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兒騰的一下起身,伸手擋住朝自己撲過來的咸豬手:“等等,你是想一次性折磨死我,還是讓我經商,讓你盆滿缽滿。”
男子聽到銀子,女色立馬就甩一邊去了,好看的姑娘多的是,會經商的姑娘可不多。
不過人在他的地盤上,哪能真聽她的:“閨房之樂,又不會死人,你怕什么?進了劉家的門,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
謝酒兒清了清嗓子:“我瘦是因為我前段時間中毒了,體內還有殘留的毒素,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可不確定毒會不會傳染到你身上。”
一聽有可能對自己的身體有損傷,男子這才歇了心思,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倒也沒那么猴急,橫豎人在他手里,想什么時候圓房不還的看他的嗎?
“那九兒你休息吧!”
男子干脆利落的轉身,拍拍屁股走人,“九兒”,嘖嘖,那三姨娘是不是叫三二,六姨娘就是六兒了。
打發走了男子,謝酒兒給門上了閘,躺在新買的被褥里,可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幸好還有靈一守著,瞅瞅這劉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兒?
一整天了,給自己一點吃的都不給,要不是靈一給她偷東西吃,就她這身板,早都餓暈過去了。
有靈一和手鐲的守護,一整天了,謝酒兒沒有因為換了個地方而失眠,反而因為白日里膽顫心驚,沒有好好休息而睡地格外香甜。
次日一早,謝酒兒還昏昏沉沉的睡著,門已經被人叩響了:“九姨娘,該起床洗漱吃早飯了。”
謝酒兒一臉幽怨的翻起身,一聲九姨娘將一天的好心情都給叫沒了。
洗漱完,由著丫鬟給她盤了頭發:“九姨娘太瘦了,但五官真的很耐看,養上些日子, 定是一個大美人兒。”
謝酒兒面上并沒有那么高興,果然白嫖是要付出代價的,昨晚的驚嚇還不夠,今日還要被人叫九姨娘膈應她。
至于劉府的早飯,謝酒兒都不放心直接吃,生怕里面有秘藥,用手鐲暗自檢查后才準備用飯,看著面前的丫鬟,謝酒兒終于開口了:“你還有事嗎?”
丫鬟搖頭:“管家差我過來,伺候九姨娘。”
謝酒兒:“那你出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人伺候。”
丫鬟點頭:“九姨娘有事喊一聲,我就在門外。”
丫鬟出去后,謝酒兒勉強用了些飯,一直到快午時,宴席才開始,客人也陸續到場,謝酒兒作為劉家今日的戰利品,被要求到了前院。
給謝酒兒引路的丫鬟還一副十分羨慕的樣子:“九姨娘好福氣,府中其他姨娘可沒這臉面,別說跟著老爺會客了,就是貼身的丫鬟也是沒有的。
沒想到老爺為了九姨娘特意擺了宴席,還讓九姨娘在賓客面前露面,可見是真心喜歡九姨娘的。”
謝酒兒面上不顯,喜歡是真心的,不過喜歡的可不是她這個人,到了前院,滿院子的桌子帳篷,確實熱鬧。
“九姨娘,里面請,老爺讓九姨娘隨他見幾位重要的客人。”
謝酒兒跟著丫鬟進了屋,相比院子里的嘈雜混亂,屋子里安靜的只能聽到茶盞碰撞的聲音:“劉員外,聽說你的九姨娘是個有本事的人。”
謝酒兒抬頭,一個有些胡茬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緩緩說道。
“云員外過獎了,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不過她確實喜歡經商,我便讓她玩了幾年。”
謝酒兒聽著男子的話,只覺得可笑,道貌岸然的家伙,聽這話的口氣,倒像是他一直在背后操心,縱著她玩樂一樣。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有人開口了:“朝陽商行的衛生紙確實獨樹一幟,看來是劉員外慧眼之舉,運籌帷幄。
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劉員外沒拿我們當自己人,藏的夠深的啊!”
謝酒兒聽這口音,有些耳熟,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與在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同,此人身上倒是有些清貴的模樣。
“司馬大人過譽了,不過就是幸運而已,我視各位為摯友,怎么會在你們面前藏著掖著。”
“即便劉員外運籌帷幄,朝陽商行能有今日,想必這位九姨娘也是有些本事的,我可聽說她是商行的東家。”
云員外,也就是之前劉府男子提到的中年男子接著開口,看向謝酒兒后,又有些疑惑:“你這九姨娘為何要以面紗遮面?既然出來會客,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太不拿我們當回事了,可見雖有些本事,但到底是矯揉造作,不懂禮數。”
不懂你妹。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揭掉面紗?”
謝酒兒譏諷的聲音在屋子里顯得異常清晰,在場五六個人,聽完,先是一愣,誰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妾室,趕在貴賓面前口出狂言,云員外反應過來后,當場就發作了。
“好好好,劉員外今日叫云某前來,就是為了讓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羞辱我?”
“不是,我也……”
劉員外見給客人解釋不清楚,便將怒氣沖著謝酒兒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你反了天了,怎么跟劉員外說話呢?”
謝酒兒冷哼一聲:“云員外?就是你昨日說的謀害設計柳家,強取豪奪柳家酒莊的那個敗類吧!
我跟他這么說話有什么問題,換做平時,就你們這些貨色,我看都懶得看你們一眼。”
謝酒兒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罵完云員外,又對準劉員外:“你還替他出頭,你有是個什么好東西,為了吞下朝陽商行,便想強行將我納為妾室。
讓我當你的九姨娘,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你們若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定叫你們都以死謝罪。”
司馬在此時才慢吞吞的開口:“聽這位姑娘方才所說,你并不愿意成為劉員外的妾室?
那為何今日會以劉員外妾室的名義出現在這里,我是寧州司馬,你若真是冤去,大可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