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
張子剛瞬間臉色大變,猛的一擰油門,他的臉色如同見到了鬼一樣,謝廣漢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謝廣漢怎么會還沒死?
雷管的引線已經(jīng)燃燒了一大半,他瘋狂想要逃走,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轟!”
摩托車剛剛向前竄了一下,雷管就猛然爆炸,劇烈的爆炸,瞬間將張子剛炸飛出去,摩托車被炸的四分五裂,張子剛也摔倒在遠處。
他的雙腿已經(jīng)被炸斷,身體血肉模糊,但竟然還沒死。
謝廣漢拿著槍,慢慢走了過去。
張子剛的一對女兒嚇的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哭的撕心裂肺。
“謝.....廣漢,你......!”
張子剛死死盯著謝廣漢,他沒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會死在謝廣漢的手中。
謝廣漢這只沒牙的老虎,竟然把他給吃了。
“張子剛,咱們這么多年的恩怨,沒想到你最后走到了我的前面,哈哈哈哈,老天對我謝廣漢不薄!”
謝廣漢走到張子剛面前,掏出槍,十幾年的恩怨,今天終于到了了結(jié)的時候了,這些年謝廣漢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能干掉張子剛。
沒想到老天爺眷顧他,給了他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陳江河他們干掉最后的兩個槍手,也走了過來。
張子剛這個縱橫了平江區(qū)一二十年的梟雄,今天也終于被人扳倒,踩在了腳下。
“陳.....江.....河.......放........放了他.....他們!”
張子剛努力抬手,指向他的那對兒女,死到臨頭,他終于想起自己的老婆孩子了,陳江河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子剛,別操心那么多了,出來混,不是你殺人全家,就是別人殺你全家,老周的老婆孩子,你沒放過,我的老婆孩子,你也沒放過!”
“連老周的妹妹,你們都沒放過!”
“老周替我死在了凡爾賽宮,我今天,要替他討一個公道!”
謝廣漢面無表情給子彈上膛,槍口直接對準了張子剛。
張子剛死到臨頭終于明白了,死在凡爾賽宮的根本不是謝廣漢,而是謝廣漢的手下鬼王周,鬼王周替謝廣漢死在了凡爾賽宮。
“張子剛,到了下面你也不會寂寞,我有很多兄弟在下面等著你,你先走一步,記得頭七的時候到東王村來看看,興許有人會來給你燒紙!”
謝廣漢槍口抵住張子剛的頭,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張子剛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洞,子彈從他的額頭進入,又從后腦穿出,在后腦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一代梟雄,就此落幕。
隨后謝廣漢也不停歇,斬草除根。
“陳老弟,你記住,出來混一定要斬草除根,我最后給你上一課,心慈手軟,最后付出代價的一定是你自己!”
謝廣漢淡淡看了一眼腳下的兩具尸體,隨后收起槍,看了陳江河一眼,“我可能會去日本或者美國,金三角也有可能,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要是能見面,這個人情,我一定還你!”
謝廣漢揮了揮手,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江河并沒有殺謝廣漢的意思,他跟謝廣漢沒有恩怨,有些事沒必要做。
“老板!”
向飛看著陳江河,走到張子剛的尸體面前,低聲說道“梁玲玲還在山上,要不要把她救下來?”
向飛把梁玲玲的遭遇,簡單和陳江河說了一下。
“張子剛落到今天這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陳江河看著張子剛的尸體,淡淡道“不用管梁玲玲了,白金漢宮不會缺少新的花魁,她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也不強求,把這里打掃一下,尸體,子彈,血跡,都盡量處理一下!”
“是,老板!”
向飛點點頭。
張鵬馬上招呼人,開始善后。
陳江河轉(zhuǎn)身回到車里,拿出大哥大,先給馬德明打了一個電話。
“馬局,搞定了!”
電話一接通,陳江河就說道。
“好,好,江河,你沒讓我失望,你沒讓大家失望,從今以后,你就是新的平江區(qū)一哥了!”
