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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實是,她這個想法壓根不現(xiàn)實。
聽到門鈴聲,溫酒生無可戀的從沙發(fā)上挪下來,飄著去開門。
幾秒后,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江硯辭后,溫酒幾乎腦子都沒動就立刻把門又合上了。
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的溫酒:“……”
得,欲蓋彌彰就是這么用的。
隔著一道門,溫酒仿佛都聽到了門外的人從胸腔里傳出的笑。
她深吸一口氣,認命般的將門重新打開。
“我知道我昨晚很過分,你罵我吧。”她低著腦袋,一副你想怎么罵都可以我絕不還口的慫樣。
江硯辭看她頭頂晃來晃去、翹起來的呆毛,眼睛里笑意還未散去便又更濃烈?guī)追帧?/p>
抬手像撫摸小狗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錯愕的抬眸,江硯辭唇角勾著,反問:
“很可愛啊。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哈?”這人已經(jīng)沒底線到這種地步了嗎?
溫酒在心中狐疑著,感受到頭頂?shù)臏囟确磻^來江硯辭的手還在她腦袋上,剛要掙扎,就看到江硯辭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溫酒清晰的看到了自己錯愕的神情。
“溫小酒。”不等她做出躲避,江硯辭便用那勾人的繾綣嗓音慢悠悠的問:
“知道你昨晚離我這么近的時候我想做什么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江硯辭這話問出口之后她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透著潤澤的唇。
男人的唇形偏薄,上唇弓明顯的線條性感又邪魅。
特別是他這樣唇角揚起的時候,那種無形中的痞氣真的很像住在隔壁的壞壞男生,明知道對方很危險,卻還是讓情竇初開的女生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溫酒抿了抿唇,江硯辭想做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想干嘛。
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耳邊傳來男人一聲勾人的笑。
他直起腰將手收回去,從溫酒身邊走過時留下一句:“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溫酒:“???”
“不是?”她趕緊追上去:“我什么想法,你什么想法?”
也不對,她剛剛想什么江硯辭怎么知道?
可惜,江硯辭沒回答溫酒的問題。
他視線落在桌上還沒動過的解酒茶和粥:“剛醒?”
溫酒本想追問,可仔細想想那樣又顯得自己太在乎,于是便也忍了下來。
她壓下心底的那點羞澀,傲嬌的賞了江硯辭一個字:“嗯。”
看到江硯辭已經(jīng)自顧自去廚房拿了餐具將粥和解酒湯分別盛出來,溫酒才覺得眼前的人做起這些有些過于輕車熟路了。
瞬間又聯(lián)想到她醒來時干凈的餐桌,溫酒瞬間心虛起來:“昨晚,該不會餐廳都是你收拾的吧?”
“嗯,順手就收拾了。”江硯辭將粥放在餐桌上,“過來吃吧。”
這人,做的和考慮的都未免太全面了。
這讓溫酒有一種他不是在追自己,而是在養(yǎng)女兒的錯覺。
見江硯辭已經(jīng)將椅子拉開了,溫酒便走過去坐下,喝了一口細膩綿密的山藥粥,溫酒才問江硯辭:
“你不喝?”
剛拿出手機的人聞言看了她一眼:“在公司食堂吃過了。”
“那你……”溫酒想問江硯辭既然吃過了,為什么還要過來,但話說了一半就立刻反應過來了。
她及時閉嘴,江硯辭卻沒放過這么好的逗她的機會。
“來看看咱們溫大小姐起床沒有。”
溫酒惡狠狠的喝了一口粥,她就是最近沒正事要做所以懶散了一些而已。
也不是每天都睡到中午的。
看她的動作,仿佛咀嚼的不是入口即化的山藥粥而是自己,江硯辭沒忍住又輕笑出聲。
他覺得,哪怕溫酒什么都不做,只要看到她自己的心情就會無法控制的變好。
譬如現(xiàn)在,哪怕早上才被那群股東蠢到心梗,但看到她堵在心口的不快就自覺的消散了。
江硯辭笑得太大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愉悅,溫酒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勺子用力的在碗里戳了戳,她也沒做什么可笑的事啊?
江硯辭這樣,搞得她好像是他的興奮劑一樣!
快速的吃完東西,溫酒見江硯辭又要起來收拾,連忙抬手制止:
“別,我真不是廢物,我自己來。”
老是讓客人做家務算怎么回事。
溫酒將保溫盒和碗收到廚房,然后擼起袖子就開始洗。
余光看到江硯辭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還站在廚房門口盯著她,頓時莫名的有些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你是不相信我會做家務嗎?”
“不是。”從溫酒平時的舉動不難看出她并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否則她也不會在自己一個人住的情況下家里還收拾得這么干凈。
“那你為什么盯著我?”溫酒嘴上雖然在和江硯辭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
江硯辭:“怕你無聊。”
“這樣啊~”溫酒忽然蔫壞的笑起來:“咱們江總什么時候轉行做陪聊了?很賺嗎?!”
她逮到機會就逗江硯辭,完全的樂在其中。
江硯辭也不惱,還配合的做出思考的表情,看到溫酒將碗放到消毒柜里,又轉身去拎保溫桶,才回:
“賺也不是特別賺,主要能讓雇主開心。”
說完,他將紙巾遞給溫酒,又把保溫桶接過來,笑著問:“是吧,溫小姐?”
溫酒擦拭著手上的水漬,傲嬌的從那江硯辭面前走過去。
“我覺得一般。”
一般?
得到這個評價,江硯辭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將保溫桶放在桌上,快步追上想要逃走的溫酒。
“溫小姐不如說說哪一般?”
眼前的人墻肩寬腰窄,薄荷淡綠的西裝蓋不住男人好得過分的身材。
溫酒眼睛亮了亮,反應過來后又連忙佯裝鎮(zhèn)定的回:
“你太矜持了。”她強調(diào):“陪聊應該更那啥一點。”
“那啥是啥?”江硯辭還真沒了解過陪聊,當即虛心請教起來。
溫酒也來了勁,示意江硯辭坐下。
片刻后,她注視著坐在自己左側沙發(fā)的江硯辭,掰著手指頭開始教學。
“第一,當陪聊要有禮貌,這禮貌表現(xiàn)在什么地方呢?”
她朝江硯辭的方向側了側身:“遇到我這樣活潑可愛、溫柔美麗的顧客,你要喊姐姐的。”
“所以……”溫酒瞇著眼,抬了抬下巴像逗寵物一樣逗江硯辭:“喊聲姐姐來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