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滿意的看著申媛和雷子的反應(yīng),尤其是雷子,大張著嘴,極為震撼。
“這就是我的評價,誰曾經(jīng)有這樣的學(xué)生都會自豪。”白靈沒有多說什么,她的語氣既自豪又惋惜。
“她可以帶著舞團(tuán)一飛沖天,大家都是聰明的姑娘,大家都不是傻子,沒有人會犯蠢的,大師,我的學(xué)生是干凈的,在我眼皮底下不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干凈的事情,心臟了,是跳不出美好的舞蹈的。”
白靈看著視頻里的孔璐,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花,這是她最得意的學(xué)生,她最得意的作品,沒想到夭折了。
“好,我知道了,我能見見你其他的學(xué)員嗎?”申媛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堅(jiān)持要見其他的學(xué)生。
白靈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第二次說出那句:“跟我來。”
申媛在一個大大的練舞房見到了正在練舞的姑娘們,白靈拍了拍手,那些女孩停止了練習(xí),一個個睜著漂亮的美目向申媛他們看過來。
“都過來吧。”白靈招了招手說。
女孩們很聽話,在白靈的安排下大家把申媛圍成一圈,所有人直接盤膝坐下。
“說說你們對孔璐的印象和看法吧。”申媛想了想說。
“很愛笑。”
“她很要強(qiáng),刻苦,她身上有股抗戰(zhàn)年代的拼勁。”
“我覺得她比較敏感,自尊心很強(qiáng)。”
“我也覺得,但是她很樂觀,在她自殺這件事情上,我也覺得很蹊蹺,這不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她對生活和未來規(guī)劃的很好,不可能突然自殺。”
“對的,而且她家庭那個情況,她走了,誰來照顧她的家庭,她媽生活不能自理,她爸聽說有輕微的老年癡呆,她不可能會毫無征兆的忽然放下父母的。”
“對對對,我也覺得,雖然孟永安在這里,我說的話可能比較難聽,我都懷疑她可能被誰給那個了,所以覺得對不起孟永安,所以才….”
“不,不會的,她性格很強(qiáng),即使被迫了,她也一定會選擇報(bào)警,她不會藏著掖著的。”
“那也不一定,哪個女生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慌了神,也許她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報(bào)警,然后后面天天想到痛苦的經(jīng)歷,所以后面才….”
…….
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她們有惋惜有猜測,但是眼神里都沒有羞愧和譏諷,她們坦蕩蕩的,申媛聽了一堆,卻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好,謝謝你們!”申媛起身告辭。
白靈老師親自把她們送出了練舞房,臨走前,她撂起耳旁的長發(fā)拉著申媛的手鄭重說道:“我希望你能查明真相,大師,拜托了。”
“我盡量!”申媛點(diǎn)頭。
這案子查到現(xiàn)在毫無進(jìn)展,申媛在她們口中聽到的孔璐都是積極的人設(shè),可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何突然會那樣呢?
原因到底是什么?
申媛皺著眉頭沉思著,直到沈清伶把她帶到了女生宿舍。
面帶哀傷的孟永安和“保鏢”雷子被留在了外面。
“大師,孔璐出事后,我們幫她把她的遺物收好,由孟永安出面送回了她老家,她爸爸聽到孔璐出事的消息,差點(diǎn)都要哭死過去,唉!”
沈清伶把申媛帶到了孔璐空空的床位前:“我住這張床,這是別的系的,她現(xiàn)在在上課,下了課她會回來,另外一個女生不住這里,她在外面租房子和男朋友一起住,跟她沒關(guān)系的。”
沈清伶說不在宿舍住的女生那張空床上有厚厚的灰,看上去就知道這張床上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你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日記本之類的東西嗎?”申媛手指輕輕在孔璐的書桌和床鋪上劃過,嘴里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沒有,有的話我也就知道了。”
果然,是沒有的。但是這個年紀(jì)的女孩怎么可能沒有日記或者樹洞之類的東西呢?
“她有其他記錄心事的渠道嗎?比如個人QQ空間,其他的網(wǎng)站什么的。”申媛不死心的問。
“我跟孟永安翻來覆去的查了,啥也沒有,她朋友圈和QQ說說最后的留言都是三個月以前的,之后就再也沒有更新過,這太反常了,所以三個月前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這也是孟永安放不下的原因,大師,我為他莽撞以自殺威脅你道歉,他太愛孔璐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傻事。”
申媛轉(zhuǎn)過身來看她:“為何你道歉,你跟孟永安?”
見她誤會了,沈清伶連連擺手:“不,我跟孟永安絕對沒有任何曖昧,沒有狗血的搶閨蜜男朋友的橋段,大師,你放心,我不喜歡他,他不是我的菜。”
申媛腦子里冒出了雷子賤兮兮的模樣,她下意識的追問:“哦,你喜歡什么樣的?”
“啊?”沈清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但是申媛又緊盯著她,讓她不得不說點(diǎn)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面上有點(diǎn)可疑的紅色:“就那種美好的香香軟軟的,呃!有才情的。”
哦吼!我去!雷子,你完了。
申媛了然,沒在追問,她靜靜的坐在了孔璐的書桌椅子上,等待著另外一個女生下課回來。
沈清伶悄悄的拍了拍心臟狂跳的胸口,又上下瞄了一眼安靜等待的大師,拿出手機(jī)開始假裝刷視頻掩飾尷尬。
申媛沒有等多久,很快一個女生背著一把小提琴走了進(jìn)來,看來,這是一個學(xué)聲樂的女生。
“你好,大師,我特崇拜你。”
很好,這也是申媛的一個粉絲,她一進(jìn)來顧不上放下琴,就眨巴著眼睛向申媛伸出了手。
這個樣子,看來也沒什么好問的。
果然,在這個女生這里得到的答案和其他人差不多,沒有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今天白跑了?不能只是單純的自殺吧?
但是一朵開著極艷的花朵怎么可能忽然就枯萎了呢?到底是有人辣手摧花,還是夜晚忽然來了一場狂風(fēng)驟雨?
真相到底是什么?三個月前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樣的巨變導(dǎo)致了一個樂觀開朗的人突然抑郁選擇自殺?
學(xué)院里沒有答案,那答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