馬德明激動的猛的站了起來,興奮的手舞足蹈。
現(xiàn)在張子剛一倒,以后在平江區(qū)拿到最多好處的,就從張子剛背后的一系人馬,換成他們這一系人馬了。
等于是這次內(nèi)斗,他們贏了。
本來也就是他們這一系的人,在這次內(nèi)斗中占據(jù)了上風,才能推動得了張子剛倒臺,不然的話,張子剛要對付陳江河,根本不用親自動手,背后的人吩咐一聲,嚴打陳江河,這件事就算解決了。
只不過雙方斗法,馬德明和他背后的人,這次也沒能全面壓制張子剛背后的人,只是馬德明他們稍占上風,讓張子剛在白道的關系無法有效發(fā)揮出作用。
最終白道上的力量相互抵消,最后還是得在社會上見真章。
換個人,要是搞不定張子剛,他們短時間內(nèi)恐怕依然動不了張子剛,這次陳江河絕對是立下了大功。
平江區(qū)的格局從今天晚上,從此時此刻,要改變了。
“都是馬局和各位大老板的支持!”
陳江河謙虛一笑,知道有些話該怎么說。
“呵呵,我們是里子,你是面子,缺一不可,江河,不用這么謙虛,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咱們好好合作,把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馬德明親熱的說道“過兩天,我安排給你搞個慶功宴,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
陳江河眼中精光一閃,所謂的新朋友,顯然就是幕后其他所謂的‘大老板’了,不過這些‘大老板’,應該也只是替人辦事的。
這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陳江河也不清楚,但他現(xiàn)在肯定是摸不到水底的。
這水深的,肯定能淹死人。
“那就謝謝馬局了!”陳江河笑了笑,又忽然說道“馬局,還有一件事,今天晚上辦事的時候,劉啟強派了手下的頭馬潘宏帶著一群槍手,想要把我的張子剛一網(wǎng)打盡,這件事你看怎么處理?”
陳江河知道,這幾天,劉啟強已經(jīng)在和馬德明接觸了。
馬德明也想培養(yǎng)劉啟強和程啟明,制衡陳江河,他可不想讓陳江河那么快,就成為第二個張子剛。
可問題是,搞定了張子剛,陳江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勢不可擋。
幕后不少大老板很欣賞陳江河,陳江河的崛起馬德明已經(jīng)摁不住了。
他現(xiàn)在也只能順水推舟了。
“什么?劉啟強好大的膽子,這王八蛋,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馬德明臉色一變,確實大吃一驚,這件事他之前是一點都不知道。
今天晚上要是張子剛死了,陳江河也死了,平江區(qū)絕對會亂上很長一段時間,短時間內(nèi),平江區(qū)絕對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可以壓得住局面的大哥。
不是馬德明看不起劉啟強,就憑劉啟強的實力和威望,再加上背刺大哥這層身份,他根本坐不穩(wěn)張子剛的位置。
想坐穩(wěn),沒個幾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
這可不是馬德明想要看到的局面,這種局面會對‘生意’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影響了大家賺錢,那就該死。
“江河,劉啟強干的事我不清楚,怎么對付這家伙,你看著辦吧,我沒意見,不過程啟明好歹幫了不少忙,你給他留個位置!”
馬德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
“馬局都這么說了,以后劉啟強的生意,就讓程啟明接吧!”陳江河眼中精光一閃,笑了笑,和馬德明達成了共識。
“可以,可以,平江區(qū)社會上的事,你說了算!”
馬德明非常滿意。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指望在平江區(qū)有誰能制衡陳江河了,捧一下程啟明,其實是留一個眼線,程啟明能做好一個眼線該做的工作就行了。
別的他一定不指望了。
至少在幾年之內(nèi),估計陳江河在平江區(qū)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
“馬局,那就先這樣!”
“嗯,等慶功宴準備好了,我通知你!”
馬德明笑著說道。
等掛斷了電話,馬德明拍著巴掌,哼起了小曲,心情大好。
等過了幾分鐘,他才讓按摩女郎重新進來,繼續(xù)給他按摩。
年紀不小了,別的東西要克制一下,但享受不能停,人這一輩子幾十年,可不是為了來受罪的,而是來享受的。
“程啟明!”
陳江河冷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馬德明恐怕是看錯程啟明了,程啟明被折騰了這兩回,早就沒這個心氣了。
至于劉啟強的生意,陳江河也只是這么一說,他能不能吃下劉啟強的生意,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別說陳江河沒給他機會,給了他機會,他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陳江河了。
掛斷電話,陳江河又立刻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雷總,張子剛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了,有點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陳江河第二個電話是打給雷國富的。
今天尸體還有幾具,一直往海里扔不是個事,還是打樁埋進混凝土里更安全,就算大幾十年以后被挖出來,誰會在乎大幾十年之后的事?
“江河,沒想到張子剛最后還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你確實是個人物,以后咱們兄弟多多合作,我馬上安排車過去!”
雷國富終究還是接到了這個電話,從此以后,平江區(qū)不會再有張子剛這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