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等出了院子,冷風一吹,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些歪瓜裂棗。
九爺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了過來。
難怪老爺子嫌棄的不行,說拿不出手。
這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可話又說回來,像霍廷洲這種長得好,人品好,家世好,對姒姒小姐還忠心耿耿的男人,世間上本就少有。
他上哪去找比他條件還好的男人啊!
九爺?shù)臒罌]人能夠感同身受,此時四合院里幾位長輩就小兩口結(jié)婚這個話題,聊得那叫一個火熱。
反倒是姜姒還有霍廷洲這兩個當事人,全程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霍廷洲見此問了一句,“三叔公,姒姒她住哪間房?”
聞言三叔公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為啥,明明之前怎么看怎么滿意,這才幾個月不聯(lián)系,三叔公現(xiàn)在瞅他就來氣。
可最后還是看在姜姒的面子上,指了指東廂房的位置。
哪知道霍廷洲起身的時候,反手握住了姜姒的手腕。
全程動作自然流暢,等大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小兩口已經(jīng)進了房間了。
要不怎么說娶媳婦兒和嫁閨女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tài)呢。
霍爺爺霍奶奶看到這一幕,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心里暗道了一句,“好小子,現(xiàn)在總算知道急了吧。”
三叔公則是愣怔片刻之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好你個臭小子!
當著他的面就敢對姒丫頭動手動腳!
還好忠叔眼疾手快,把人按下來的同時又低聲說了一句。
“這么多人在呢,青天白日的姑爺不會那么沒規(guī)矩。”
霍廷洲的確沒有那么不講規(guī)矩。
不講規(guī)矩的人是姜姒。
這邊兩人一進東廂房,姜姒就把房間的插銷給插上了。
下一秒,雙手環(huán)上了霍廷洲的腰。
以她的了解,今天她要是不問出來的話,這人得憋心里憋好一陣子。
“剛才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吃醋了?”
霍廷洲整理行李的手一頓,隨后視線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腕上,嗓音又低又沉。
“沒有。”
“真沒有?”
姜姒才不信,伸手在他緊實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本來我還在想,你要是吃醋的話,結(jié)婚那天就不用讓他們過來了。”
“既然你這么大方,那……”
后面話還沒有吐出口,霍廷洲已經(jīng)圈住了她的腰。
稍一用力,就將她抱坐到了旁邊的書桌上。
下一秒,他撐著書桌的兩側(cè)。
就這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姒姒,你喜歡年輕的后生?”
姜姒噗嗤一笑,雙手自然而然的抱摟上了他的脖頸。
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太知道他喜歡什么,更知道……
盯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姜姒沒忍住輕咬了一口。
霍廷洲的眼神驀地一下變了。
“姒姒——”
姜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以后別再問這種問題,我只喜歡你這樣的。”
說完她松開了他。
視線隨之向下。
嗯,沒錯,她就是個壞女人。
只管點火,從不管滅火。
可霍廷洲這次卻不給她逃開的機會,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狠狠地加重了這個吻。
半晌后,霍廷洲啞著嗓子道,“明天一早,爸媽他們會過來商談結(jié)婚的事,三天后我來接你回家。”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危險的,沒有任何理智的。
姜姒見好就收,輕輕的嗯了一聲。
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后,姜姒就出去了。
霍廷洲是十多分鐘后回來的。
見三叔公瞪了他好半天都舍不得挪開眼光,姜姒只能硬著頭皮道。
“我衣服多,收拾起來比較麻煩。”
三叔公能說啥。
見時間還早,便把四合院的過戶手續(xù)交到了姜姒的手上。
“趁著現(xiàn)在有空,你們倆去趟房管所,把房子的過戶手續(xù)先辦了。”
說完又從忠叔那邊要了一個信封過來。
“按滬市的習俗,結(jié)婚要給男方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買兩身衣服,一會辦完了你們就去百貨大樓將衣服買了。”
姜姒不肯收,“三叔公,我身上有錢。”
“你有錢,那是你的。”
三叔公不由分說地把信封塞了過去,“行了,快去吧,一會回來我讓忠叔做幾道你最喜歡吃的滬市小炒。”
等他們小兩口走后,向來不說軟話的三叔公為了姜姒再一次低了頭。
“親家爺奶,姒丫頭雖然不是我的親孫女,但是和親孫女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她家里人走的早,姜家就她這么一個獨苗苗。”
“我們什么要求都沒有,只希望你們能善待她。”
“親家三叔公,這點請你放心。”
“小洲爸媽你之前也見過,他們真的很喜歡姒姒。”
霍爺爺鄭重道:“若是以后小洲有任何對不住姒丫頭的地方,都不用你開口,老頭子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大喜的日子,三叔公也不想說一些觸霉頭的話。
“兩口子過日子,偶爾有個小打小鬧也正常,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都好說。”
這時霍奶奶笑著道,“原本這些話應(yīng)該由小洲爸媽親自來說的,只不過他們今天還在上班,不知道您老今天過來了,現(xiàn)在話趕話我就替他們表個態(tài)。”
“姒姒是姜家的獨女,小洲自小又在姜家長大,說嫁娶這些就太生分了。”
“我聽說滬市那邊有兩頭婚的說法,我們商量了一下,以后就讓他們小兩口兩頭走。”
“另外,他們小兩口婚后生的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姓姜。”
三叔公愣了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姓姜?”
“對,沒錯。”
霍奶奶直白道:“不怕您老笑話,論條件,我們霍家就是不吃不喝一百年,也比不上姜家。”
“小洲能活著,還能和他心愛的姑娘成婚,這已經(jīng)是我們霍家的福氣了。”
“要是再占了姜家的家產(chǎn),那我們成什么人了。”
三叔公倒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
但霍家能說出兩頭婚,并且讓孩子跟著姜家姓,這點還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不等姜姒一回來,他就將這件事給姜姒說了。
說完還感慨了一句,“我是真沒想到,霍家竟然能同意讓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姓姜。”
姜姒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將嘴里的飯菜咽了下去才道。
“這個年代戶口都是跟著母親走的,跟我姓也沒什么吧?”
“那怎么能一樣,你是不知道男人對姓氏方面有多執(zhí)著,你爸……”
像是提到了什么晦氣玩意一樣,三叔公一連呸了好幾聲,然后才沒好氣的道。
“沈修文當年是入贅到的姜家,就這他還不死心。”
“當年你媽媽懷你的時候,他就因為這事三天兩頭的和你媽鬧。”
“后來你出生了,他還故意冷落你們母女倆,逼著你爺爺給你改姓。”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那點自卑心作祟。”
因為有沈修文這個前車之鑒,三叔公高興歸高興,但也沒敢替他們小兩口決定。
“這件事你們回頭自己商量吧,我就不摻合了。”
“商量什么?”
反應(yīng)過來三叔公說的是孩子跟誰姓的問題,姜姒笑著搖搖頭。
別說孩子跟她姓了,當年霍廷洲都差點跟自己姓了。
還好,他沒跟著自己姓。
要不然姜姒還真不大習慣。
不過眼下倒是有另一件事,她得和三叔公商量一下。
“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