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剪,這不是你們妙真觀的鎮(zhèn)觀至寶嗎?”
這天龍剪看著只是巴掌大小,通體金黃,形如兩條金龍纏繞。
可那刀口卻是寒光四溢,還未祭出,就讓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
“算你有見識,此寶乃是我?guī)煾敢蕴艺娼馂椴模蕴焱馍窕鸱磸痛銦挘钡街皇R稽c金炁,才以本門道法祭煉,前前后后花了兩百余年,這才煉成。
非天府奇珍,絕頂飛劍不能抵擋。”
“我可不敢使用。”說著,許崇連忙將這金光燦燦的剪刀拍在她手上道:
“這等至寶,一般都是鎮(zhèn)壓氣運所用,輕易不會離開山門,嚴前輩既然將此寶交給你,怕是自有深意,你也別再示人,以防不測。”
姜雪君一愣,張嘴想要說什么,許崇已經(jīng)繼續(xù)道:
“倒是忘了,我在五臺山斬殺過兩個妖邪,得了些東西,你幫我看看,可有什么合用的。”
赤眉雙怪的東西又多又雜,許崇整個裝了,到此時都沒時間好好查看。
說著,拂袖一揮,袖中開辟的芥子空間打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便出現(xiàn)在二人腳下。
姜雪君定了定神,拿起黑幡道:
“這是天淫教的玄陰聚獸幡,這織就幡面的黑絲,每一根都是一個生靈的魂魄,當初查雙影憑著此幡布下的玄陰大陣縱橫天下,此幡雖然威力不俗,但使用多了難免折算氣運。”
說著將其丟在一旁,又拿起‘血魂針’看看,搖了搖頭,丟在一旁,翻了許久,翻到了那一袋子沙粒,姜雪君面上這才微微有些笑容道:
“這些五行神沙倒是好東西,若能有合適的煉制法門,威力定然不俗。”
“嘿!我還真有。”許崇一笑,九曲黃河陣中就有煉制神沙的法門,不過就這么一小袋子,不但數(shù)量不夠,種類也差的多。
九曲黃河陣,并不是混元祖師所創(chuàng),而是記載在《帝府天箓兜率真敕》中的陣法。
此陣外按照九宮八卦來布置,內設有九曲十八彎,每一彎都暗藏玄機,變化多端,進出的門戶,連環(huán)式的前進后退。
整個布局就像蜿蜒曲折的黃河水,環(huán)環(huán)相扣、錯綜復雜。
除了這些,還需要極多的寶物配合,才能將此陣威力真正發(fā)揮。
什么閉仙丹、黑風袋、弱水神沙等等。
其中單單一個神沙,就需要一千二百余種,先天后天、仙凡皆有。
實在是復雜到了極點。
“那就好。”姜雪君起身,拍了拍手。
“你這些東西雖多,但現(xiàn)如今都不合用,你......”
許崇連忙擺手道:
“沒有就算了,我的遁法你知道,打不過,我跑的過。”
“倒也是。”姜雪君自己也只有一柄飛劍。
對于她這個法力的人來說,除了天府奇珍,前古至寶,尋常法寶已經(jīng)沒甚作用。
是以除了天龍剪外,她還真沒有其他法寶。
許崇收了這一地零碎,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道:
“不如指點指點我劍術吧!”
姜雪君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二人來到院里,各自放出飛劍,將劍光壓制到只有一尺長短。
“你這飛劍本身品質不差,卻祭煉的實在不用心。”
姜雪君眼光自是毒辣,一眼便看出了許崇如今的窘迫,雖有飛劍,卻沒時間好好祭煉。
“我修道未久,這飛劍還是師父賜的,也那沒時間祭煉,等以后再說吧!”
姜雪君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道了聲小心后,便率先攻伐而來。
金虹帶著銳不可當?shù)臍鈩菪憋w下來,許崇不敢怠慢,連忙御使劍光迎上。
兩道劍光相交,當即吱吱作響,爆起一連串金花。
許崇劍術天賦雖高,可惜修煉時間太短,只是片刻,就被壓制,再斗了片刻,金虹就強推著他的劍光來到身前,在他身前身后盤旋打轉,削劈劃斬。
許崇雖然已經(jīng)大落下風,被金虹寒光照的汗毛炸起,劍光卻依舊極穩(wěn),只在身前環(huán)繞,將金虹穩(wěn)穩(wěn)擋在三尺之外。
又斗了好一會,金虹卻始終突破不了許崇結成的劍圈。
姜雪君自然還有其他絕招,不過她是要指點許崇劍術,不是要殺了他。
“你的劍術已然登堂入室,相比之下,我的劍術并不比你高明多少,只是占了一個經(jīng)驗老道。
隨著日后你自身境界法力還有見識的提升,你的劍術自然會水漲船高,我實在是沒什么能指點你的。”
說完,想了想道:
“我教你幾個絕招吧!”
只見姜雪君將金虹收入手中,而后雙手一撮,劍光立馬被扭成麻花狀,而后猛然炸開。
一道金虹帶著大片金星橫掃,許崇本來堅如磐石的劍圈當即被破開,鋒銳的劍氣直逼胸口,將他驚的用出遁法,遁入地下。
“厲害厲害,這招叫什么?”重新遁出,許崇頭上冷汗直流,他剛剛是真?zhèn)€被驚到了。
姜雪君搖了搖頭道:“哪有什么名字,只是將神雷用法,用到劍術之中而已。”
姜雪君說的簡單,其中卻不知道有多少關竅,想用的如她這般隨意,更是不知道要下多少苦功。
真正讓許崇驚訝的,還是其中的巧思,將飛劍當做神雷使用。
許崇連忙請教,姜雪君也不藏私。
如此一人用心教,一個天資聰明,用心學,待到孟仙子門下來請時,許崇已經(jīng)將姜雪君所教盡數(shù)學會,只待日后多下苦功,便可運用自如。
二人聯(lián)袂來到,孟仙子帶著幾個弟子也已經(jīng)等候了一會,商議了一番后,眾人開始出發(fā)。
那毒龍并不在一處海域久待,孟仙子也只能根據(jù)卦象和海浪算出個大約方向。
也不知是運氣太差,還是那毒龍感應到了危險,眾人尋了半夜卻一無所獲。
無奈何只得返回。
此后數(shù)日,眾人每夜子時出而晨曦方回,且隨著時間往后,周圍數(shù)百里海域越發(fā)風平浪靜,連大約方向都算不出來了。
“這畜牲怕是氣運未絕,感應到了危險,已經(jīng)離開了此方海域。”
再次回到木神島,孟仙子滿臉可惜之色。
對于她這等有心飛升的旁門而言,對于善功,還是有些執(zhí)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