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面對嚴嵐的驚訝,趙無羈傳出神識波動,“用了幾塊上古靈石,就一鼓作氣突破了。”
“好小子!”嚴嵐紅唇勾起驚艷弧度,“雖然是用了上古靈石,但沒有依靠凝神丹,以你金芒靈資,竟然一點瓶頸都沒有,就這么突破了.”
她突然眸光一凝,輕咦,“你這神識強度,竟然這么強大?根基居然比我和你家峰主還要深厚?
這難道就是.武道人仙意志凝練的好處?”
“這可能是的,我也感到疑惑。”
嚴嵐突然雙眸綻放赤霞,神識如烈焰般涌出,與趙無羈的神識對碰一起。
二人神識對碰的剎那。
趙無羈的神識登時如無形屏障,將嚴嵐的火焰神識生生定在半空。
“不錯!”
嚴嵐頷首,收回神識贊許道,“你的神識強度,雖還不如凝神中期,但在凝神初期之中,幾乎已是頂尖了。”
她語氣欣然,“正好明日石屏崖會晤,你這凝神境,先別聲張!
那幾個老東西若是有陰謀,知道你突破,可能會聯(lián)手針對。
明日你隨我同去,若真有人不長眼.”
她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傳音道:“就給那幫老不死一個驚喜!”
“好!”
趙無羈會意,隨后緩緩收回神識。
其實他方才還有狠手段都沒施展,譬如他的神識可融入武道意志中的天道劫濁一起發(fā)動襲擊。
又或者以導引術(shù)化氣轉(zhuǎn)氣的威能,令神識附帶花峰主的玄冰傷害或是嚴師伯的炎陽傷害。
這都是能令神識具備更強威力的方式。
不過對自家?guī)煵簿蜎]必要動真格。
“收!”
寒霜殿頂,隨著趙無羈心念一動。
二十丈壺天空間驟然坍縮成芥子大小,沒入眉心。
再展開時,神識與空間的聯(lián)系已如臂使指。
“如今我要進入壺天內(nèi),只需心念之間甚至心念一動,就能揮袖將敵人的法器收入壺天
只要不是太強的敵人,能法力或法器震碎壺天空間的穩(wěn)固,幾乎都能成!”
趙無羈感受著蛻變后的力量,心情振奮,忽然并指如劍。
“嗖!”
寒魄劍自袖中飛出,在神識操控下化作游龍,劍速比往日快了一倍有余。
劍鋒掠過處,四周空氣泛起細微漣漪,明明還未觸及到地面,卻就令地面撕裂出劍痕。
這是神識強度干涉現(xiàn)實的征兆。
但他的神識總量,其實并未達到凝神中期,只是‘純度’上,似乎已經(jīng)接近。
趙無羈觀察識海,便能觀察到識海范圍,約莫擴大到了三百丈。
識海內(nèi)的銀色霧氣中夾雜點點星光。
霧氣中心,還凝聚兩顆神念核心,卻是剛突破就已經(jīng)穩(wěn)固。
“嗯?我聽峰主說,尋常突破凝神境之后,識海范圍約方圓百丈,隨功法和資質(zhì)不同會略有差異。
而且也只會有一個神念核心。
一旦與敵人神識交鋒時,被擊碎神念核心,輕則心神重傷,重則跌落修為.”
“但我這才剛突破,識海范圍竟然就有三百丈而且別人是單核,我竟然是雙核?”
趙無羈頓時意識到,陰陽珠對他的兩次提升,不僅是提升神魂和延壽那么簡單。
神魂強大后,他的神識天賦也變強了。
此時此刻,陰陽珠內(nèi)也浮現(xiàn)出他的新狀態(tài)。
“仙道修為:凝神初期(12/3000)
武仙道修為:血煞五重(131/300)”
“這下再往后提升,需要的資源可就多了不過,我現(xiàn)在也算是一名凝神大修了”
趙無羈欣然,御風飛下。
感覺施展御風術(shù)時,也比曾經(jīng)輕松多了,如化身為風,剎那飄去很遠。
他負手立于云端,紫袍獵獵作響,發(fā)絲間流轉(zhuǎn)著新晉凝神的淡淡靈光。
他雙眸微瞇,神識如潮水般掃過腳下山河。
脊椎深處紫光靈資與新生神識共鳴,令他每一寸肌膚都透著晶瑩玉澤。
“靈性蛻變竟有如此神效.”
