝酒兒眨了眨眼睛,釋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就是你們倆剛密謀的辦法?”
蕭瑾玉點頭:“本來這個事情就沒什么好計劃的,迦南丟了青銅器,一定氣急敗壞,這個時候,只要我們拋出誘餌一切不都水到渠成了嗎?”
謝酒兒還是覺得不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蕭瑾玉果斷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謝酒兒見狀,半信半疑:“可是,迦南又不是傻子,萬一他派別人過來,自己不來怎么辦?”
蕭瑾玉看了看城門的方向:“這個時候,乾護法不就派上用場了嗎?迦南龜縮在一個護法的體內,手的權力就會少很多。
明面上他和乾護法都是護法,而且,若論這兩大護法在往圣教的影響,坤護法可是要略遜一籌的,我們釋放出誘餌,坤護法必定會派人窮追不舍對我們趕盡殺絕。
這個時候,唯一能與之抗衡,且對他殺傷力比較大的乾護法出面一阻攔,勢必會耽誤迦南的計劃,自己賴以生存的法寶即將失而復得。
面對乾護法的橫加阻攔,迦南必定會親自出馬,先追回自己的寶貝,然后在和乾護法算細賬。”
謝酒兒聽了,十分認同的點點頭:“整件事情聽起來合情合理,但里面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這個因素如果不及時解決掉,我們也許真的要葬身西域了。”
蕭瑾玉一聽,就知道謝酒兒指的是什么:“你不信任這個乾護法?”
謝酒兒看向遠處:“今日去請脈,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木拉提的女兒囡囡似乎很怕乾護法。”
蕭瑾玉嗯了聲:“我發(fā)現(xiàn)了,她應該很少見人,一點主見都沒有,就連你問她喜歡吃什么都不說。”
謝酒兒嘆了口氣:“乾護法說木拉提登上教主之位前,他們是至交好友,所以在木拉提當上教主,發(fā)現(xiàn)端倪后,便開始替木拉提照顧女兒。
據(jù)我所知,木拉提在教主之位上待了五六年了,也就是說,乾護法悉心照料木拉提的女兒長達五六年。
五六年的時間,足夠那個小丫頭將乾護法當作自己的至親了,可是,你看囡囡看他的眼神,哪里有信任可言,她的眼神里分明是掩飾不了的恐懼。”
蕭瑾玉負手而立:“這些你不用管,乾護法他沒機會朝我們放冷箭,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我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教派都收拾不了,那皇位還能做的穩(wěn)嗎?放心吧!你不用想那么多,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啟程了,接下來的時間,除了久囡囡,你就好好享受西域風情吧!”
謝酒兒聽他這樣說,也放心了,她可真是操心的命,跟皇上出門,還怕被幾個江湖人人士給害了。
“走吧,逗留的時間長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蕭瑾玉說著,招呼謝酒兒進城。
謝酒兒想了想老神廟那邊還是個不確定因素:“你先回吧!靈一他們還在監(jiān)督迦南,我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心里總是不放心,就想求個明白。”
蕭瑾玉見她這樣,也很是感慨:“你呀,真是個操心的命,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機遇,但如今的你似乎也不需要我的保護,路上小心,我先回去安排對付迦南的事情了。”
謝酒兒應了一聲,兩人默契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趕到靈一跟前時,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臟兮兮,胡子拉碴的“野人”謝酒兒差點沒認出來:“你怎么搞的,坤護法他總有睡覺的時候,你們幾個輪流換班,不至于連收拾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吧!”
靈一看到謝酒兒,激動的上前,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主子,這個坤護法太邪門了,他最近一天一個樣。”
謝酒兒被靈一沒頭沒尾的話說的稀里糊涂的:“一天一個樣?你指的是哪方面?”
靈一撓了撓腦門子:“就……各方面,各方面都奇奇怪怪的,只要他一睡覺,醒來之后就不是之前那樣了。”
謝酒兒聽完,頓了會兒,對上靈一期待的眼神:“比如呢?怎么樣不一樣法。”
靈一想了想,急得在原地跺腳:“就是比如說他頭一天想吃辣的,第二天侍從端上帶辣的食物他會氣的破口大罵。
一個人的飲食習慣一般不會變化太大,何況中間就睡了一覺呢。”
謝酒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可能是他心情不好也有可能啊!他在往生教位高權重,對幾個教徒發(fā)發(fā)脾氣,耍耍威風,嗯,雖然可恥,但也正常。”
靈一急得團團轉:“我說不清楚,乍一聽很正常,但我觀察了這么些天,還是感覺他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