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酒，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朱允炆去試過一次，便直接沉淪進去，想過要戒掉，但以他薄弱的意志，只能是想一想。

如今和李煥文聊天，朱允炆又忍不住想著秦淮河。

李煥文道：“回殿下，沒有了，我準備告退，但……殿下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對。”

他頗為擔心，只見朱允炆的臉色不是很好。

朱允炆連忙解釋道：“昨天熬夜看書，哎……等會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個理由，他不是第一次用。

用起來特別順手，可以一直用下去，用得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聞言，李煥文佩服道：“殿下好學，比我等要努力多了。”

那么好學的皇孫，不當儲君，難道讓那個不學無術的三皇孫當嗎？

“我先告退了。”

李煥文起來，躬身行了一禮。

朱允炆說道：“李大人，慢走！”

然后，他讓人送李煥文出去。

至于剛才李煥文說了什么，朱允炆完全聽不進去，腦子里一片空白。

想到的，都是那些香香軟軟。

“殿下。”

冬晴又來了。

依舊是給朱允炆送來一些，比較補身體的湯藥。

主要也是呂氏近段時間，看到朱允炆瘦了，有一種要被掏空了身體的感覺。

朱允炆給的解釋是讀書太累了，這就讓呂氏覺得，朱允炆讀書讀得比較辛苦，繼續準備一些補身體的湯藥，讓冬晴送出來，給他補一補。

冬晴現在，很怕朱允炆。

來了后，不敢靠近。

說話是怯生生的，一個緊張的模樣。

朱允炆看到冬晴的時候，又是眼前一亮，等了那么多天，終于等到冬晴，鼻子挑了挑，一股女兒家的幽香在此時鉆進鼻孔，只覺得心曠神怡。

再看冬晴時，他的眼眸里盡是貪婪。

“過來！”

朱允炆喝道。

冬晴搖頭道：“殿下，不要！”

如果朱允炆正常一些，呂氏又不是那么壞，冬晴早就躺在朱允炆身邊了。

誰不想一步登天呢？

可是現在的朱允炆，很不正常。

冬晴心里，害怕得很。

朱允炆看她不過來，便大步走過去。

冬晴放下食盒，轉身要跑，但朱允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埋頭到了脖頸之間。

深吸了口氣，朱允炆上頭了，正要拖著冬晴回房間。

“殿下，你放過奴婢。”

冬晴哭泣道：“再這樣，奴婢……奴婢會告訴太子妃，你的事情，太子妃都會知……”

啪！

冬晴的話還沒說完，朱允炆一巴掌狠狠地扇上去。

一下子，被打懵了。

“你敢威脅我？”

朱允炆面目猙獰，狠聲地說道。

冬晴不敢說話，只是落淚，但如果真的要被那樣，她一定會告訴呂氏，關于朱允炆的那些事情。

甚至還要告訴朱元璋！

朱允炆怕的，正是自己那些破事，被說破出去，這才慢慢松開手，又一巴掌扇在冬晴的臉頰上。

“你只是個奴婢，也敢威脅我？給我滾！”

朱允炆憤怒地喝道。

冬晴抽泣了一聲，飛快地往外面跑，生怕走得不快，又要被朱允炆拖回去羞辱。

朱允炆滿臉漲紅，喘的氣息也有些粗了，好一會才能平復內心。

剛才只是緩解一下，但還沒夠。

很想把冬晴留下來，但他不敢，怕自己的事情爆出去了，再也當不成皇太孫。

“該死的！”

朱允炆狠聲說道。

只希望這個年盡快過去，他要再到秦淮河上。

——

冬晴走到外面，委屈得哭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可以好好的，為什么會變得那么慘？

作為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冬晴在宮里，還是有一定的地位，但在真正的主子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

冬晴擦了擦眼淚，深吸了口氣，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東宮。

“又挨打了？”

呂氏看到冬晴通紅的臉，一巴掌扇過去，冷聲道：“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冬晴不是第一次挨打回來，呂氏問她為何，但她不敢解釋，有些事情不說破了，以后才能繼續威脅朱允炆，不至于被欺負。

能夠打冬晴的人，除了朱允炆，還能是誰？

呂氏認為，一定又是冬晴有什么做得不好，讓朱允炆不痛快才會挨打。

朱允炆是呂氏的寶貝，一個奴婢，也敢讓朱允炆不爽快，該打！

“廢物。”

呂氏看著冬晴好一會，輕哼道：“滾下去吧！”

冬晴低下頭離開。

心中的屈辱，讓她不知道多難受。

“我應該做點什么？”

冬晴覺得，不能繼續如此下去。

否則，不是被呂氏打死，就要被朱允炆欺負，丟失了清白。

一定不能這樣。

“三皇孫，可以幫我嗎？”

冬晴想到朱允熥，但他憑什么要幫自己？

想要解決這些麻煩，最好用的方法，就是把呂氏他們都解決了，但怎么解決呂氏他們呢？

“把那些事情，都告訴三皇孫殿下？”

冬晴又想到了，一些關于呂氏的秘密。

應不應該如此，讓她猶豫不定。

一旦說出去，后果特別嚴重，但如果不這樣做，她沒辦法擺脫呂氏母子對自己的欺負。

或許，可以和朱允熥講條件。

冬晴的想法多了，又很想去做。

這樣想來，還是不錯的。

只要條件合適，朱允熥一定會保自己，再把那些事情說出去。

冬晴已經受辱夠了，不想再忍下去。

被欺負到了這個程度，不管是誰都受不住想反抗。

下一次出宮，她一定要去找朱允熥。

你們不仁在先，不怪她不義在后。

等了好久。

冬晴又等到了，一個可以出宮的機會。

幫呂氏把應該買的東西，都買下來了，冬晴不去找朱允炆，確保身后沒有人跟蹤，就到了朱允熥的家里。

“你好，我想找三皇孫殿下。”

冬晴鼓起勇氣，緊張道：“麻煩通傳一下，你就說我是冬晴。”

負責開門的小太監聽了，趕緊往上面通傳。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柳六，聽到冬晴來找朱允熥，還愣了好久，但趕緊上報給朱允熥。

“冬晴來了？”

朱允熥得到這個消息，首先眼前一亮。

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冬晴。

通過冬晴收拾呂氏，果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