他指尖輕撫眉心,感受著識海中澎湃的雙核神識,唇角逸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亦或是境界突破帶來的升華?
可惜,我還是靠喝酒和醒酒石,才達到的紫光靈資。”
山風拂過,趙無羈忽而抬眸,目光如電穿透云層,遙遙望向北方。
那是玄明王朝所在的方向。
“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枯竭如斯”
他低聲自語,“縱是玄明王族,能踏入凝神者恐怕也不算太多吧.”
趙無羈眼中金芒乍現(xiàn),周身三丈內(nèi)的云霧竟自發(fā)凝結(jié)成冰晶劍形。
“先統(tǒng)合天南諸洞天,借其資源突破凝神后期待根基穩(wěn)固,再圖謀玄明不遲。”
“穩(wěn)妥之道,方為長生之基。”
趙無羈發(fā)絲飄舞,“屆時無論是借勢而為,還是.另辟蹊徑,都該游刃有余。”
他神識一閃。
直接強行將林間正調(diào)戲雌八哥的雄霸俘虜而來,一起玩耍。
時間一晃,轉(zhuǎn)瞬便到了第二日。
無須嚴嵐召喚,趙無羈便來到琳瑯主峰,準備隨嚴嵐一同前往石屏崖赴約。
“無羈啊,這么快就來了?師伯昨夜修復炎陽輪一宿,乏了,正在沐浴藥湯,你且稍候.”
嚴嵐慵懶的聲音,突然透過門扉陣法傳來,隱隱傳來一些流水嘩啦之聲。
“呃!”
趙無羈忙垂首作揖,“不急,師伯您好好享受。
《養(yǎng)生類纂》提到“晨浴升陽,夜浴安神”。
不過《千金要方》強調(diào)“浴不可過汗”,過度發(fā)汗會耗傷陽氣”
“閉嘴!少給我來這套!有這之乎者也的功夫,你倒不如直接給師伯施針”
趙無羈尷尬。
本來還有《本草綱目》推薦的“花露浴”法。
挨了師伯訓斥,他也就不說了。
而此時,遠在玄明王朝的王家三房內(nèi),花青霜正安坐于修煉室中央的蒲團上。
三個月了,自從跟隨花凌香回到王家,她便被安置在這座靈氣充沛的別院中。
享受著遠超王家普通子弟的修煉資源,卻始終無人正式接見。
“這待遇倒是好.此地的靈脈,竟然是完整的四級靈脈,枯竭程度也不強,大概是掠奪龍脈龍氣之法強行延續(xù)抵抗末法而來。”
花青霜睜開眸子,指尖輕撫過腰間的“花”字玉佩。
窗外,兩名侍女恭敬地捧著靈果與丹藥走過,卻在看到她時,迅速低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晦暗。
“霜小姐,主母大人請您過去。”
門外,一名白發(fā)老嫗躬身而立,聲音沙啞。
花青霜眸光微動。終于肯接見她了么。
穿過九曲回廊,她很快被引入一座古樸大殿。
殿內(nèi)陳設簡樸,卻處處透著歲月沉淀的威壓。
正中央的檀木椅上,坐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婦人。
赫然是王家三房主母,花冷云的生母,花凌香的祖母花鳳。
“霜兒,來了?”
