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這還真是葉夕語說過的話】
【所以她非要住瑕寶的房間干嘛?】
【我看葉夕語是‘只想一個人住瑕寶的房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是奇怪啊,但我想不通她要干啥,房間里也有攝像頭的好吧,她想做壞事也沒法當(dāng)著鏡頭的面完成,那為什么不肯和別人同宿?】
葉夕語雙手死死握拳,掌心滲出冷汗。
若是她再拒絕,那就太明顯了……只能先入住再想辦法!
……
房間就這么定了,四個女嘉賓一間,五個男嘉賓一間。
宿舍是標(biāo)準(zhǔn)學(xué)生宿舍的模樣,每個房間里三張上下鋪,還有幾張桌子。
嘉賓把行李堆在空出來的床上,各自挑好了床位。
聞祁有點(diǎn)新奇:“我還沒住過這種上下鋪,你們睡過嗎?”
方輕羽:“你大學(xué)沒住校?”
“沒啊。”聞祁表示爺有的是錢:“我大學(xué)時候在校門口買了個房子,住校是什么?”
方輕羽:“……”對不起打擾了。
裴景宴看著寬度只有一米的床,匪夷所思:“這也能睡人??”
他看著謝珩動作熟練的鋪好床,嘲諷:“不愧是睡慣棺材的人,這么小的床你也睡得下去。”
謝珩嗯了聲,問:“你很嫌棄?”
京圈佛子·裴家繼承人·重生哥一抬下巴,高傲道:“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什么身……”
“睡棺材和睡宿舍自己選一個。”謝珩語調(diào)平靜,漫不經(jīng)心,上下打量,仿佛在思考從哪里下手比較痛快:“好久沒殺人了,手癢?!?/p>
裴景宴:“……”
裴景宴當(dāng)即慫了:“我,我警告你啊,鯊人犯法!”
謝珩眉梢一挑,靜靜看著裴景宴。
殺人犯法……他當(dāng)然知道。
但手上沾了云瑕鮮血的裴景宴,說這話,就不覺得心虛?
謝珩忽然伸手扣住裴景宴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拽出門外,避開了鏡頭。
【???】
【你們要干什么??】
【謝先生不會要蝦仁了吧?。〔豢梢园?!警察叔叔看著的呢?。 ?/p>
【咱直播間也是好起來了,都有警察蹲守了】
【嘿嘿,這不是前幾期的罪犯太多,你說這事鬧的】
【我有預(yù)感,這一期也會有大新聞!】
【不是,這是重點(diǎn)嗎?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是謝先生把重生哥拉出去干什么?】
……
裴景宴崩潰:“謝珩你有病吧——”
話音未落,對上謝珩面無表情的冰冷雙眸,裴景宴打了個寒戰(zhàn)。
他咽了下口水,下意識思考從二樓跳下去會不會死,驚恐的步步后退:“哎不是,你干嘛,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謝、謝珩,你有話好好說,我最近沒得罪你和云瑕吧!啊??我沒有?。 ?/p>
謝珩注視著他,平靜,卻帶著一絲殺意:“殺人犯法?”
“廢話!!”裴景宴崩潰:“你不會是個法盲吧謝珩!對對你說你沒讀過九年義務(wù)教育,你一定是個文盲!”
邏輯自洽了!
謝珩冷聲:“那么你害死她的時候,可有想過殺人犯法。”
裴景宴:“?”
裴景宴震驚:“我害死誰了你說清楚??。可??什么?”
不用繼續(xù)試探,謝珩已經(jīng)懂了,轉(zhuǎn)身就要回房。
裴景宴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我害死誰了?你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清清白白我根本沒……”
裴景宴忽然想到什么,能讓謝珩露出這種神情的人只有一個——云瑕。
他害死云瑕?
笑話!云瑕還在隔壁活蹦亂跳的呢!
不等他想明白,謝珩已經(jīng)不著痕跡掙脫開,離開了走廊,只留裴景宴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
“…………”
請蒼天,辨忠奸!
……
謝珩確定裴景宴已經(jīng)不是‘重生的’那個裴景宴,而是這個世界原本的裴景宴。
師妹對裴景宴也有過試探,但今天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決定再次確認(rèn)一下。
重生的裴景宴是惡天道庇護(hù)的一員,可現(xiàn)在重生的裴景宴不見了,為什么?
——因?yàn)閻禾斓罌]有庇護(hù)他。
為什么不繼續(xù)庇護(hù)?
——因?yàn)閻禾斓婪艞壛诉@個男主,且惡天道沒有多余的力量庇護(hù)他。
那么惡天道的力量用在了什么地方。
——阻止世界融合。
這些不該存在的、顛倒黑白的‘惡’,本就是惡天道庇護(hù)的產(chǎn)物,一旦失去了它的庇護(hù),就會原地消失,就如同重生的裴景宴一樣。
謝珩在奇怪一些事。
——?dú)⑵拗\財(cái)?shù)墓旁?、為了流量逼大學(xué)生跳樓的陳茹君、合謀害死妻子女兒的莊梁和柳敏、逼死女友的關(guān)留……
這些人好端端為什么要上節(jié)目?
古岳和陳茹君還能說‘不知情’,但后面那些人,明知道師妹是塌房檢測機(jī),為什么還一個個不要命的往戀綜上躥,簡直像是在送人頭。
因?yàn)閻禾斓罌]有多余的力量庇護(hù)他們,他們失去了庇護(hù)、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才上了這檔戀綜。
惡天道收回自己的力量,只為了阻止世界融合……看來這個惡天道,好像也不怎么行。
*
云瑕進(jìn)了房間。
許依依和江流嵐說:“江老師,我們睡外面的床,最里面那張是……”
話沒說完,葉夕語就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最里面的床上。
【依依想說最里面那張床是瑕寶的吧?】
【楊院長說,這間房之前只有瑕寶一個人住,合理猜測瑕寶為了方便,應(yīng)該睡在下鋪】
【我看依依特意避開了最里面那張床的下鋪,那這個下鋪就是瑕寶的床位?】
【看來葉夕語也想到了,直接搶了床位……】
【她干嘛???床位都要搶?】
“唉,等等……”許依依欲言又止。
葉夕語已經(jīng)認(rèn)定這是云瑕的床位,否則許依依為什么要特意避開,她故作無辜:“怎么了?我平時就喜歡睡里面一點(diǎn)的床位,這個床位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不能選嗎?”
葉夕語語氣天真,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用最天真的模樣再次搶走了,她認(rèn)為屬于云瑕的東西。
她等著看云瑕的好戲,如果云瑕不愿意,葉夕語反而還能說她一句小氣。
“倒也不是不能……”云瑕沉默了兩秒,問:“但你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間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