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ia!你總算接電話!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去轟炸寧曲軒的家了!”
威廉的電話才剛剛接通,里面便傳出來一聲暴喝。
林清月知道因為自己沒接電話的原因,威廉現在肯定擔心死自己了。
“怎么了?威廉?”
林清月聲音中透著幾分慵懶,和睡意朦朧的嘶啞,身為林清月的至交,威廉僅憑一句話就聽出來對方剛剛睡醒。
“還睡呢?姑奶奶,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了?”
“昨天聽說華橋大道出了車禍,還死了人,我今早看新聞才知道,那車牌號分明就是你那個便宜老公的,你沒事吧?”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早上都快擔心的頭發掉光了!”
威廉在電話那頭一頓輸出,讓林清月絲毫沒有插嘴說話的空間。
不過想到對方是擔心自己,她這兩天太累了,晚上睡得太死,才沒有接到威廉的電話,讓她這么擔心,林清月心里也很過意不去。。
“ Sorry,威廉,我昨晚上沒定鬧鐘,我沒事,死的是別人,現在警局那邊還在調查中。”
“調查?”電話那頭,威廉頓了頓,像是思索了一番后才繼續說道:“那到底是誰全責啊?”
“不會是你那個便宜老公車技不怎么樣,把人撞死了吧?”
威廉語氣中難掩幾分幸災樂禍,不過只是區區撞死了一個人罷了,依照寧曲軒的財力,只需要賠個幾十萬了事就好。
“才不是呢。”
林清月打斷威廉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死的人喝了酒的緣故,是他撞上我們的。”
林清月想到昨天發生的可怕一幕,心中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不是有寧曲軒在,恐怕現在她身上也要多少掛點彩了。
“什么?這個人太不講武德了!大白天的竟然就敢撞人,Katia,那你有沒有傷到?嚇壞你了吧?”
威廉擔憂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那急切的模樣恨不得從手機里鉆出來。
林清月笑了笑,“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好得很,就是高助理傷的挺嚴重的,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住院了。”
醫生說輕微腦震蕩要在醫院里留院觀察兩天。
“你沒事就好,我買了一些好吃的,等會兒就去你家看看你。”
聞言,林清月沒有拒絕,畢竟威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她總不能讓對方回去吧。
“可以呀。”
不多時,威廉就帶著自己準備的禮物上了門,一手拿著一堆好吃的,一手抱著一大捧花,臉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林清月剛一開門,威廉就把一大捧捧花懟到了她的臉上。
花朵的清香裹挾著草木氣息涌進鼻腔,聞到的人就連心情都變得舒暢了。
林清月啞然失笑。
“你來就來,給我帶吃的,還給我帶這么一大捧花。”
威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清月,在看到對方并沒有缺胳膊少腿后,他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
“Katia,你不知道,今早我看到新聞都快嚇死了,我生怕你有個閃失。”
威廉表情哀傷的說道。
他還沒來得及向自己的女神表達自己真實的心意,如果女神就此隕落,他的心也會跟著死掉的。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林清月從威廉的手中接過捧花,禮貌的把人邀進門。
“劉姨,可以麻煩你給我的朋友泡一杯咖啡嗎?”
劉姨看到家里突然來了陌生人,又見林清月很是看重,臉上卻染上了幾分糾結之色。
林清月看出劉姨有些為難,看了一眼并未留意這邊的威廉,她拉著劉姨來到玄關。
“劉姨,怎么了?”
劉姨朝著威廉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說道:“夫人,這別墅是寧總和您的住處,寧總不喜歡別人來打擾他的生活,所以才在這里蓋了一棟別墅。”
“因為您是他的夫人,所以他讓您住進來,但我想寧總他應該不會喜歡外人進來。”
劉姨年紀大了,說話也比較直白,林清月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的朋友就進來小坐一會兒,他擔心,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劉姨,您幫我一次,不要告訴寧曲軒好嗎?”
劉姨有些為難,可轉念想到平時林清月對她還不錯,林清月又是一臉乞求的深情。
劉姨嘆了一口氣,“行吧,行吧,僅此一次哦!”
要是讓寧總知道,她幫著夫人在背地里做這種事,她肯定要被辭退的。
“謝謝劉姨。”
林清月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到客廳,和威廉愉快的攀談。
因為擔心寧曲軒會提前回家,所以二人聊到一半,林清月便提議一起出去吃飯。
威廉欣然同意。
殊不知,林清月和威廉剛剛離開家,寧曲軒就下班回來了。
“劉姨。”
寧曲軒面色冷峻,進門之后便叫了劉姨的名字。
興許是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劉姨也有些心虛,可一想到,先生應該不知道家里面發生的事情,劉姨心中的那點心虛也就打消掉了。
“寧總,您有事叫我?”
劉姨笑著上前,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寧曲軒扔給劉姨一個平淡的眼神,他看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杯子。
一共有兩個杯子,一個杯子里面掛著乳白色,應該是牛奶,另一個杯子的杯底,還有沒喝完的咖啡。
“劉姨,你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寧曲軒收回放在劉姨身上的視線,目光看向別處,以劉姨的角度,剛好看不見寧曲軒眼底的那一抹冷意。
劉姨瑟縮了一下,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寧總,這是發現什么了?
劉姨的眼睛咕嚕嚕的轉,腦海中搜索著應對的話。
突然間,她的目光放在了客廳桌子上的杯子上。
那是一個牛奶杯和一個咖啡杯。
劉姨額頭滑下冷汗。
壞了!
“夫人……回來過?”
寧曲軒在客廳里面走了一圈,淡漠的眸子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明明只是不經意間的一瞥,卻令人感到他投來的視線極具壓迫感。
劉姨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唇角揚起一抹勉強自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