主母花鳳的聲音出奇地年輕,與滿頭銀絲形成鮮明對比。
她放下手中茶盞,滄桑的目光卻是含笑,掃過花青霜全身。
就在這一瞬間,花青霜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因為這主母的眼神突然變得太過熾熱,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而非活生生的人。
“像,太像了”
主母喃喃自語,突然起身,緩緩走到花青霜面前,幾乎要貼到她臉上細看。
花青霜強忍著后退的沖動,體內(nèi)玄冰訣自行運轉(zhuǎn),下意識的防御。
“別緊張,孩子。”
主母花鳳意識到失態(tài),后退半步,臉上堆起和藹笑容,“祖母只是沒想到,你與先祖竟如此相似。”
她突然一摸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從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畫軸,緩緩展開。
卻見畫中,竟是一位與花青霜有**分相似的女子,只是衣著更為古樸,眉目間多了幾分英氣。
“這是?”花青霜瞳孔微縮。
這女子與她的相貌,簡直太像了。
“這是我們花氏一族的真正先祖,虞姬的親妹妹,花玉。”
“啊?”花青霜一怔,“虞姬的親妹妹?那為何不是姓虞,莫非后來改姓了?”
“呵呵呵”主母微笑搖頭,“虞姬只是因曾出生在常熟虞山腳下一個村舍里。故此被后世史家以其出生于稱呼之,遂有“虞姬”之名.
虞也是名,并非是姓,我們這一族,姓花。”
“哎!”
主母嘆息一聲,道,“當年項羽兵敗垓下,虞姬自刎殉情,其妹帶著部分家族子弟逃出,隱姓埋名。
最后卻被王家先祖找到,遂結(jié)為聯(lián)姻,共研昔日霸王所留之武仙道傳承,以及霸王血脈中的神通!”
花青霜心頭一震。
這個秘密,父親從未提起。
主母的手指輕輕撫過畫像:“我們這一支,代代女子都會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但像你這樣,與先祖幾乎一模一樣的”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千年難遇。”
花青霜敏銳地注意到,主母說這話時,右手不自覺地摸向左腕。
那里戴著一只古樸的玉鐲,鐲身上刻著繁復的花紋。
“你父親再有一年就會回來。”
主母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在此之前,家族會全力培養(yǎng)你。這些資源,就算是嫡系子弟也難得一見。”
她拍了拍手,四名侍女魚貫而入,手中托盤上擺滿了玉盒、瓷瓶。
花青霜神識一掃,頓時目光微凝。
凝神丹、真正的玉髓靈液,還有其他幾種她都不認識之物
“為什么給我這樣的待遇?”
花青霜聲音冰冷。
天上不會掉餡餅,王家掠奪八方小國龍脈,更不是慈善堂。
“霜兒,不要多想。”
主母笑容不變:“你可能是在外面待時間長了,沒體會到家族的親情溫馨。
作為你的祖母,也是花氏如今的掌舵人,我只想讓花氏重新振作壯大起來。
你血脈純度如此之高,只可惜從小不在家族,缺乏培養(yǎng)。
如今祖母便要彌補你,若你能在一年之內(nèi)突破凝神后期,修煉家族秘傳的《花神引月訣》,事半功倍。”
她說著取出一枚玉簡,遞給花青霜:“這是第一層心法。
引太陰精華重塑經(jīng)脈,練成后,再吸收部分霸王真血,你便可覺醒部分重瞳威能,看破虛妄。“
花青霜沒有立即接過,而是沉吟問詢,“我爹到底在做什么?我回來后都沒見到過他。”
主母笑容不變,頷首道,“好孩子,有孝心,你爹在外執(zhí)行的任務,不便透露。
你若是不放心,一年內(nèi)修煉到凝神后期,可以自己去找他.”
“一年.”花青霜沉吟,最終,還是接過了玉簡。
“多謝主母厚愛。”
離開大殿,回到別院,花青霜立即啟動了所有防護陣法。
她取出與趙無羈相連的遠距離傳音玉符。
催動之后,玉佩毫無反應。
“距離太遠了”
花青霜眼神微沉。
她低頭看向手中的《花神引月訣》玉簡。
思索再三,她沒有迅速神識接觸去學。
窗外,暮色漸沉。
花青霜望向遠方連綿的宮殿群,那里燈火通明,卻反讓她感到?jīng)]有凜寒的寒月峰那般溫暖。
“無羈.”
