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歌光天化日遛鳥的行為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吳邪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天真了,可即便當(dāng)了這么久的黑社會在某些方面他還是挺保守的。
一不小心看見也就看見了,意識到這位大姐在干什么之后趕緊轉(zhuǎn)過身去。
黑瞎子對此接受良好,甚至下意識推斷出他這個異世界的便宜師父肯定是北方人。
在洗澡這方面南北方差異還是挺大的。
幸好吳邪上大學(xué)的時候都沒離開杭州去的浙大,要是在北方光是公共澡堂子就夠他別扭的。
黑瞎子不別扭,甚至賤兮兮的要給葉離歌搓澡。
搓澡是不用。
不過想到這個世界的黑瞎子有一手不輸專業(yè)的按摩技術(shù)葉離歌倒想體驗一下。
黑爺這些年都窮怕了,好容易逮到個渾身閃著金光的能被他薅羊毛的便宜師父簡直殷勤的不像話。
充分把舊社會有事弟子服其勞的規(guī)矩貫徹到底。
師徒如父子,四舍五入這就是他爹。
他也不指望這活爹給他留多少資產(chǎn),只要把他親爹留的遺產(chǎn)給他兩箱就行。
當(dāng)初齊王府的產(chǎn)業(yè)早就在100年間散落各處,他現(xiàn)在想找一件爹娘的東西懷念一下都困難。
葉離歌空間里可放著好幾大箱的,他也不貪心,要兩箱子就行。
黑瞎子的按摩手藝還真不是玩票。
是當(dāng)初有一段時間他眼睛惡化怕自己真瞎了沒有糊口的本事特意找人學(xué)的。
一晃也幾十年過去了,偶爾擺個攤子練練技術(shù)越發(fā)純熟。
葉離歌靠在浴桶被他揉肩膀揉得昏昏欲睡,舒服的渾身毛孔都要張開了。
就在這時候,好死不死黎簇悠悠轉(zhuǎn)醒。
小鴨梨一睜眼就見到一個一身黑長得跟流氓一樣的人正在摸他葉姐姐。
頓時一聲大喝奔黑瞎子沖去,打流氓。
黑瞎子來這里有一部分任務(wù)就是教導(dǎo)黎簇。
見小家伙沖自己打過來露出一抹痞笑伸手接住黎簇的拳頭,緊接著一腳把他蹬出去老遠(yuǎn)。
“小崽子,自己吃幾碗干飯不知道嗎?
敢跟你黑爺動手,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拍沙子里摳都摳不出來你信不?”
黎簇呸呸兩聲吐掉嘴里的沙子眼睛都紅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流氓著葉離歌的方向大叫。
他是不行但是葉姐姐行。
黎簇還以為葉離歌閉著眼靠在浴桶里是暈過去了沒有意識,只要葉姐姐醒過來這流氓只有挨打的份兒。
沒想到葉離歌卻對他招了招手,
“認(rèn)識一下,我大徒弟小齊,不過你得叫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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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個月將由他來擔(dān)任你的人生導(dǎo)師,有沒有覺得很驚喜?”
黑瞎子很配合的揚起手跟黎簇打了個招呼,
“嗨!”
嗨你大爺!
哪兒來的驚喜,這不純純驚嚇么!
黎簇苦著臉揉揉被踹疼的肚子,
“葉姐姐能換個人不?
你這徒弟……不像好人。”
“瞧你這話說的,怎么能說小齊不像好人呢!”
葉離歌覺得泡夠了伸伸懶腰直接站了起來,一邊憑空掏出浴巾往身上披又補充道,
“他壓根兒就不是好人,通緝令都背了不止一張了。
不過你不能這么看。
好人不一定是好老師,好老師也不一定是好人。
小齊的教學(xué)水平?jīng)]得說,吳邪就是他教出來的,以你的資質(zhì)用不了幾年就能超過那貨。
你將來可是要混道上的,老學(xué)五講四美三熱愛那哪成。
要學(xué)就得學(xué)那些學(xué)校里不教的或者寫進(jìn)行法里的。”
葉離歌光顧著說話都沒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或者說,他壓根兒也沒想瞞著誰。
黎簇這回徹底傻了。
他不想研究黑瞎子是不是通緝犯也不想問這貨曾教出了哪些名人。
他就想知道為啥葉姐姐長了一個他也有的東西。
葉離歌說完才注意到黎簇瞠目結(jié)舌地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想到自己暴露了無所謂的擺擺手。
“忘了跟你說了,我雌雄同體,你叫姐姐也行叫哥哥也可以。
其實真要說的話我就是乳腺發(fā)達(dá)了點兒外加男生女相。
從染色體和心理上來說我應(yīng)該是男的。”
“怎么可能!你的聲音……臉……身材,你怎么可能不是女的?”
葉離歌無奈的聳聳肩,“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嗎?
無所謂,我都不在意你在意個啥。
小齊和吳邪接受就挺良好的,你這承受能力不行啊。
得練!”
怎么可能無所謂,我的初戀,它剛剛咔吧一聲夭折了。
黎簇默默地蹲下抱緊可憐無助的自己,為自己逝去的愛情默哀。
當(dāng)初知道葉姐姐其實比他太奶年歲都大的時候他就經(jīng)歷過一番痛苦的心靈掙扎。
后來終究還是喜歡占據(jù)了上風(fēng)覺得年齡不是問題他可以克服。
可現(xiàn)在葉姐姐忽然變成葉哥哥了他要怎么辦?
繼續(xù)克服?
一想到葉離歌身下那比他還大的家伙黎簇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克服起來好像有點難啊,他是直的!
自打有這個意識起他的性取向一直是女孩子,這冷不丁換成女裝大佬他還真下不去手。
而且葉姐……葉哥雖然穿女裝社會身份為女但是不是屬于雌伏的一方還真不一定。
做一的話他還能克服克服,做零真心遭不住。
黎簇甚至覺得,萬一自己把這個也克服之后是不是還有什么噩耗等著自己。
比如說,葉姐姐壓根兒不是人類。
年齡不是問題,
性別不是問題,
種族不是問題。
黎簇默默地捂住臉,他好像做不到。
他只是個學(xué)習(xí)不好有點兒叛逆的高中生而已,其他方面還是挺循規(guī)蹈矩的。
就算做夢他都沒幻想過會娶一個比自己大100多歲雌雄同體的非人類。
黑瞎子簡直笑不活了,看著生無可戀的黎簇呲著大8顆大白牙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這就是青春。
年紀(jì)輕輕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好好跟著黑爺學(xué)本事。
我們還都等著你幫忙呢。”
黎簇嫌棄的拍掉黑瞎子的手,
“滾犢子!
我現(xiàn)在這個精神狀態(tài)別說幫助誰了,我他媽不弄死誰都算控制的好。
黑爺是吧,麻煩打死我給我的青春陪葬。”
黑瞎子笑得更歡快了,這小孩比吳邪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