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坐牢,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冷淡幾秒。
不少同學(xué)看著陳江河眼神閃爍,一個刑滿釋放人員還跑來跟他們聚會,多少有點不自量力了。
安悅柳眉一皺,有些不太高興。
不過聽說李海波現(xiàn)在混的不錯,找了個女朋友家里是開貨運站的,他抱上大腿,現(xiàn)在也不少掙。
最近兩個月李海波偶爾來給安悅捧場,目的很明顯,只是安悅瞧不上他,一直把他當(dāng)凱子吊著。
“不好意思,酒我戒了!”
陳江河沒把李海波當(dāng)回事,目光一掃,隨后回了一句。
凌雪沒在,不知道是沒來,還是怎么了。
“陳江河,不喝酒你來干什么,沒錢吃飯來混飯吃?”
李海波還是不放過陳江河,諷刺一聲。
“今天咱們聚會酒是海波哥請的,飯錢可是大家湊的,不能白吃白喝!”李海波身邊,一個個子不高的男生忽然說道。
這個男生叫趙雄飛,當(dāng)年是陳江河的跟班,喜歡仗著陳江河的名頭狐假虎威,現(xiàn)在陳江河看起來混的不如李海波了。
他又成了李海波的跟班。
“趙雄飛,江河的錢我替他出,就為了三十塊錢,你至于嗎?當(dāng)年江河可沒少幫你!”李書文憤怒的拿出一百塊錢。
他們這次聚會,說好的一人出三十,十幾個人,大約湊了五百多塊,李海波之前說酒他請,飯錢不夠,他補。
“書呆子,你實習(xí)半年,不吃涼水泡饃了?顯得你能了是吧?”
趙雄飛不滿的說道。
“不用,同學(xué)一場,幾年沒見,今天這一頓我請了!”
陳江河一攔李書文,隨手掏出幾百塊錢,扔在桌子上。
看到這些錢,安悅和幾個同學(xué)臉上都露出詫異,陳江河不是剛出來嗎?
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聽說陳江河父親死了,家里的游戲廳都被搶了,他哪有錢。
“陳江河,你這是從哪借的錢,來裝闊來了?”
李海波皮笑肉不笑的嘲諷道。
“反正我不靠女人!”
陳江河淡淡道。
“陳江河,你什么意思?”
李海波頓時怒了,看了安悅一眼,現(xiàn)在這些同學(xué)都知道他在追安悅,他最煩的就是有人說他靠女人,吃軟飯。
“好了好了,同學(xué)聚會,大家都開心一點,等會兒凌雪還要帶未婚夫過來,大家別讓人看了笑話!”
安悅站在中間,開口攔了一下。
“陳江河,聽說凌雪的未婚夫可是有錢人,家里是開公司的,等會兒咱們可要認(rèn)識一下!”
李海波冷笑一聲,故意刺激陳江河。
凌雪當(dāng)年在學(xué)校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人多了,就連李海波,當(dāng)年也是凌雪的追求者,只不過后來凌雪被陳江河追到手。
現(xiàn)在幾年過去,凌雪要結(jié)婚了,新郎卻不是陳江河。
今天這場飯局,也是為了凌雪才弄出來的,凌雪馬上就要嫁給有錢人了,以后就是人上人了,多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說不定以后大家會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等有事了再想起來聯(lián)絡(luò)感情,那就晚了。
陳江河皺眉看了李海波一眼,不知道為什么,李海波眼皮一跳,不自然的避開陳江河的目光。
“大家都坐,我讓服務(wù)員上菜,凌雪估計馬上就到!”
安悅拉著陳江河坐下,說了幾句,就讓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一些同學(xué)發(fā)現(xiàn),陳江河雖然是剛出來,但好像混的并不差。
混的好像沒那么差,那三杯酒自然也就沒人提了。
四海大酒樓的菜確實夠檔次,不久,菜就上齊了,安悅給凌雪打了一個電話,凌雪說臨時有事,暫時來不了,讓大家先吃飯,她請客。
她會盡快趕過來。
凌雪沒來,大家也不能一直等著,開始吃飯,沒過多久,吃吃喝喝,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包廂里熱熱鬧鬧,也有人和陳江河套近乎,這年頭,多認(rèn)識幾個社會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用得上。
也有人對陳江河不屑一顧,覺得陳江河就是一個爛仔,坐過牢,父親死了,家里的產(chǎn)業(yè)也被人搶走了,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不值得深交。
陳江河也不在意,他甚至不確定自己來干什么,是為了見凌雪,還是為了看看凌雪的未婚夫。
安悅坐在陳江河身邊,李海波特意和人換了位置,坐在安悅的另一邊,不斷的找安悅說話,黏糊。
“李海波,你說話就說話,湊那么近干什么?”
實在是被煩的忍不下去了,安悅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白了李海波一眼。
“嘿嘿,安安,咱倆啥關(guān)系,這還算近?我還想跟你零距離呢!”
李海波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
“你能正常一點說話嗎?”
安悅挪了挪身體,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又轉(zhuǎn)頭看向陳江河問道“江河,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生意?”
“開游戲廳,就是家里以前那個!”
陳江河喝了一口水,隨便回了一句。
“陳江河,你家那游戲廳不是你后媽在弄嗎?”一個女同學(xué)想起了之前自己聽到的八卦。
陳江河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她回老家了,游戲廳交給我了!”
“回老家?怎么會突然回老家,游戲廳生意那么掙錢,聽說你家的游戲廳還挺大的,要是我能管著一個游戲廳,我肯定不會回老家!”
女同學(xué)不解的說道。
“艷艷,游戲廳可不是那么好開的,這生意在街面上吃不開,根本做不了,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安悅搖了搖頭,打斷那個女同學(xué),江湖上的事都沒那么簡單,陳江河的那個后媽突然回老家,這里面肯定有事,問的太多就不合適。
“陳江河,你運氣還不錯,人家還愿意把游戲廳還給你,不過游戲廳以后就是夕陽產(chǎn)業(yè)了,我聽說以后開網(wǎng)吧才是主流,我就準(zhǔn)備跟人合伙投點錢,開網(wǎng)吧!”
李海波撇了撇嘴,故意提高音量說道。
“海波,開個網(wǎng)吧要不少錢吧?”
不少同學(xué)都被吸引。
“那是,投資沒個幾十萬根本下不來,那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李海波顯擺的說道。
“幾十萬啊?”
很多同學(xué)都投來艷羨的目光,陳江河的游戲廳也再沒有人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