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聽見那里的心跳聲還沒完全平復。手指無意識地絞著他襯衫下擺,"學長......"她悶悶地開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
"我知道。"趙越打斷她,指尖順著她脊背畫圈,"我的控制力還不錯。"感覺到懷里的人猛地僵住,他低笑出聲,"不過沒關系,"聲音突然放軟,"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投影儀的光還在幕布上跳著《飛屋環(huán)游記》的片頭,彩色氣球在天空里飄著。代代忽然抬頭,看見趙越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看的人直心慌。"那......"她咬著唇,"下次再一起看電影......"隨后又補充一句,"再也不看小夏推薦的電影了!"
趙越笑得肩膀直顫,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小夏推薦的挺好!"見她瞪眼睛,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又補充一句,"如果代代以后想研究'服裝道具',我倒是很樂意當你的**教材。"
代代嘟囔了一句"學長......"
靠墊還歪在沙發(fā)下,幕布上的老爺爺正和小男孩牽著氣球飛過雪山,而沙發(fā)上的少女正埋在少年懷里,聽著他胸腔里漸漸平穩(wěn)的心跳聲。
電影結(jié)束代代起身準備回屋休息,趙越拉住代代的手腕不讓走,代代回坐到趙越腿上,捧起他的臉吻上去,結(jié)果吻到自己喘不上氣來。
代代掙扎著要站起身,趙越把頭枕在代代肩膀上耍賴皮。代代趁機咬在他露出的脖頸上,趙越這才松手。
代代站起,拉著趙越雙臂輕輕甩動著撒嬌,"學長,你明早還要跑步,以后......"
話又被趙越的吻止住,然后趙越把代代送到房間門口,趴在門框上,"我想檢查一下我鋪的床單怎么樣......"
代代噗嗤笑出聲,"以后慢慢來好不好?"說著將趙越推出去,"學長,晚安!"
"晚安!"小家伙你這樣撩人就不怕失火,趙越深吸一口氣回到自己屋子。
第二天午飯過后,客廳里堆滿了包裝整齊的紙箱和布袋。幾位家長在門口來回穿梭,老代站在后備箱前反復調(diào)整著行李擺放。
"玫瑰酥和鮮花餅要包好放在最上層,不要壓碎了。"秦女士把手上的箱子遞給老代。老趙拎著藕粉和菌菇挨著箱子放好,又一拍大腿轉(zhuǎn)回屋子,"餌絲可不能忘了,那可是非遺......"
秦女士和蔡女士湊在茶幾前核對著清單,茶幾上擺放著幾個玻璃罐,里面滿是玫瑰花,茉莉花,菊花。
"老趙你記著把儲藏室的火腿也帶上!"老代探著身子往屋里喊,忽然聽見秦女士在里間喚代代的名字。
代代剛從廚房拿了冰激凌出來,指尖還沾著水,就被母親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女士的手搭在代代后背,"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你和越越兩個人在這兒......"秦女士的聲音放得很輕,拇指輕輕摩挲著女兒后頸的碎發(fā),"別的話媽媽不說你也知道,就是安全第一。"
看到代代耳垂燒紅,秦女士忍不住笑出聲,"別緊張,媽媽也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年輕人相處時難免......"話到此處頓了頓,拉過代代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你和越越有沒有......"她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問法,"發(fā)生什么?"
“沒......沒有!”代代連忙搖頭,隨后把臉埋進母親肩窩。
秦女士的手掌順著她脊背輕輕拍了拍,"媽媽不是在批評你,也不是阻止你,只是想告訴你,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感情到了難免會做一些......"
她忽然壓低聲音,"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安全措施是對彼此都負責的。"懷里的人僵了一下,雙手挽住秦女士胳膊,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傻丫頭,這種事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代代想起自己和趙越偷偷在客廳接吻時,秦女士恰巧進來,還佯裝沒看到鎮(zhèn)定的咳嗽一聲。她忽然伸手摟住秦女士的腰,像小時候撒嬌那樣蹭了蹭,"媽媽,知道啦!"
房外傳來老代的吆喝聲,"老趙你把酒放哪里了?"
蔡女士的聲音緊跟著響起,"老找,廚房還有個保溫桶別落下!"
秦女士在女兒臉上摸了摸,起身時理了理她翹起的劉海,"記住媽媽的話,愛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越越這孩子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她笑了笑,"你也不要太任性,好好對他。"
代代跟著秦女士出了門,在儲藏室?guī)兔z查有沒有漏掉的行李。
傍晚的陽光照進小院,蔡女士突然拽著秦女士的手腕往門口跑,"快走快走,街角那家酸角糕作坊五點半就關門!"
老代從廚房探出頭,手里的鍋鏟還滴著油,"你們倆早點回來,記得帶瓶蜂蜜回來!"
老趙正往電飯煲里倒米,聞言喊了聲,"酸角配蜂蜜才解膩......"話沒說完就被老代用胳膊肘頂開,"趕緊把臘肉切了。"
代代在院中看著晚霞發(fā)呆,趙越說去頂樓看日落吧,代代看了廚房一眼,老代揮著鏟子讓代代去吧。
頂樓的風帶著些許涼意,趙越從沙發(fā)扯了條毛毯披在代代身上,將她裹在懷里。晚霞從側(cè)面切進來,前方山巒被染成橘紅色,宛如一幅漸次暈開的油畫。
代代忽然指著天邊的火燒云,"學長,那邊好好看??!"她轉(zhuǎn)頭發(fā)時正好蹭到趙越的喉結(jié)。
趙越笑著握住代代手腕,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掌心。風忽然大了些,把她額前的碎發(fā)吹得糊在臉上,趙越的指尖順著她鬢角滑下去,替她別到耳后,指腹落在她的耳垂。
代代的耳尖倏地紅了,別過臉去看遠處漸漸暗下去的天際線,伸手去止住耳邊趙越的手。
趙越笑著抓起代代的手,將她轉(zhuǎn)過身,將她的手環(huán)在自己腰間,低頭壓在代代腦袋上。代代在他腰間撓癢癢,"學長,再壓長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