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重宴再次醒來后未再繼續,而是饜足的抱著昏死過去的顧歲安離開了偏殿,此時李重宴渾身上下都是情事過后的慵懶。
龍乾宮內,李重宴將人輕輕放在龍榻上。
隨后拿出一盒藥膏。
這三日他敢如此不加節制就全靠這個。
李重宴用手指沾取了一些藥膏,隨后掀開顧歲安的衣服……
顧歲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頭頂的紅帳。
下一刻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她下意識掙扎。
“不要了。”
再做她真的要死了。
“歲歲別動,朕給你上藥。”李重宴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
顧歲安迷糊的思緒逐漸清醒,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大變樣,好似已不在偏殿了。
她不知道過去幾天了,渾渾噩噩的,李重宴就像瘋了一樣,把她往死里做,她少有清醒的時候, 浮現在眼前的就都是搖晃的帳頂,耳邊是李重宴粗沉的低吼。
少頃,李重宴直起身子,拿過一旁的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
“歲歲餓了吧,起來喝點粥吧。”李重宴溫聲道,但他略顯粗重的呼吸卻有些紊亂,清越冷冽的嗓音此時柔情的讓人悚然。
顧歲安緩緩坐起身,看著眼前近在咫尺這張討人厭的俊臉,氣不順,感受到自己力氣恢復了不少,于是忍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
霎時間,李重宴俊美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李重宴整個人凝滯住,隨后不可置信般瞪著顧歲安厲聲呵斥道:“顧歲安你放肆!一次兩次,毆打君王你想被誅九族嗎!”
顧歲安瞪著他,“你誅啊,把你自己也誅了!”
李重宴滿臉憤怒咬牙看著顧歲安,倏的湊過身去狠狠吻住她的唇。
顧歲安更生氣了,這煞筆。
她狠狠將他臉推開,又一巴掌呼在了李重宴另一半邊臉上,這次她用盡了全力,甚至能看到李重宴的那半邊臉有了紅血絲。
李重宴眼眸徹底冷下來,他面無表情看著顧歲安,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她一把掐死。
可下一瞬他看見了顧歲安紅腫發顫的手,怒火又一下被熄滅。
李重宴皺眉抓過她的那只手,“疼不疼?”
顧歲安傻眼,這樣都不生氣?
他不會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癖好吧,顧歲安盯著眼前的俊臉,
試探著用另一只手又給了他一個大比兜,只是這次她考慮到自己的手,力道輕了很多。
“顧歲安!!”
“你打上癮了是吧!!以為朕不會還手是嗎!?”
李重宴氣急敗壞站起身。
顧歲安下意識躺下掀開被子將自己蒙起來。
李重宴看著這副慫包的樣子氣笑了。
這時外殿傳來一陣吵鬧聲。
“狗奴才放肆,放哀家進去!”
“歲歲,歲歲……”
李重宴皺起眉。
太后派去盯著的人說陛下已經帶著顧家姑娘出了偏殿。
太后便連忙又帶著王氏和顧相趕到龍乾宮,期間朝陽想一起過去,被太后制止了。
這幾日王氏和顧相都留在宮里不愿離開,顧相不能隨意入后宮便一直待在前殿。
“你們這群狗奴才竟然敢阻攔哀家,都不要命了嗎!”
洪貴彎腰,“太后娘娘息怒,陛下有旨不許任何人進入。”
太后冷下臉,她沒了耐心,打算自己硬闖,她就不信這群狗奴才敢碰她!
正打算動作時,內殿的大門被打開。
“都退下。”
太后,王氏,顧相聽見聲音都憤怒的朝李重宴看去。
但下一瞬,他們看見李重宴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都齊齊愣住。
洪貴倒吸一口涼氣。
“哎喲喂,陛下您臉怎么受傷了,奴才馬上去叫太醫。”
李重宴未管驚慌失措的洪貴,面無表情吩咐道:“都滾出去。”
外殿所有宮人和侍衛都低著頭快步走出殿內。
是剩下太后三人和李重宴。
離得近了,太后三人看他的臉更加清晰也覺得更加覺得觸目驚心。
“宴兒,你的臉……”是怎么回事,后面太后沒問出來,這些日子宴兒都與歲歲待在一處,不問也能想到這應該是歲歲打的,總不能是他自己打自己吧……
原本怒氣沖沖的太后是打算見到李重宴也給他一下的,盡不干人事。
現下看他那張臉她都不知道往哪兒打。
她只能怒斥道:“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顧相和王氏也沒想到一向安靜柔和的女兒竟然也會打人,還把陛下打成這個樣子。
毆打帝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一時間顧相和王氏原本憤怒的氣勢莫名矮了一截。
李重宴面無表情,“母后,兒臣是被人算計了,才誤闖入歲歲休息的偏殿。”
太后怒,“你把哀家當傻子糊弄嗎,你明顯就是預謀已久!”
李重宴面不改色,“母后何必這么說自己。”
太后深吸一口氣,“她已經與慕世子定親了,你這是搶奪臣妻,你讓天下人如何看你!。”
聽到這話李重宴終于隱忍不住怒吼,“她本就該是朕的!”
“她是朕自小就定下的太子妃,母后你不是也說過嗎,朕等著她及笄等了一年又一年,好不容易等她及笄她卻想嫁旁人。”李重宴說這話時,如黑墨般的瞳孔寫滿了病態的偏執,說到最后,甚至滿臉都是殺意。
但不過一瞬,他又平靜下來,“是外面的野男人引誘了她,如今朕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
太后看著眼前偏執到可怕的兒子,突然覺得一陣無力。
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從小就對宴兒說那些話。
一旁的顧相和王氏看到李重宴的神情也覺得心下發冷。
陛下對歲歲竟如此偏執。
歲歲……怕是出不了宮了。
李重宴看向顧相,“回去好好準備,待欽天監選好日子,朕會迎娶歲歲為后。”說到最后又添了一句,“這是君令。”
這句話滿是威脅之意。
顧相低頭,“陛下,可否讓臣先將歲歲帶回府。”
李重宴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不可能,她如今只能待在宮里。”
他不可能給她逃走的機會,若是她出宮,必會想辦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