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醫(yī)生你認識左清?”
也許是氣場不對,又或者是申媛就是對他有成見,明明他只是普通的笑,申媛硬是品出了幾絲賤味。
她突然沒有任何鋪墊把話題突兀的轉(zhuǎn)到左清身上,申媛好像看見了那賤笑有了一絲絲的凝固,不過也就轉(zhuǎn)瞬即逝,如果不仔細盯著他看的話甚至根本看不出他表情有什么變化。
“是我老婆的同學(xué)嗎?我之前并不認識她。”萬嘯桐仍然笑著,并且用詞非常嚴謹。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你之前不認識左清,又為什么知道左清抑郁癥好轉(zhuǎn)了呢?左清并不是你的病人,你從哪知道的?”
申媛自以為將了他一軍,可是萬嘯桐仍然不緊不慢的說:“我雖然之前沒見過她,但我對她們的事情都很熟悉,我老婆的手機我一直在管理。”
這話意思很清楚了,他一直在窺屏左清的同學(xué)群,他不光知道左清的狀態(tài),所有同學(xué)過的慘樣他都知道。
“我老婆有心病你知道的吧?我也不是故意要窺探她的**,只是我想她好起來,把女鬼的詛咒給她去掉,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讓大師見笑了,不過我想丈夫看妻子的手機不犯法吧?”
萬嘯桐還在笑,申媛卻覺得這笑越發(fā)刺眼越發(fā)賤了。
“那你為什么突然要帶著一個病人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付文君,哦!就是你老婆的初戀男友的名字你都不想同學(xué)提起,怎么還讓一個病人去見那么多舊人,這不是掩耳盜鈴嗎?難道見老同學(xué)就想不起付文君這個人?”
申媛抬眼看到萬嘯桐面色有點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她特意加重的那初戀男友讓他不快還是后面的質(zhì)疑是對他醫(yī)術(shù)的否定使得他不快。
不過嘛,他快不快的干申媛屁事,申媛巴不得那刺眼的假笑消失。
于是申媛又補了一句:“你這到底是治病呢還是故意讓你老婆病情加重?我觀你身上有一股鳳凰男的味道,你不會那么惡俗的故意控制你老婆好吃絕戶吧?”
“大師!”萬嘯桐臉上的假笑再也繃不住,他陰沉的臉咬牙切齒的吼道。
“我這么尊敬你,我想我沒對你有任何無禮,先是你的助理出口傷人,接著你說話又這樣陰陽怪氣,你要是繼續(xù)這樣,請你立即離開!”
他怒了,申媛反倒心中狂喜,自己剛才的話踩了他的痛腳?這人真是鳳凰男?嘖嘖嘖,回頭好好調(diào)查一下。
“好吧,開個玩笑,我道歉。”申媛的抱歉沒有任何誠意,那萬嘯桐咬牙看了一眼穿著警服的兩個民警,鼻子冷哼了一聲。
“萬醫(yī)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突然帶你老婆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你不擔心刺激到她嗎?”
申媛提醒他,生氣歸生氣,你還沒回答問題呢!
“她狀態(tài)好的時候看到手機信息了,她求了我好幾次,我拗不過她只得答應(yīng)了,也正是因為擔心刺激到她,所以我們只待了一會,左清失蹤跟我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那我可以見見你老婆向她求證你說的這段話嗎?”到底是她要去還是你要去,可不能只聽你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對不起,我老婆狀態(tài)不對,我該配合的都配合了,要監(jiān)控給監(jiān)控,要人證給人證,除非你拿出證據(jù)來證明是我綁架勒索左清,否則我不允許任何人現(xiàn)在去打擾我老婆!”
你這跟死無對證有什么區(qū)別?所以你上下嘴皮一碰,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心虛了?不然為什么不讓我求證?”申媛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大師!雖然我是學(xué)心理的,但是我也懂法,請你不要毫無證據(jù)就污蔑我,我隨時可以告你,另外,你并不是警察,從你進來一直是你在問話我也禮貌都回應(yīng)了,現(xiàn)在我還有事,請你們立即離開。”
萬嘯桐拉下了臉,直接開始趕人了。
申媛有個屁的證據(jù),有證據(jù)她就不跟他啰里吧嗦用語言化成刀劍交鋒了,她剛才試圖激怒對方無非是想讓他失去理智,然后情急之下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可是這人很謹慎!
盡管大家都看出他生氣了,可他說的話有理有據(jù)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給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偷看情侶手機算得了什么?何況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是為了給妻子治病,呵呵!真是讓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無力的很!
申媛沒見他之前就老覺得曾文麗身上有什么貓膩,現(xiàn)在見了他之后更加加深了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她拿他毫無辦法。
他和曾文麗自己都接觸了,一點畫面都沒有,這該死的能力啊,有時候也挺雞肋的。
給我點讀心術(shù)唄!加一個金手指唄!申媛被驅(qū)趕居然想的是許愿!許愿老天給她一個加一個粗壯的金手指。
“申探長,早說來了也是白來了!”站在傾聽心理治療所門口,民警無奈的對申媛說。
都跟她說了來這沒用,花幾個小時就為了和別人拌嘴?民警真搞不懂申媛的騷操作。
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去找找失蹤者,過了黃金時間可就大概率要出問題了。
申媛冷哼了一聲,她又抬頭看向了治療所的招牌,嘴角上揚:“沒白來!我覺得我收獲挺大的。”
“啊?你收獲什么了?”民警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可說,不可說啊!”申媛和雷子對視了一眼,然后就賣起了關(guān)子。
這家心理咨詢絕對有貓膩,萬嘯桐應(yīng)該有問題,申媛的視線又移向了正對著她們的攝像頭,她兩個手指抬起,對著那個攝像頭做了一個我會盯著你的手勢!
嘿!你說巧不巧,她做完那個手勢那攝像頭居然緩緩移動了,哼!做賊心虛!申媛心中更加篤定萬嘯桐有問題。
她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管你在隱瞞什么,她都會挖出來!你等著!
申媛轉(zhuǎn)身上了警車,暫時把萬嘯桐拋到了腦后,車子啟動返回石陽,才剛離開沒一會,申媛又感到那種莫名其妙被窺探被盯上的感覺,她們車上開著空調(diào)車窗全部搖了起來。
所以這種熟悉的窺探感絕不是針對她,是左清?!左清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