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上前,湊到謝酒兒身邊:“提醒你,小心身邊人啊!”
“身邊人?我身邊這會兒只有你這條孤魂野鬼,沒別人。”
迦南的話,謝酒兒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她都懊惱自己沒有發揮好。
迦南這會兒倒是好脾氣:“嘴這么犟干什么?我就不信你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大順皇帝蕭瑾玉,這段時間我就不信他一點變化都沒有?”
謝酒兒瞳孔震蕩,難掩震驚,這不是才發生的事兒嗎?迦南怎么會知道,蕭瑾玉的隱衛不是吃素的,如果有人靠近偷聽,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到。
迦南看這謝酒兒震驚的模樣,滿意的笑了幾聲:“如此看來,你定是已經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謝酒兒瞇了瞇眼,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能亂不能亂:“想說什么直接說,何必賣關子呢?蕭瑾玉有什么不對勁,要你說。”
迦南頜首:“確實沒什么可賣關子的,我說的事情很重要,信不信由你。”
迦南說著,環顧四周,確認周邊除了他們兩人,再無其他,才開始繼續:“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能活到現在吧!”
謝酒兒扯了扯嘴角:“你很想告訴我你為什么活到現在嗎?可是我不想聽。”
偷別人的身體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情嗎?這個迦南,一百年的時間,腦子沒怎么變,就是臉皮越發的厚了。
迦南見她這樣,開始自顧自的說:“我估計你也知道了些,至少關于長生鼎的事情,你肯定有所了解了。”
謝酒兒聽著一愣,長生鼎?就是那個青銅器咯:“所以呢?你是想從我這里套話嗎?”
迦南聽完,似乎覺得有些可笑,撲哧一聲就笑了:“你知道的哪有我知道的多,你身上沒有任何對我有用的信息。
我就是想告訴你,當年我發現長生鼎,說來也是機緣巧合,無意間打開長生鼎的時候,釋放出了一股黑氣。
后來我為了研究透長生鼎的秘密,耗費一年的時間,專門琢磨長生鼎上的符文,這才知道,當年被我釋放出去的黑氣是被得道高僧禁錮在鼎中的惡魔。
這個惡魔他本來也是人,因為貪戀長生,研究長生術,不得其法,將自己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
謝酒兒掏了掏耳朵,好假哦,他編這么個荒唐的故事,到底想干嘛?
“所以呢?與我何干?”
迦南臉色逐漸嚴肅:“那個惡魔就在你身邊,我本來是設計讓你們帶走長生鼎,只要長生鼎在他身邊,不出三日,他就會被長生鼎收服,沒想到結果卻不是我像的那樣,我猜是你從中作梗吧!
長生鼎對惡魔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你若不提醒,他不會主動遠離的。”
謝酒兒摸了摸下巴:“聽出來了,編了半天的故事,敢情就是想說蕭瑾玉是惡魔,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要我幫你殺了他。”
迦南笑得輕松從容:“不,不是幫我,是為了你自己。”
謝酒兒冷哼一聲:“這話從何說起,我和蕭瑾玉利益并不相悖,他著實沒有理由傷害我。”
迦南意味深長的來了句:“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他變了,說明他覺醒了,覺醒了就開始作惡了。
我想一統中原,為了一張毒藥配方,都能逼你去死,你覺得他會怎么做?他早就坐擁中原,他想要的可不是區區一個帝王之位。”
謝酒兒只覺得荒唐可笑:“你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跟我有什么關系,怎么,好像我死了就皆大歡喜了一樣,我造了什么孽了我。”
迦南長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我說這些你是不會信的,所以,你盡可以自己去觀察,我猜你回去后他會將你控制起來,從你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酒兒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編故事的水平都下降了,是新腦子不好用,影響你發揮了嗎?
我身上沒有什么跟別人不一樣的,你說這話,故作神秘,自己不覺的可笑嗎?”
說完,直接轉身走人,迦南沒有攔著她,只是在她走出一段距離后,大喊道:“鳶兒,我時日無多了,末了,發現這輩子最對不起,最放不下,最舍不得的都是你,我就是想贖罪,想幫你。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沒法跟你細說,但你回去之后應該就知道原因了,希望那個時候的你還有自保的能力。”
迦南話剛說完,謝酒兒就動用手鐲的力量開始對付他,正愁沒辦法殺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門了。
可是,手鐲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動了一下,再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了,謝酒兒有些慌了,使勁晃了晃胳膊:“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迦南站在對面,幽幽的說道:“你的手鐲不是萬能的,現在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吧!”
謝酒兒看著始終與自己保持距離的迦南:“是你做的手腳吧!怪不得敢來找我,原來早就找到克制手鐲的辦法。”
迦南擺擺手:“我可沒這本事,你的手鐲是被蕭瑾玉做的手腳,跟我沒關系。”
謝酒兒當然不信他的鬼話:“胡說,蕭瑾玉根本就不知道手鐲的秘密。”
迦南慢條斯理:“怎么會不知道呢, 你當著他的面沒少用手鐲,你當他是傻的嗎?”
謝酒兒淡淡的哦了聲:“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若是還有什么手段就拿出來,若是說夠了,我可要走了。”
氣死人了,本想收拾了迦南,現在看來自己馬上要被迦南給收拾了。
誰知,下一刻,迦南像是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一個將死之人,還能對你做什么,鳶兒,就算現在你不相信我的話,回去之后也就立馬相信了,我沒多少時間了,你保重。
如果他敢近身傷害你,你就瞅準時機將這個東西扎到他的心窩處,到時候,他會暈死過去,你再想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