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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愿意！”
鐵瘋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論鑄劍，老夫甩了那馬成十條街！”
“憑什么就一定輸給他！”
看著鐵瘋子眼中熾盛如火焰一樣，熊熊燃燒的戰意。
方辰點點頭。
他要的就是鐵瘋子這樣，一心撲在匠造上的人。
“可是陛下，馬大師的劍聽說已經完工了。”
“如今距離比試剩下的時間，只剩下兩日了?！?/p>
“就算想要再趕造一把，恐怕也來不……”
方辰揮揮手，渾然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朕說能贏，那就是能贏。”
看著方辰胸有成竹的樣子，陳剛心里更是疑惑了。
難道說，陛下也精通鑄造之術？
可就算是這樣，兩日的功夫，怎么可能造出一把絕世好劍？
但方辰既然都開了尊口，他就算再是質疑。
也不能直接開口打皇上的臉啊！
權衡之下，陳剛決定還是將沉默是金的箴言發揮到極致。
“陛下有什么辦法？”
不過鐵瘋子顯然沒這個顧慮，直接張口就問。
對他這個癡迷鑄造的人來說，這才是天大的事。
方辰也欣賞鐵瘋子這不瘋魔不成活的性子，只微微一笑道。
“你隨朕來吧，只要學會這個方法?！?/p>
“朕保管你的造出的刀劍，能夠勝過那個馬大師。”
……
接下來的兩日，武備院熱鬧異常。
原因不外乎，是因為院中兩位出了名的鑄造大師的比試結果，即將揭曉。
“你們說，馬大師和鐵瘋子，誰會贏？”
“那還用說，肯定是馬大師??！馬大師可是有祖傳的鑄造手藝，怎么可能會輸！”
“可是鐵瘋子的鑄造手藝也不差??！”
“是啊，我聽說這兩天，鐵瘋子一直把自己關在鍛造室，指不定在整什么大活呢！”
“切，還大活呢，你們不知道吧，為了贏的這次比賽，馬大師連千年寒鐵都拿出來了。”
“鐵瘋子那家伙，也就整天嚷嚷的厲害，窮人一個，光是材料就被甩了十條街！”
“他拿什么贏馬大師！”
隨著比賽之日越來越近，武備院里的風聲，也越來越偏向馬成。
雖然其中固然有，認為兩者之間，不光是技藝，還有材料上的差距。
再加上鐵瘋子這幾天，像是瘋了似的，一直把自己關在鍛造室里。
誰也不見。
任誰都以為，鐵瘋子是快要走到窮途末路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另一位話題中心人物馬成回到武備院。
“馬大師，你可算回來了！”
一些鐵匠激動又殷勤的圍繞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今日是我和鐵瘋子比試的時間，我豈能不回？”
馬成很享受這樣眾星拱月的感覺，臉有得色的說道。
“馬大師有所不知，這幾日鐵瘋子一直把自己關在鍛造室呢?！?/p>
“都到今天了，鐵瘋子的刀劍，咱們連影子都沒看到?！?/p>
“我看他恐怕自己也知道，根本贏不了馬大師?！?/p>
“哈，一個瘋子，連馬大師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p>
鐵匠們你一言，我一句，用盡各種手段，吹捧馬成。
就連身為院長的陳剛，都找不到插話的地方。
“咳咳……”
等到眾人聲音沒那么大了，陳剛正要開口時。
馬成卻搶先一步道。
“院長，這比賽時間都要到了，鐵瘋子卻還不現身?！?/p>
“不如，你直接帶我們，去他的鍛造室里看看吧?！?/p>
馬成的要求，讓陳剛一愣。
“這……不好吧？”
陳剛遲疑著說到。
但很快，其他人就附和起馬成的話。
“這時間都快到了，鐵瘋子的刀劍早該做完了，現在過去，也沒什么?！?/p>
“就是，就是，我看鐵瘋子那家伙，估計是自知贏不了馬大師?！?/p>
“所以干脆用這種方法，逃避比賽罷了！”
更有人無視了陳剛的存在，主動殷勤的要給馬成引路。
“馬大師，我知道鐵瘋子的鍛造室，請跟我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簇擁著馬成，往鐵瘋子的鍛造室走去。
轉眼間，只留下陳剛一個人站在原地。
“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陳剛看到這一幕，又生氣，又無奈。
雖然他才是武備院的院長，可自從馬成到來后。
院中大部分鐵匠，都想攀附上馬成這棵高枝。
有時候，他這個院長說話，還不如馬成隨口一句有效力。
想到這，陳剛也是無奈。
“希望陛下教給鐵瘋子的方法有用吧。”
想到前兩日，方辰只是把鐵瘋子叫離了武備院。
而當鐵瘋子回到武備院之后，便把自己關在鍛造室。
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陳剛心里也不由得一個勁犯嘀咕。
這真的能行嗎？
而當馬成等人，來到鐵瘋子的鍛造室時。
一進門，便看見鐵瘋子盤膝坐在爐子前。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爐火，一動不動。
在他周圍，更是散落著鍛打失敗的刀劍。
馬成見狀，頓時發出一聲嗤笑。
“鐵瘋子，你鍛造的刀劍呢？”
“不會就是這些破銅爛鐵吧？”
馬成用靴子，輕輕撥弄地上的劍胚。
雖然這些劍胚，拿到外面，都足以是精制刀劍。
可是在馬成眼里，這些東西，連入他眼的資格都沒有。
而眼尖的鐵匠，更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鐵瘋子的爐子里，根本沒有鐵塊！”
“這些劍胚，都是之前鍛打留下的，他這幾天，根本就沒有鍛打兵器！”
“我就知道，鐵瘋子自己都知道贏不了！”
“還在這裝模作樣，還不如早些認輸，向馬大師磕頭認錯?！?/p>
見時間都快要到了，鐵瘋子卻連鍛造的武器雛形都沒看到。
武備院的工匠，都儼然認定鐵瘋子這次是必敗無疑了。
“鐵瘋子，你現在跪下，老老實實向我磕三個響頭認錯。”
“老夫可以不計較你之前口無遮攔一事?！?/p>
馬成哈哈一笑，說道。
其他鐵匠，也是跟著起哄催促鐵瘋子。
陳剛在一旁看著，心頭有些無名火起，卻又無可奈何。
可任憑他們怎么吵嚷，鐵瘋子只是盯著眼前的爐火，一句話也不說。
馬成逐漸不耐煩起來，正要催促。
鍛造室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鐵大師，你要的材料送來了。”
只見一名濃眉大眼，器宇軒昂的佩刀年輕人，走入鍛造室中。
手中捧著一個錦盒。
他表情堅毅，渾身更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煞氣。
不少鐵匠被他氣勢所攝，都不由自主往旁邊讓開了。
而當年輕人打開手中錦盒之后，一塊渾身散發著寒氣的鐵礦。
頓時讓馬成睜大了雙眼，脫口而出。
“千年寒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