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們估計至少有十幾個人,我們直接動手不一定能贏!”
向飛低聲說道。
“阿飛,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出來混,要用腦,我們是混社會的,不是殺人狂,難道要把里面的人都殺了?”
陳江河狠狠瞪了向飛一眼。
“老板,對不起!”
向飛低著頭,他文化不高,之前出來混,就是靠著敢想敢干,動手夠狠,但自從跟著陳江河之后,見的多了,也知道出來混確實要用腦。
不用腦真的被那些人算計,恐怕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點心,好好學!”
陳江河點了一根煙,耐心等待。
這棟小洋樓不算大,那么多混子,不可能都住在這里,他們在外面耐心等了半個小時之后,兩輛桑塔納離開小洋樓。
小洋樓的大門重新關閉。
桑塔納開出院子之后,直接向城里的方向開去,兩輛桑塔納經過的時候,陳江河看到每輛桑塔納里都坐了四個人。
兩輛桑塔納八個人,這意味著,小洋樓里,李濤的手下最多還剩下十個人。
可能十個人都沒有。
“老板,走了八個人!”
劉遠山低聲說道。
“再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后行動!”
陳江河看了一眼手表。
半個小時之后,陳江河做了一個手勢,阿飛到前門那邊,陳江河,劉遠山和阿明,繞向小洋樓的后面。
向飛悄悄來到前門,通過柵欄門迅速向里面看了一眼,保安室里面,三個混子正吞云吐霧的打著斗地主。
門衛室里煙霧繚繞,不斷傳來說話叫罵的聲音。
三個混子在前面,也就意味著小洋樓里的混子不多了。
“前面有三個,在打牌,警惕性不高!”
向飛觀察完之后,翻上墻迅速看了一眼院子,沒發現其他情況,他立刻繞到后面,和陳江河他們匯合。
“上去!”
陳江河點點頭,一個助跑,在后墻上一踩,接力上了墻頭。
“吼!”
“吼吼!”
他剛上墻,后院就傳來惡犬的低吼,陳江河向里面看了一眼,手一松,立刻沖墻頭落下。
后院有狗!
并且狗一叫,前面小洋樓二樓的燈光立刻亮了起來,一道人影出現在窗前,似乎在查看情況。
陳江河立刻打了一個手勢,阿明他們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動靜,后院的惡犬慢慢不叫了。
不過二樓窗戶旁邊的人又等了一會兒,見確實沒什么動靜,才關燈消失。
晚上狗有時候叫一叫很正常,并不一定就真是有什么情況。
但陳江河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又等了十幾分鐘,他才壓低聲音說道“后院關著兩條藏獒,很兇猛,應該是從小一直喂生肉喂大的!”
前門有混子看門,后院關著藏獒,要想無聲無息闖進小洋樓,沒那么容易。
對一個社會大哥來說,這防備已經很森嚴了。
畢竟只是一個社會大哥的房子,不是什么軍事禁區。
“老板,那怎么辦?”
向飛臉色微變,藏獒不同于一般的狗,這玩意兒是真的能咬死人,而且他們就算能把藏獒干掉,也不可能不驚動小樓里的人。
“遠山,東西帶了嗎?”
陳江河看向劉遠山。
“帶了,我去拿!”
劉遠山點點頭,很謹慎的沿著墻根走,一直到走遠,能避開二樓的視線之后,才向摩托車走去。
他在摩托車的后備箱里準備了生肉,生肉里提前拌好了毒藥,這年頭黑老大養狗的人多的很。
準備這個,也是陳江河讓他以防萬一。
劉遠山很快提著袋子返回,陳江河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剛才狗不叫之后,二樓的燈就再也沒有亮過,這又過了半個小時,二樓的人應該已經睡了。
這個二樓的人,有可能就是李濤。
都這個點了,其他混子恐怕該睡的睡,該打牌的就在打牌,狗叫兩聲就起身查看,除了李濤自己,其他混子應該沒那么謹慎小心。
不過,他們還不確定李濤住在幾樓,如果混子住一樓,李濤住二樓,那剛才那個人,肯定就是李濤。
“扔進去!”
陳江河向劉遠山點點頭,劉遠山打開袋子,直接把里面的生肉扔進了院子。
那些生肉扔進去,很快院子里就響起撕咬吞食的聲音。
又等了幾分鐘,那兩只藏獒就開始口吐白沫,很快失去了動靜。
陳江河他們等了一會兒,又弄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動靜,發現里面的惡犬再也沒有反應,這才確定,兩條藏獒確實被藥翻了。
“上!”
陳江河一揮手,向飛,劉遠山跟著他翻墻入院,阿明留在外面放風。
三人翻過院墻,就看到兩條藏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經沒動靜了。
陳江河他們放輕腳步,一個個都蒙好面,戴好手套,悄悄靠近小洋樓,小洋樓裝修豪華,非常氣派。
正門是一扇四開的銅色防盜門,向飛拿出工具,在鎖芯那里弄了幾下,門鎖就被打開。
三人悄悄開門,悄無聲息進入小洋樓。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這年月,除了喝酒打牌玩女人,晚上也沒有太多別的消遣,回到小洋樓之后,前面有守夜的混子,其他混子,李濤又不允許他們在小洋樓里喝酒打牌,所以這個點,一個個都已經睡覺了。
陳江河他們來到客廳,就聽到一陣陣的呼嚕聲從一樓客廳后的房間響起,那些房間門關著,只有一陣陣的呼嚕聲傳出。
陳江河他們走到門邊聽了聽,呼嚕聲不止一個,而是有個兩三個,分散在不同的房間,這些呼嚕聲應該就是那些混子的。
陳江河確定之后,向上面指了指,三人悄無聲息上樓,來到樓上,之前開過燈的那間房間外。
那間房間竟然不是主臥,而是主臥不遠處的側臥。
李濤這家伙故意不住主臥,而是住在側臥。
陳江河輕輕壓了一下門把手,沒打開,從里面鎖住了。
向飛掏出工具想要開鎖,陳江河制止他,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房間,示意他們翻窗過去,從窗戶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