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知道,還和導師去實地走訪過。
因為土地產權的糾紛,娛樂城項目建好框架時,遭到村民維權,村民多方求告無門后,直接打砸,和建筑方發生械斗,傷了幾個人。
此事驚動了省里,項目被叫停。
直到多年后,土地流轉政策有了新的變化,娛樂城的問題才得到解決,但投資人不知換了幾手,最初投資的,據說因為急于轉手,本錢都沒收回來。
沒想這個項目葉家也有份,還是大股東,這是什么緣分?
作為葉家女婿的聶二叔也投資了五十萬!
五十萬在這個年代不是小數目,相當于后世兩千五百萬。
但姜依沒法直接告訴聶二叔這些信息。
“我對鵬城不熟,不感興趣。不過房地產我感興趣,可能會在穗城投資?!?/p>
聶二叔又心癢癢了,“可惜我沒有錢,不然也摻點股份?!?/p>
也不知咋回事,總覺得跟侄媳婦一起賺錢不會虧。
姜依差點就說:好啊,你把鵬城的五十萬取出來。
但這樣一來,二嬸肯定有意見,說她妨礙了葉家的生意。
姜依也不能拍胸口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賺大錢。
最后一點就是,聶爸爸和沈玨離婚了,而葉家那地是拜托沈玨親哥沈副市長,幫忙拿到的,如果姜依讓二叔撤資,勢必挑起更大的矛盾。
她問:“二叔,宏源的葉總其實是你舅哥吧?”
聶二叔呵呵呵,“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確實是我二舅哥。上次沒說,是因為我們跟他關系一般,怕說出來,反而影響你的判斷。這不挺好的嘛,咱們不求他,走自己的直營?!?/p>
聶粲毫不留情戳穿,“得了吧,你就是個怕老婆的?!?/p>
聶二叔:“……”
下一秒,他嘿了一聲,“這是我們聶家優良傳統,對心愛的女人都這樣,侄媳婦啊,你說是不是?”
姜依看某人臉色一僵,笑了出來,“有道理?!?/p>
聶粲:“……”偏偏不能反駁。
正說著,他們似乎聽到葉惠在那頭催促,聶二叔趕緊說:“到穗城再詳細聊?!?/p>
姜依笑著說:“行。”
掛了電話,她內心其實還是挺糾結的。
聶二叔之前給她擋過石頭,讓她不至于帶傷參加高考,這份情義,她不能忘,不能眼睜睜看他虧本。
“你二叔那房子貸了多少錢你知道嗎?”她問聶粲。
聶粲唇角勾了勾,“最多就十幾萬?!彼此碱^擰著,捏了捏她的臉,“怎么,你擔心他虧本賠了房子?”
姜依心想這人心思太敏銳了吧。
她剛說了不了解鵬城的狀況,不好發表意見,“投資有風險,謹慎一點總沒錯?!?/p>
要用什么法子拯救二叔那五十萬,讓她再想想。
還沒想好,聶老大把她抱了起來,看她的眼神,很不正經,“今天可以了沒?”
感冒了好幾天,又顧著她軍訓辛苦,他素了半個月了。
姜依還沒回答,他已經低頭就吻了下來,啄了一下,分開,又啄了一下,抱著她往床上去。
空調被他一個小時前打開,屋里和外面是兩個世界,冰冰涼涼的,姜依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湊上去吻他。
房間里的溫度瞬間飆升。
“生孩子嗎?”幾分鐘后,聶粲微喘著問她,像是最后確認。
他炙熱的呼吸落在姜依的鼻尖,只要一點點火星,就能讓兩人之間的空氣爆燃。
姜依怔了一下,視線落在他伸向床頭柜的手上。
他正拿過小小盒子,好像她點頭,他就會把盒子扔了一樣。
“嗯?”男人看她的目光放出一串串的鉤子,就像一個蠱惑人的妖精。
姜依想起前兩天問小果實的,“萬一不是妹妹,是弟弟怎么辦?”
小果實很認真的想了想,“弟弟會不會搶我的玩具?”
