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這回你嫂子胃口變了,現(xiàn)在她一口酸的都吃不得。”
肖政軍話說了一半,自己就樂了,“她現(xiàn)在天天睡辣椒里打滾,我估計(jì)這胎是個小閨女。”
“對了你園子里辣椒要是吃不完的話,回頭給我留著。”
霍廷洲:“知道了,一會就給你送過來。”
“對了,弟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肖政軍問了一句。
“目前看著還行。”
“那就好,你去報(bào)公安那會,我看她吐了好幾回,臉都白了。”
肖政軍說完這才注意到霍廷洲的表情不太對。
“怎么,弟妹沒和你說?”
“沒有。”
這事姜姒的確沒說,所以霍廷洲并不知情。
“那你這幾天多注意觀察一下,有些人被嚇到了,當(dāng)時沒什么事,但晚上很可能會發(fā)燒。”
家里畢竟有兩個小子,這事肖政軍還是挺有經(jīng)驗(yàn)的。
說完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行了,我不和你說了,你嫂子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掛水,我去給她送點(diǎn)吃的過去。”
霍廷洲回過神,“嫂子她怎么了?”
“沒什么事,估計(jì)也是嚇到了吧,回來后就一直吐。”
兩人說了一會話,就各忙各的去了。
姜姒這會還沒睡,正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見霍廷洲扛著一缸酸筍回來,她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你……你怎么把人家的缸給扛回來了?”
霍廷洲解釋了一下。
隨后又把胡嫂子在醫(yī)院掛水的事給說了出來。
“嫂子的情況嚴(yán)重嗎?”
“應(yīng)該沒什么事。”
如果真有事的話,老肖剛才說話不會是那個語氣。
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一會掛完水了,他們就回來了。”
“那就好。”姜姒松了一口氣。
想著家里還有幾瓶用靈泉水做的罐頭,她打算晚一些給胡嫂子送過去。
一抬頭,發(fā)現(xiàn)霍廷洲正盯著自己。
似有所感,姜姒勾唇笑了笑,“你放心,我也很好!”
霍廷洲點(diǎn)點(diǎn)頭,“你再躺一會,我去做飯。”
家里有兩個煤爐子,做起飯來很快。
沒一會,姜姒就吃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除了她指名的那三道菜之外,霍廷洲又按她的要求,給她做一道辣炒西紅柿。
用的還是青西紅柿。
辣炒青番茄
炒之前,他再三確認(rèn),“這個東西你確定能吃嗎?”
他怎么記得之前好像聽誰說過,青西紅柿有毒來著?
姜姒連連點(diǎn)頭,“確定,你趕緊炒吧。”
她話是這么說,但出鍋之前霍廷洲還是連嘗了好幾口。
且不說這個東西有沒有毒了,這……這也太酸了。
見自家媳婦一口米飯一口菜,吃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
霍廷洲疑惑出聲,“媳婦兒,你不覺得酸嗎?”
“不酸啊。”姜姒說完,又夾了一口酸辣土豆絲。
“這個也好吃,就是辣椒放的有點(diǎn)少,咱家紅辣椒那么多,下次你多放一些。”
霍廷洲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她,良久后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媳婦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你呢,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姜姒把問題拋給了他。
霍廷洲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他心里其實(shí)更想要一個女兒。
但想了想,又覺得男孩女孩其實(shí)都無所謂。
最后他是這么說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姜姒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我也是,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我生的,我都喜歡,不過……”
“不過什么?”霍廷洲夾菜的手一頓,立馬看了過去。
姜姒笑道:“如果是女兒的話,跟我姓,兒子跟你姓。”
身為姜家的大小姐,她自小受到的偏愛很多,她想把這份偏愛同樣的延續(xù)給自己的女兒。
不,她的女兒只會比她更幸福。
因?yàn)樗幸粋€巨富的媽,還有一個靠譜的爸!
霍廷洲的眉心,卻在此時微不可察地蹙了起來。
“之前說好的,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姓姜。”
“那假如懷了兩個呢?”
雖然姜姒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懷沒懷,但并不妨礙她往這方面想。
主要是也是最近她的胃口太奇怪了,反正酸的愛吃,辣的也愛吃。
見霍廷洲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姜姒伸手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就是打個比方,現(xiàn)在還沒影的事呢。”
即便是沒影的事,也足夠霍廷洲消化良久了。
等到吃完飯,兩人躺到床上午休的時候,他滿腦子還在想著這些事。
直到姜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幾次,他這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是兩個孩子的話,能不能讓女兒跟我姓。”
姜姒有些無語。
之前就見識過他的反射弧有多長,但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好半天了。
“不能。”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霍廷洲抿了抿唇,還沒等他想好怎么開口。
姜姒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寫下了一個字。
“你自己說,這個名字是不是跟我的姓更搭?”
“……”
霍廷洲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是迫于媳婦兒的壓力,是真心這么覺得。
姜姒原本想再說點(diǎn)什么,反應(yīng)過來,自己把自己氣笑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們就在這一本正經(jīng)的研究上了,也真是幼稚的很。
好在,也沒兩天了。
她的例假一直都很準(zhǔn),基本月初頭兩天就會來,上下浮動不會超過一天。
只是還沒等姜姒搞清楚自己到底懷沒懷,第二天一早,霍廷洲剛到團(tuán)里就收到了要出去集訓(xùn)的通知。
集訓(xùn)只是對外的說法。
實(shí)則是最近M國有些不安分。
今天凌晨,他們的偵察機(jī)都已經(jīng)飛到了華國的空域。
士可忍,孰不可忍!
這都已經(jīng)飛到家門口來了,華國這邊要是不采取一點(diǎn)應(yīng)對措施,對方只怕會更加的囂張。
但這些都是絕密消息,霍廷洲一個字都不能說。
能說的只有出發(fā)的時間。
和上回一樣,基本上收到消息的兩小時之內(nèi)就要出發(fā)。
對此,姜姒也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句。
好像人生的每個重要階段,他都缺席了。
新婚夜如此,這次同樣的還是如此。
今天一早她還想著,過幾天讓他陪自己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但是沒關(guān)系,習(xí)慣成自然。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務(wù),也不是最后一次,身為軍屬這點(diǎn)覺悟她還是有的。
深吸了一口氣,姜姒將這些情緒全都拋到了腦后。
這次照例給他裝了一些靈泉水。
只不過靈泉水再多,也只夠他喝一到兩天。
想了想,還是又從空間里拿了一些常見的水果給他裝上了。
最后又往他的兜里塞了一些錢。
“這些錢拿好了,別每次回來都欠一屁股債。”
“給你帶的水果,要記得吃。”
“媳婦兒……”霍廷洲眼里滿滿的都是虧欠。
昨天晚上她剛發(fā)了一場低燒,直到凌晨才退,可眼下他又要出任務(wù)。
知道他想說什么,姜姒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認(rèn)真道。
“不用擔(dān)心我,三叔公和忠叔都在……”
姜姒一口氣說了好多。
霍廷洲沒回應(yīng),目光從她擔(dān)憂的眉眼滑下,最后定定的落在了她開開合合的唇上。
下一秒,他雙手捧起了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