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他來干什么?”
等到唐愛國走了,張鵬上來問道。
“他想插一手臺球廳的生意!”
陳江河眼神冷厲的說道。
“他也太貪了吧,咱們拿下賴三的臺球廳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憑什么插一手?”張鵬頓時不滿了。
要說唐愛國拿游戲廳的干股,他沒話說,畢竟他們弄死了李金迪和邵婉,而且得在北街站住腳,沒靠山不行。
唐愛國拿股份,說得過去。
可唐愛國憑什么拿臺球廳的股份?
“就憑他是新民路派出所的所長!”
陳江河淡淡的說道。
“江河,難道就這么把股份白白給他了?我怕你以后有什么生意,他都會要股份!”張鵬不滿的說道。
“咱們現(xiàn)在還沒那個實力跟他翻臉,他要,我就給他,只要他不怕被撐死,這點錢我還給得起!”
陳江河緩緩說道。
“那好吧,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張鵬心中雖然生氣,可也知道,唐愛國現(xiàn)在就是轄區(qū)的土皇帝,這塊地方,有人惹得起唐愛國,但這個人肯定不是他們。
“你等會跟我一起去拿車!”
陳江河說了一句,考慮了一會兒,拿著大哥大,又給唐愛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直接打到了唐愛國的辦公室。
“我是唐愛國!”
電話里響起唐愛國的聲音。
“唐叔,是我!”
“小陳啊,什么事?”唐愛國疑惑的問道。
“唐叔,我想請你幫個忙,查幾個人!”
陳江河說道。
“查人?查誰?”
唐愛國皺了皺眉頭,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隨后回來問道。
“查那幾個殺了我爸的人,我聽說他們判的最輕的,幾個月就出來了,現(xiàn)在他們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出來了吧?”
陳江河語調(diào)沒什么變化的說道。
“他們啊!”
唐愛國考慮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大多數(shù)是都出來了,這些人動手的總共有七個,頂罪的那個判了七年,最輕的只判了幾個月,我聽說李金迪當(dāng)年替他們花了錢,都打點好了,進去之后年年減刑,就是判七年這個,估計馬上也要出來!”
“至于判了一兩年,兩三年的,是進去沒多久就出來!”
“不過這些人出來之后,都沒跟著李金迪,你想知道他們在哪,我?guī)湍銙呗爳呗牐 ?/p>
當(dāng)年陳志明被砍死這件事在北街鬧的不小,唐愛國被調(diào)到新民路派出所之后,專門了解過這個案子。
“那就麻煩唐叔了!”
陳江河說道。
“小陳,叔還是勸你一句,你這現(xiàn)在也算是有正經(jīng)生意了,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別老想著以前的事,最重要的是過好現(xiàn)在!”
唐愛國不想陳江河去找那些混子的麻煩,節(jié)外生枝。
要是陳江河惹出什么事,影響了生意,但不就等于是影響他賺錢嘛!
“唐叔,我心里有數(shù)!”
“那行,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唐愛國說著,掛斷了電話。
他剛才想從陳江河那里再拿一點股份,陳江河有事讓他幫忙,他肯定不能拒絕。
陳江河打完電話,讓張鵬開著面包車,來到剛達修理廠。
那輛桑塔納已經(jīng)被修好,還特意清洗了一下,不過這家修理廠技術(shù)馬馬虎虎,桑塔納那扇門那里,還是能看出修理的痕跡。
“老板,您來了,車已經(jīng)修好了!”
渾身機油的男人一臉笑容,過來發(fā)煙。
“五百,拿好了!”
陳江河看了一下車,爽快付錢,隨后就準(zhǔn)備開車離開。
“喲,我說是誰這么眼熟,這不是陳江河嗎?”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陳江河轉(zhuǎn)頭看過去,眉頭一皺。
“李海波?”
陳江河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的高中同學(xué)。
李海波穿著一身西服,站在一輛嶄新的夏利小轎車旁邊,正滿臉戲謔的看著陳江河,夏利小轎車?yán)锩妫€穿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妖艷女人。
李海波是陳江河的高中同學(xué),當(dāng)年李海波也追過凌雪,可惜凌雪沒看上他,最后跟陳江河談了。
那時候李海波就看陳江河不順眼,還找了學(xué)校外面的人,想要收拾陳江河。
不過陳志明有點名氣,他找的人不僅沒收拾陳江河,反而見面之后,還把李海波揍了一頓,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小子看起來還是對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
“陳江河,聽說你畢業(yè)之后沒多久就進去了,怎么,什么時候出來的?”
李海波故意嘲諷的問道。
他現(xiàn)在可不怕陳江河了,陳江河就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再敢亂來,還得進去。
至于他那個混社會的老爹,聽說也早就被人砍死了。
現(xiàn)在他李海波有錢有勢,根本不怕陳江河。
“你什么意思?”
張鵬一聽就不樂意了,盯著李海波不爽的問道。
“喲,陳江河,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在混呢?看你認(rèn)識的人,全是社會的渣滓!”李海波一臉不屑,根本沒把張鵬當(dāng)回事。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張鵬瞬間怒了,直接沖向李海波。
“還想動手是不是?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敢動我,老子讓你牢底坐穿!”李海波被嚇的后退幾步,又不屑的叫了起來。
“大鵬!”
陳江河喊了一聲,攔住張鵬,懶得跟李海波廢話,“大鵬,走吧!”
“你他媽給我小心點!”張鵬不甘心的瞪了李海波一眼,才憤憤不平的停步。
“陳江河,你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我李海波現(xiàn)在可不是你能碰的,看到這輛小轎車沒有,夏利7100,八萬八買的,八萬八啊,你三年五載不吃不喝都掙不到!”
李海波得意洋洋的顯擺道“我這輛車雖然沒桑塔納值錢,不過這可是我自己掏錢買的,你不過是個給人開車的小司機而已,我們這一屆除了凌雪,沒人比我李海波混的更好!”
李海波根本不覺得桑塔納是陳江河的,陳江河不過是個剛剛被放出來的刑滿釋放人員,怎么可能買得起桑塔納。
他肯定是在給哪位大哥開車,不過是一個小司機而已。
陳江河懶得搭理他,直接上車,準(zhǔn)備開車離開。
“陳江河,凌雪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今天晚上她還要給我們發(fā)結(jié)婚請柬呢!”眼看陳江河就要離開,李海波忽然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