姜依笑了,“不會,他比你小幾歲,跟你玩的玩具不一樣?!?/p>
小果實徹底的放心了,“好耶,弟弟也行?!?/p>
姜依用行動回答了聶粲,把他手里的東西扔了。
這下輪到聶粲一愣,緊緊盯著她,漆黑的眼眸平靜幽沉,又充滿了侵略性,聲音暗啞,“可沒有后悔藥吃。”
那雙扣住她的大手炙熱無比,燒得姜依僅存的理智也沒了。
只聽到咚咚咚的心跳聲,和似乎不屬于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男人,那么多廢話。”
這句話,無疑比任何催情劑都有效,聶粲感覺血液嘩一下沸騰起來,每一根經絡都嘭嘭的跳動。
肱二頭肌一蹦,他掐住她的纖細的腰肢,把她甩到床上,下一瞬覆了上去,吻住她的殷紅的唇。
唇舌糾纏,一室凌亂。
到最后,姜依的腰好像不存在了,討好般的親吻他的喉結,“能不能……”
不要了三個字還沒說出來。
她那小貓一樣軟弱無力的祈求被淹沒在巨大的浪濤里。
翌日醒來,姜依醒來伸手抓了抓,只抓到一片床單,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趴著的,床單不是昨晚那條。
動不了一點。
她視線落在床頭柜的抽屜上,匍匐著挪了過去,打開,里面的盒子不存在了,所以,他后來還是用了?
“起來啦?”聶粲進來,帶著一縷煙火氣息,他身上還圍著圍裙,“給你做了早餐?!?/p>
姜依不想起來,“小果實去上學了?”
今天是周二,山大校長是可憐大家連續軍訓了半個月,這才讓他們休息兩天。
聶粲笑著把她摟起來,“幾點了?早送去幼兒園了。”
姜依看他的手表,還是她送了那塊,已經快九點了,她嗚呼哀哉一下,瞪他一眼,“都是你?!?/p>
聶粲笑意更大,“下次我注意點。”
說著,另一只閑著的手摸摸她的小肚子,“你說里面會不會已經有了我的種。”
“你真的沒用那個?”
聶粲眼睛一瞇,“不是你說要生孩子?”
姜依半信半疑的,總覺得被他耍了。
至于是怎么被耍了,她當時意亂情迷,想不起來。
聶粲咧嘴一笑,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到浴室里,把她放在洗手臺上,親她,“保險起見,再來一次?”
姜依:“……滾!”
聶老大是被她亂腳踢出去的。
姜依今天的任務很重。
上午要去工廠和門店,下去約了顧子嚴,研究一下張家舅舅那個擱淺的樓盤。
聶粲說:“我先去車行,下午帶你見舅舅。”
他們約了三點在樓盤外面等。
“行?!苯揽此谎郏卩旅鏃l,帥哥就不一樣,哪怕再粗俗的動作,在他做來都賞心悅目。
聶粲察覺到她視線,掀眸看她,“怎么,你老公太帥,把你帥呆了?”
姜依白他一眼,忽然有點緊張,“老郭調查得怎么樣?名單是真的嗎?”
聶粲放下筷子,“沒那么快。老畢受傷那次,也許有人走漏了風聲,他們現在安靜了不少。”
“怪不得,你最近去鵬城次數也少了。”
“很快又得過去一趟?!焙迷邬i城和穗城之間交通方便,往返也不累。
聶粲想到什么,眼底幽暗了一下,“我還是讓阿光跟著你,阿明跟著小果實。”
姜依問:“你是擔心澄清了和沈思妮的關系,韓軒知道你對象是我,來找我麻煩?”
“嗯。”聶粲說,“這家伙是只顛狗?!?/p>
去車行和去工廠不順路,姜依坐阿光的車去,有司機,當然舒服,但總有自己開車的時候,她問阿光:“不知道穗城哪里能考駕照。”
“你想學開車?”阿光笑著說,“這個容易,聶總開車行的,這方面肯定有熟人。我幫你問問他?!?/p>
“……好,也不急?!苯烙窒?,下午得問問顧子嚴,有沒有把她會開車的事告訴聶粲。
上次去河里救小果實的路上,她那手生猛的車技,把顧子嚴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