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點頭,見他不是很懂,就多說了句話。
“月事前七后八的這兩段時間,大部分女同志都不會排卵。”
“所以不論你有沒有用計生用品,你愛人懷孕的機率都不大。”
不過凡事也有萬一,醫生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但這個也不是百分百,只是相對來說,這段時間內她懷孕的機率不大。”
“而且你們也有做清理措施,要是實在不放心話,你再等兩天。”
“如果下個月她的月事推遲了,你再帶她來醫院檢查一下。”
“對了,你愛人她昨天有沒有不舒服?”
霍廷洲猶豫了一下,哼哼唧唧的這個算不算?
他這一遲疑,醫生直接就給他開單子了。
“這個消腫的藥膏也不貴,兩毛錢一盒。”
“回去你自己看看吧,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薄涂一下。”
“謝謝你,醫生。”
該問的都問清了,霍廷洲起身正準備告辭的時候,醫生把人給叫住了。
以前市面上的計生用品,添加的大多是滑石粉。
后來說這個對人身體不好,就又換成了淀粉。
不過66年以后農業減產,淀粉配給不夠用。
于是從今年下半年開始,所有計生用品里面的隔離劑就全部換成了縫紉機油。
這個對人身體有沒有害醫生也不確定,不過泡了機油的這個破損率是真的高。
光是最近幾個月,來他們醫院做產檢的軍屬就比去年多了好幾十個。
其中不乏四十多歲的高齡產婦。
后來她們一統計才知,問題大多都是出在計生用品上面。
“現在醫院里的這些,我也不敢保證使用過程中會不會出問題。”
“你們要真想避孕的話,可以去友誼商店看看,那里面的計生用品質量要好一些。”
“好,知道了。”
霍廷洲將醫生的話記在了心上。
只是去友誼商店買東西除了得有證件之外,還得需要外匯券或者特供券。
好在他京市總軍區的戰友也多,湊一湊還是可以的。
就在霍廷洲滿世界的湊特供券時,姜姒的雞湯面已經做好了。
剛才做飯的時候,那只三花貓要么偏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要么就是圍著她的腿一直打轉轉。
見此,姜姒趕緊從空間里拿了幾條鮮活的海魚,切成小段之后放到它的面前。
揉了揉它的腦袋,“快吃吧。”
三花貓高興直喊喵。
一碗面條下了肚,霍廷洲還沒有回來。
姜姒閑著無聊就搬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開始曬太陽,三花貓也順勢趴到了她的腳下。
突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
它咻地一聲就竄到了雜物房里,不一會里面就傳來了動靜。
姜姒可不敢過去。
這時霍廷洲正好回來了,她趕緊指了指雜物房。
“小貓剛才竄進去了,你快進去看看,我估計它抓到老鼠了。”
說著趕緊退回到了客廳。
昨晚的陰影還在,姜姒現在是連看都不看敢看老鼠一眼。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
三花貓就跟打個勝仗的將軍一樣,嘴里叼著一只超大的老鼠從雜物房里竄了出來。
它環顧了一個四周,最后獻寶一樣朝著姜姒方向走了過去。
它記得她身上的氣息,剛剛就是這個漂亮的四腳獸給自己喂了鮮美的魚塊。
“……”
眼看著它離自己越來越近,姜姒驚得瞳孔再次地震。
不是,我給你喂魚塊,是讓你努力抓老鼠。
可不是讓你把老鼠叼我臉上的!
如果說剛才姜姒還有以后想要養貓的想法,這下子徹底打消了。
還好霍廷洲眼疾手快的將大門給合上了,要不然她真的會瘋!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嚇到了漂亮的四腳售,三花貓叨著老鼠一下子就竄到了門外,再回來時連喵叫聲也小了很多。
看它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姜姒也是好笑到不行。
可下一秒看到鍋里的面條,她又止不住的嘆氣。
“怎么了?”
姜姒抬了抬下巴,“我還以為你一會就能回來,就把你的那份也給下了,你看,現在面條都坨掉了。”
“沒事,坨掉了也好吃。”
霍廷洲本來就不挑食,更何況這是她親手做的。
就算是坨成糊了,他也只會說一句好消化。
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霍廷洲這會也餓了。
一大海碗的面條,沒幾分鐘就吃完了。
姜姒屬于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那種人,剛才還打定主意說再也不想養貓的人。
這會在見到三花貓追著自己的尾巴在打轉轉時,瞬間又覺得它可愛的不行。
當然,如果不把老鼠叼到她面前的話,那就更好了。
看了一會,姜姒就忍不住的想逗它了。
“咪咪,過來——”
咪咪?
聽到聲音,三花貓原本還耷拉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在意識到這是漂亮的四腳獸叫它時,它邁著輕快的小步伐就過來了。
姜姒也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啊。
“這幾天不許把老鼠抓到我面前,除了老鼠其它小動物也不行。”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跳到我的床上,更不能舔我的手。”
“喵——”
姜姒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真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話句刺激到了霍廷洲,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也說了一句。
他很乖——
沒錯,她也揉他的腦袋了。
霍廷洲想的出神,全然不知姜姒逗貓的同時,嘴里還隨口問了他一句。
“醫生怎么說?”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霍廷洲的回應。
姜姒便抬眼看了過來,見他耳根子紅得異常明顯。
她下意識地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額頭。
奇怪,也不是很熱啊。
霍廷洲尷尬了一瞬,握住了她的手卻沒有再松開。
“沒事,就是剛才吃飯吃的有點急了,出了點汗。”
他輕咳了一聲,“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醫生是怎么說的,我會懷孕嗎?”
“應該不會。”
霍廷洲將醫生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姜姒聽完瞬間瞪大了雙眼。
到底是誰在說這個年代的人保守啊!
她還以為,醫生最多意思意思問兩句得了。
還好她沒跟著一起去,要不然得鉆地縫里。
“姒姒?”
姜姒還沒從剛才的事中回過神,語氣有點蔫。
“嗯,怎么了?”
想起昨晚她哼哼唧唧的模樣,霍廷洲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等他問出那句。
“你……你那還難受嗎?”
姜姒已經看到了桌上的藥膏,她先聲奪人,語氣認真。
“你那是不是還難受,要不要我給你抹一點?”
轟的一聲!
霍廷洲感覺有什么東西炸了。
這下不止耳根子,連帶著脖子以下全都泛起了紅暈。
最后在姜姒半威脅半輕哄之下,霍廷洲咬牙松開了她的手,任由她幫自己抹了藥膏。
他側著臉,沒敢看她。
可在姜姒看不到的角落時里,霍廷洲原本緊繃的嘴角卻不由地彎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姜姒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心疼自家男人,所以好心好意幫他涂了一下藥膏!
換來的代價卻是一連三天都出不了門。
好在現在是冬天,要不然她真的是沒辦法見人了。
然而令她更發愁的是,第四天一早本該準時來的例假,竟然破天荒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