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玉臉不紅氣不喘:“我知道啊!你是這個府邸的當家主母,我是你的贅婿,這座府邸的男主人,我吩咐下人做點事情有問題嗎?”
謝酒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記得在謝家咀第一次見的時候,你不是挺要臉的嗎?怎么?當皇帝能讓人臉皮變厚嗎?”
蕭瑾玉嗤笑一聲:“當皇帝會不會厚臉皮暫且不說,但是軍營里渾話聽多了,什么都見怪不怪呢。”
謝酒兒聽完,再不搭話了,軍營里一堆老爺們兒,湊在一起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今日不用上早朝,蕭瑾玉吃完飯依舊沒有要走的架勢,反而吩咐馮良讓人將緊要的奏折等送過來,謝酒兒聽了,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不再管蕭瑾玉。
如今各地都有了分行,美人坊的事情吩咐下去,各地分行自然會落實,不用她在親自盯著了。
蓬萊碼頭制造大船的事情劉木匠為總指揮,謝酒兒也無需事無巨細的操心,看著院子里光禿禿的,心里開始琢磨搭溫棚種植反季節(jié)蔬菜的事情。
采光是必不可少的,只是,這個時代沒有玻璃,想做到既保暖又兼顧采光,絕非易事。
謝酒兒集思廣益,讓身邊的人都好好想想什么東西能透光,還保溫,大家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起自己住的屋子,思來想去,謝酒兒還是覺得專門建幾排前低后高,用油布遮窗,這樣倒是不妨礙采光,置于屋里,采暖也是采用了火墻的技術(shù),也算是花了大代價了。
因為是種植用的,不是住人的,建的不用那樣精細,謝酒兒在京郊找了一塊地,工人們趕時間,十天就建好了。
“如今已是二月了,現(xiàn)在種,等第一批蔬菜下來也到四月了,正好趕上正常蔬菜的種植季節(jié),我們的蔬菜就可以售賣了。
已經(jīng)有點遲了,但也不是特別遲,吩咐下去,各樣蔬菜都種上些,我們搭建的溫棚有限,必要的時候可以搭架子,錯開弄兩層,這個不用我教吧!”
穆染是京城分行的負責人,種植蔬菜的事情謝酒兒自然也就吩咐給他去辦了。
這次反季節(jié)蔬菜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機,只能種一次了,但若是能成功,明年冬天就不愁大賺一筆了。
吩咐完蔬菜溫棚,謝酒兒想起好久沒去京城的慈善堂了,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心里想著吃飯完后下午去慈善堂一趟,讓謝酒兒沒想到的是蕭瑾玉一直沒有回宮,美其名曰等著吃歡歌幾人做的蛋撻。
謝酒兒看著自己辦公的案幾上堆著兩摞子奏折,這是直接將她的寢屋當成御書房了啊!
午飯的時候,除了蕭瑾玉點的蛋撻,歡歌給倆人準備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因為午間時分,天氣陰沉沉的,不一會兒雪花洋洋灑灑就飄下來了,用謝酒兒的話說下雪天必須的吃火鍋才行。
只是,蔬菜就有些少的可憐了,除了大白菜,就是一些可以曬干吃的類型了。
加上粉條和羊肉豬肉,倆人吃的倒是有滋有味,謝酒兒吃到一半,想起慈善堂:“皇上下午忙嗎?”
蕭瑾玉愣了一下:“忙,特別忙,吃完飯立刻要處理政務(wù)了。”
謝酒兒聽了,不免有些失落:“好吧,來京城好幾個月了,我都沒去慈善堂,今日下午正好沒有其他的事情,便想著過去看一下,原本想問皇上去不去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我自己去了。”
蕭瑾玉聽了,神情一松,原來不是要趕他走的,開始給自己找補:“哦,慈善堂朕……我也許久沒去了,下雪了,路上滑,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要不咱們一起去吧!”
謝酒兒看著他說完,耳根子有些泛紅,忍著笑:“好啊,皇上親自去看望,孩子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說,又收了很多新孩子,有幾個還是快讀書的料,說不定日后還能學有所成呢。”
蕭瑾玉對這方面倒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太不顧容易了,還沒十年八載的,是看不出來的。
“但愿吧!就看他們的悟性和毅力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吃完飯,喝了口茶,蕭瑾玉已經(jīng)有些想出門了,畢竟一早上的時間確實在忙于政務(wù),都沒活動一下筋骨。
“那我們出發(fā)吧!”
謝酒兒吩咐靈一備車的功夫,歡歌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姑娘這會就要出門嗎?剛收到一封信,可能是分行寄來的,那我放案幾上,姑娘回來了再看?”
謝酒兒點頭:“我和皇上去慈善堂,你留在府里準備晚飯,就不出去了。”
歡歌聽了,不僅沒失落,反而有些高興:“嗯嗯,姑娘放心,晚飯我一定安排妥當。”
謝酒兒邊走邊嘀咕:“這丫頭,以前最愛出門湊熱鬧了,今日不帶她怎么還這么高興?”
蕭瑾玉想起歡歌見到他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興許是覺得下雪天出門遭罪,你該對她嚴厲些,不要太慣著了。”
謝酒兒半信半疑:“是這樣的嗎?她一直很勤快啊!跟個陀螺似的忙個沒完沒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馬車旁,蕭瑾玉扶著她先上了馬車:“橫豎一個丫鬟而已,你對她都這么上心,有那心思,還不如花在該花的人身上。”
謝酒兒后知后覺:“花在該花的人上面?誰呀?”
蕭瑾玉支起身子,往謝酒兒面前靠近了幾分:“你不知道你給對誰用心?”
謝酒兒突然哦了聲:“你倒是提醒我了,說起來我家無恙已經(jīng)入書院兩年多了,不能說他都有學識,但我想著字他總該是認全了。
寧州雖好,但遠不及京城,我是不是應(yīng)該讓他來京城讀書啊!你們那個國子監(jiān)好進嗎?”
蕭瑾玉一臉陰郁,別過頭去:“不好進,他學識不夠,進不去。”
謝酒兒凝眉:“是這樣的嗎?可是那些官員家里的孩子也就那樣,都在國子監(jiān)啊!
我現(xiàn)在也在朝為官,無恙怎么就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