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玉聽了,腰桿子都挺直了幾分:“就嘴上謝謝?”
謝酒兒撇了撇嘴,這人今天怎么了:“那這頓飯算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了這樣可以了嗎?”
蕭瑾玉冷哼一聲:“哼,我賜你一座大宅子,你拿五個(gè)菜盒子就把人打發(fā)了?”
謝酒兒抿了抿嘴:“這不是還有梨子湯嗎?”
蕭瑾玉一頓風(fēng)卷殘?jiān)疲酝炅瞬撕凶樱攘丝谔鹛鸬臒釡骸拔鍌€(gè)菜盒子,一碗梨子湯,就能跟一座宅子相抵了嗎?”
謝酒兒磨了磨后槽牙:“呵呵,那皇上到底想說什么呢?您想讓臣怎么感謝你呢?”
蕭瑾玉看了眼裝死的馮良:“出去。”
馮良看了眼屋外紛紛揚(yáng)揚(yáng)傾瀉而下的大雪,認(rèn)命的朝外走去,命苦哦!
馮良一出去,屋里靜悄悄的就只剩下謝酒兒和蕭瑾玉兩人了。
“皇上到底來干什么,就我這菜盒子,宮里隨便一個(gè)大廚都能做出來,皇上不必冒著大雪來這里吃吧!”
被謝酒兒這么直白的一催,蕭瑾玉反倒難為情起來了,低著頭一勺一勺的喝著梨子湯,速度越來越慢,看的謝酒兒一陣著急。
“哎呀,皇上,你有事說事唄,你這半天沒個(gè)聲音怪嚇人的?!?/p>
蕭瑾玉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給我準(zhǔn)備屋子,我今晚不走了?!?/p>
謝酒兒懵懵的走出房門,看到屋外凍得瑟瑟發(fā)抖的馮良,又回屋子將一個(gè)小銅爐塞到她手里:“皇上沒毛病吧!來蹲了大半晌了磨磨唧唧的,一句話都不說,神神秘秘的,最后還不走了,他還要在我這里過夜?!?/p>
馮良摸著手里的暖爐,心里也暖洋洋的:“興許是皇上想大人了,不想和大人分開呢?!?/p>
謝酒兒聳了聳肩:“咦,肉麻死了,你家皇上也不是那么多情的人,看來你對(duì)你家皇上還是不了解哦?!?/p>
馮良看著謝酒兒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興許是大人不了解呢,我們皇上可是個(gè)專情的主兒?!?/p>
馮良晚上肯定是要在蕭瑾玉的屋子里守夜的,雖說這屋子有火墻,但謝酒兒給蕭瑾玉收拾被褥的時(shí)候,還是讓人給馮良在帳外的小榻上鋪了厚厚的被褥。
對(duì)待身邊的人不能太差了,不然,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蕭瑾玉不會(huì)注意到這些小事,如今在她這里,她便幫他注意著。
寢屋收拾妥當(dāng),天色也濃稠如墨,在謝酒兒的催促下,蕭瑾玉可算是喝完了小碗里的梨子湯。
一路送蕭瑾玉到屋子,謝酒兒才打算回去歇息:“皇上好好休息,有事讓馮良喊一聲就行了,我今天采買來的人可全分配給你了?!?/p>
哈哈,瞧我多忠心。
蕭瑾玉看著謝酒兒轉(zhuǎn)身離開,欲言又止,終究是什么都沒說,一直過了子時(shí),馮良在小榻上睡的香甜,蕭瑾玉睜著眼在床上躺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披上厚重的大氅出了屋子。
謝酒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翻身的功夫看到窗前立著一個(gè)大大的黑影,頓時(shí)嚇得冷汗淋漓。
正在思忖著該怎么辦才好,黑影出聲了:“別怕,是我?!?/p>
“皇上,有什么事咱不能等到天亮了再說嘛?人嚇人是會(huì)嚇?biāo)廊说?。?/p>
謝酒兒聽到蕭瑾玉的聲音狠狠的松了口氣,她就說嘛!有靈一他們?cè)?,怎么?huì)讓壞人進(jìn)她的屋子。
蕭瑾玉撩開大氅,順著床邊坐了下來:“我等不了一點(diǎn)?!?/p>
謝酒兒揉了揉困得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好吧,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您說吧,臣聽著?!?/p>
蕭瑾玉幫她掖了掖被角:“又不是在朝堂上,干嘛要稱臣?!?/p>
謝酒兒嗖的一下翻起身:“這不是重點(diǎn),你到底要干嘛?半夜了,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
蕭瑾玉看她語氣中滿是不耐,委屈巴巴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謝酒兒:“那你倒是問??!”
蕭瑾玉雙手搓了搓,又抿了抿嘴唇:“我就是想問問,你不愿意嫁人,那需要上門女婿嗎?”
謝酒兒揉了揉眼睛,嗯她現(xiàn)在徹底清醒了:“你什么意思?大半夜的跑到女子閨房里問人家要不要上門女婿,你禮貌嗎?”
蕭瑾玉沒有辯解:“那你就說你要不要嗎?你也十九了,按我大順律法,女子年滿十六還沒婚嫁的,就會(huì)由官媒指定對(duì)象,你這都十九了,婚姻大事是該考慮一下了。
再說,如今你已是朝廷二品大員,不能知法犯法,對(duì)吧!”
謝酒兒倒沒想起這一茬,畢竟現(xiàn)如今也沒什么人敢跑到她面前質(zhì)問她為何過了十六還不成親。
“話是這樣說沒錯(cuò),朝廷讓百姓一到年齡就成親,說白了是為了繁衍人口,只是我又不是老母豬,成親了也下不了一窩崽崽。
皇上大半夜的跑我屋里催我成親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了。”
蕭瑾玉沉吟片刻:“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當(dāng)你的上門女婿。”
謝酒兒傻眼了,差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皇上?你剛說什么?我沒聽明白?!?/p>
蕭瑾玉:“我是說我能不能當(dāng)你尚書府的上門女婿,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倒插門?!?/p>
謝酒兒僅存的一點(diǎn)瞌睡嚇得跑光了:“皇上給大臣當(dāng)?shù)共彘T女婿?哈哈哈,你不怕大臣們笑掉大牙啊!”
蕭瑾玉被謝酒兒肆無忌憚的笑整的有些尷尬:“你就給個(gè)痛快話吧!行還是不行?”
謝酒兒收斂神色:“您是皇上吧,是天下之主,后宮里還養(yǎng)著一大堆媳婦呢,你怎么給我當(dāng)?shù)共彘T女婿?”
蕭瑾玉急忙解釋:“后宮的事那日不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嗎?”
謝酒兒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可是你是皇上??!自古以來,皇上都是三宮六院,哪有上趕著給大臣當(dāng)上門女婿的,您這是想在史書上單獨(dú)開一頁啊!”
蕭瑾玉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要管別人怎么想,也不要管我是否難看,我就問你愿意不愿意?”
謝酒兒一時(shí)不知道說什么:“可是,你是皇上啊,你為什么要入贅到我家呢!”
蕭瑾玉聲音悶悶的:“因?yàn)槟悴辉敢饧藿o我?。∷晕椅ㄒ荒艹蔀槟惴蚓霓k法就是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