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哥!”
開車的小弟急忙答應一聲,開著車向四海大酒樓趕去。
后面一輛輛車跟上,車隊浩浩蕩蕩來到了四海大酒樓外面。
和兩天前相比,現(xiàn)在四海大酒樓的氣氛完全不如之前,很明顯店里人心惶惶,內(nèi)保,服務生,陪酒的小姐,一個個心思根本不在伺候客人的身上。
黑子一來,張哥立刻帶著黑子上樓,來到高海的辦公室外面。
“海少,黑總來了!”
張哥現(xiàn)在對黑子,也客氣了不少,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向里面喊道。
“進來!”
停頓了幾秒鐘,辦公室里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
“海少,你怎么搞成這樣了?”
黑子走進辦公室,看到高海大吃一驚。
高海現(xiàn)在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兩個黑眼圈異常明顯,身上甚至散發(fā)出明顯的油味,這么熱的天,他至少兩三天都沒洗澡了。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煙味濃的嗆人。
黑子一看,就要去開窗。
“別開窗!”
沒想到,高海卻像是受驚的女人一樣,被嚇的尖叫。
“黑總,別開窗,陳江河的手下神出鬼沒,海少擔心開窗會有危險!”張哥連忙說道。
“什么神出鬼沒?”
黑子有點明白過來,高海這是被陳江河嚇破膽了。
不過等他搞清楚高盛強的死因,他也暗暗心驚。
樓下十幾號人保護,樓上的高盛強卻被人無聲無息的給殺了,殺高盛強的人還真是不簡單。
也難怪高海疑神疑鬼了。
“陳江河那小子真是喪心病狂,這么說,高總不是被陳江河殺了,就是被丁強殺了?”
黑子臉色難看,也暗暗后悔。
連高盛強都不是陳江河的對手,他就不該鬼迷心竅,聽了高盛強的忽悠,去對付陳江河。
現(xiàn)在勇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高盛強也完蛋了,他還算是運氣好的,只是在派出所里蹲了兩天。
不然,說不定下場就和勇子高盛強一樣了。
陳江河跟丁強聯(lián)手,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肯定是他們兩個,不是陳江河就是丁強,我肯定饒不了他們!”高海尖聲叫道。
“警方現(xiàn)在怎么說?”
黑子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
“警方現(xiàn)在沒證據(jù),高總死的時候,丁強在醫(yī)院,陳江河在派出所,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警方什么證據(jù)都沒找到,我們信不過警方,要報仇,也得自己報!”
張哥說道。
他們常年跟那些條子打交道,那些條子是啥玩意兒,他們一清二楚,與其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
尤其是現(xiàn)在,高盛強已經(jīng)死了,很多關(guān)系都動用不了,真要是指望那些條子,說不定陳江河和丁強花點錢,就輕輕松松擺平了。
江湖事,還得江湖了。
“海少,高總死了,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你放心,我肯定幫你!”黑子信誓旦旦的保證,隨后找了借口,匆匆離開。
“海少,高總死了,黑子也靠不住,現(xiàn)在四海人心不穩(wěn),您得盡快打起精神來!”張哥說道。
“出去,把門關(guān)上!”
高海卻一臉煩躁,直接把張哥趕了出去。
張哥臉色難看,只好轉(zhuǎn)身出門,無奈的搖頭,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高海這個樣子也不錯,讓大家都看看,高海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公司里的人,幕后的老板,自然會覺得他不靠譜,不能讓大家賺錢。
到時候,幕后老板自然會找一個能幫他們賺錢的人打理公司。
這四海,也是高盛強用各種手段,巧取豪奪搞起來的。
他可以,張哥自然也可以。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張哥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黑哥,現(xiàn)在怎么辦?高盛強死了,聽說勇子也死了,咱們的人還被打傷了不少,就憑咱們,根本不是陳江河的對手!”
車里,黑子的一名手下問道。
現(xiàn)在提起陳江河,北街的這些混子,一個個臉上都不由自主露出恐懼。
陳江河太生猛了,十幾號人,就能跟幾十號人干,還不落下風。
自從陳江河來了北街,那些跟他作對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李金迪和邵婉,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賴三被打的退出江湖,回了老家,金豪跟陳江河作對,現(xiàn)在也死了,搞那么大的天威電子大世界,現(xiàn)在還落在了陳江河的手中。
現(xiàn)在就連高盛強這么大的一位大哥,都被干掉了。
就憑他們,怎么跟陳江河斗?
別說這些小弟怕,黑子也怕啊,他怕自己哪天也‘被自殺’了。
“先回茶樓,找李進堂和錢勇商量商量!”
黑子臉色難看,又坐車急匆匆回到茶樓。
路過烈火的時候,他專門看了幾眼。
烈火還沒開門,不過門口基本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只有少部分已經(jīng)干枯發(fā)黑的血液,還殘留在那里。
“黑總,你出來就好了!”
李進堂和錢勇連忙迎著他進去。
之前李進堂帶著人去幫高盛強,沒想到一場火拼下來,損失慘重,到現(xiàn)在,李進堂帶著的幾個人還在醫(yī)院里躺著。
當時要不是李進堂見勢不妙跑的快,現(xiàn)在恐怕也還在醫(yī)院里待著。
“我剛才去了一趟四海,高盛強死了,高海現(xiàn)在也被嚇破了膽,你們說,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黑子臉色難看的問道。
“黑總,陳江河跟高盛強拼命,現(xiàn)在損兵折將,一個是實力還沒恢復,另一個是,他還沒被放出來,咱們應該趁他病,要他的命,趕緊集合人手,等他被放出來,直接把他干掉!”
李進堂兇狠的說道。
黑子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出聲。
“黑總,他說的對,現(xiàn)在就是咱們對付陳江河最好的機會,要是錯過這個機會,以后再想對付陳江河,就沒那么容易了!”
錢勇也點頭說道。
“這次要是能干掉他,皆大歡喜,要是干不掉他呢?”
黑子陰沉著臉問道。
干不掉他?
李進堂和錢勇對視一眼,干不掉他,那肯定是他干掉你了啊,至于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陳江河肯定是不在意的。
“李進堂,錢勇,老子都是被你們忽悠,才會跟陳哥作對!”
哪想到,黑子突然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