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坤哥,我還沒起呢,起了就去!”
高健不敢再問,怕問的多了,引起懷疑。
“就這樣!”
阿坤說著,掛了電話。
“怎么了,是不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陳玉茹連忙坐了起來,緊張的問道。
被子從陳玉茹的身上滑落,纖毫畢現(xiàn)。
高健看了一眼,現(xiàn)在卻沒有絲毫心情,畢竟昨天晚上戰(zhàn)斗的太激烈,已經(jīng)消耗光了高健所有的激情。
“應該不是,我們這么小心,誰都不知道咱們的事,他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
高健陰沉著臉說道。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高健也不敢肯定。
張子剛是平江區(qū)一哥,神通廣大,萬一要是被張子剛發(fā)現(xiàn)了呢。
“嗯,我們這么小心,他們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陳玉茹松了一口氣,也喃喃的說道。
“張子剛找我有事,我先過去一趟!”
高健有點心慌,可張子剛找他,他不能不去,不去的話,反而更加說明有問題。
“嗯!”
陳玉茹點點頭,倒是沒怎么擔心,反正去見張子剛的人是他,又不是陳玉茹自己。
高健起床洗漱,剛洗漱完,大哥大又響了起來。
“干什么?”
高健心里有事,心情本來就不好,接通電話不耐煩的問道。
“健哥,我,剛子,你在哪呢?”
電話一接通,就響起馬剛的聲音。
“剛子,什么事?酒吧有事?”
高健皺了皺眉。
“沒呢,就是陳磊的事,我看他背上的傷口有點嚴重,一直沒好,不行要不去醫(yī)院看看?”
馬剛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是去了酒吧,想找高健,沒找到高健,就想給高健打個電話,問問高健在哪,他好跟著高健,免得高健察覺到不對跑了。
“等我回去再說!”
高健不想讓陳玉茹聽到這話,隨口敷衍一句,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陳玉茹問道。
“沒什么事,馬剛的電話,有點小問題!”
高健隨口敷衍一句。
“什么問題?不會是我弟弟出事了吧?”
陳玉茹立馬緊張起來。
“不是,你弟弟好著呢,酒吧的事!”
高健說道。
“一點小事馬剛也打電話,我看他是閑的!”
陳玉茹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道。
聽到這話,高健的眉頭忽然一皺。
隱隱察覺到不對。
一般情況下,馬剛很少上午給高健打電話,酒吧是夜場,一般都會搞到凌晨,有時候來了朋友,高健還得親自出面招待。
一般晚上都睡的很晚。
所以第二天上午,高健基本上很少在酒吧,上午酒吧不營業(yè),也沒什么事。
除非是有要緊事,馬剛才會在上午給高健打電話。
馬剛根本不在意陳磊的死活,怎么會突然因為陳磊的事,給他打電話,這明顯有點反常。
再加上之前阿坤的電話,高健忽然意識到,說不定張子剛真的聽到什么風聲了。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陳玉茹察覺到高健的臉色不對,奇怪的問道。
高健眼神閃爍了一下。
“我在想你弟弟的事,等搞定了陳江河,陳江河的生意可不小,到時候咱們想吃掉陳江河的生意,肯定得找張子剛幫忙!”
高健笑道“這是個機會,陳江河手底下場子不少,你可以去找一下張子剛,把烈火要過來,以后交給你弟弟!”
“那么大一家游戲廳,別的不敢說,一個月二三十萬還不是輕輕松松!”
“真的?”
陳玉茹瞬間就心動了,她現(xiàn)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高健這么說,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當然是真的,等搞定了陳江河,就把陳江河搞的那個KTV交給張子剛,至于陳江河的游戲廳,就給你弟弟,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有好處,我肯定想著他!”
高健笑呵呵的說道。
“那行,等搞定了陳江河,我就去找子剛!”
陳玉茹興奮的說道。
“等搞定了陳江河再去找,那肯定就晚了!”高健笑道“這樣,我先回一趟狼嚎,處理點事,你開車去一趟白金漢宮,先找張子剛說好了!”
“現(xiàn)在去?”
陳玉茹有點不情愿,她才剛陪著高健玩了一夜,現(xiàn)在去找張子剛,她多少也有點緊張。
“現(xiàn)在就去,掙錢的事,肯定越早越好!”
高健笑道。
“那行,我現(xiàn)在就去一趟!”
陳玉茹不疑有他,開開心心的洗澡,化妝,打扮了一下,隨后出門開車,直接往白金漢宮趕去。
高健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陰沉。
也迅速出門開車,悄悄跟了上去。
他感覺今天的事有點不對勁,就鼓動陳玉茹去探探路,他和陳玉茹的事要是真的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陳玉茹去了白金漢宮,肯定就出不來了。
高健開著車,一路跟著陳玉茹來到白金漢宮外面。
他把車停在遠處,看著陳玉茹進了白金漢宮。
幾乎是同時!
馬剛家里!
劉遠山看著馬剛的媽出門賣菜,他戴上口罩手套,向馬剛的家里走了過去。
馬剛家里,陳磊昨天晚上半夜起來,一夜沒睡好。
上午天亮了,他感覺大白天的,陳江河的人不可能過來找他。
就睡在床下面半睡半醒。
這家伙有床不睡,專門睡在了床底下。
“嘎吱!”
似睡非睡之間,陳磊忽然聽到有人推開了他的房間門,這聲開門的聲音,瞬間將他驚醒。
他立刻睜開眼睛,偏頭向門口看去。
隨即立刻臉色大變,冷汗直冒。
這雙從外面走進來的鞋,不是馬剛母親的,也不是馬剛的。
這雙鞋,這雙腳,明顯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有人找到這里來了。
陳磊死死盯著那雙鞋,那雙鞋悄無聲息慢慢移動,移動到床附近,陳磊慢慢摸出刀,死死把刀握住手中。
那雙鞋的主人在房間里找了一會兒,似乎什么都沒找到,隨后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陳磊知道躲在床下面藏不住,他得逃走,不然遲早被找到,床下面根本經(jīng)不住細找,等到那雙鞋的主人離開,他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遠離。
他悄悄從床下爬出,探頭向外面看了一眼,見外面沒人,他放輕腳步,飛快走向后院。
“噗!”
剛走到后院,一只有力的手臂忽然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里,隨后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從他的太陽穴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