她無意識地輕喚這個名字。
若有這聰慧的弟子在,定能看出某些蹊蹺。
但現(xiàn)在.
花青霜深吸一口氣,取出那瓶玉髓靈液,倒出一滴在掌心。
靈液晶瑩剔透,釋放出強烈的靈性濃度。
她心中一動。
張口吐出一顆金色蟲繭。
這是趙無羈為她和嚴嵐煉制的食靈蟲王,可模擬血脈咒。
此時蟲王從體內(nèi)吐出,感應到她的心意,立即張口,將玉髓靈液吞了部分。
花青霜見并無異常,這才放心服下純凈的靈液,開始運轉(zhuǎn)玄冰訣。
修煉間隙,她腦海中倒映出那畫像內(nèi)幾乎與她一模一樣的先祖容顏。
“花玉.”
花青霜輕聲念著這個名字,腦海再度浮現(xiàn)出,主母看她的眼神。
石屏崖。
此地位于玄、乾、云三國交界邊境。
山崖云霧如龍蛇盤繞。
此時山巔平臺之上,各大洞天洞主分列石臺坐席之間,氣氛肅殺,各懷鬼胎重商天南條約。
無上洞主柏成觴端坐一側(cè),手中把玩“玄天印”,目光如淵,看上去仿佛并未受傷,正聽著眾人激烈爭論。
此刻,炎靈洞主赤發(fā)如火,法袍環(huán)繞九道火紋,拍案怒喝,“你們琳瑯洞天勾結(jié)玄明王朝,害我炎靈弟子折損大半!
今日還想占著這幾個資源點不讓?那這天南條約,就沒有重商的必要了。”
玄霄洞主面容陰鷙,陰笑附和:“嚴嵐,你琳瑯洞天與王朝修士不清不楚,殘害這么多人,莫非真以為,靠一個引氣小輩救下一些人,就能蒙混過關(guān)?”
白骨洞主頸掛一串人骨念珠,沙啞開口:“何必廢話?待老夫施以白骨教手段,直接逼供這小輩,自然知曉玄明王朝的陰謀!”
“逼供!?”
嚴嵐不屑冷笑,“就憑你白骨洞主衛(wèi)鼎,也想逼供我琳瑯洞天峰主?你有那個實力嗎?”
她話鋒陡然一轉(zhuǎn),赤眸如火掃向其他洞主,“我琳瑯洞天與青冥洞天一樣,都是受害者。
玄明王朝與鐘奎密謀之事,那是上一代的決策,與我們這一代無關(guān),甚至我們洞天的弟子,也是受害者。”
“笑話!”玄霄洞主怒斥,“莫非以為換個洞主,就能撇清所有恩怨?”
嚴嵐目光瞇起危險弧度,“看來.你們今日不是帶著誠意重商天南條約的,而是商議怎么對付我琳瑯洞天?怎么?”
她紅唇掀起譏誚弧度,看向無上洞主,“柏洞主看來是傷勢好了,有自信了?你們就算能對付本座,莫非也有信心對付玄明王朝?”
玄霄洞主冷硬道,“不必搬出玄明王朝來恐嚇,大荒很大,明朝之后,大荒化為九州百國。
玄明王朝在整個北云狄州,也只是中等偏上的位置罷了。
便是那王家,也不過是祖上背叛項王的鼠輩,靠奪人血脈頭顱才發(fā)跡,還要受麒麟劍宗的牽制。
麒麟劍宗的金丹劍仙老祖陳斐,號稱北云第一修,何等威名?”
“哦?”
嚴嵐輕笑,“莫非玄霄洞天背后,也有不小的勢力?而且玄霄洞主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那不如你幫幫忙,向那麒麟劍宗告一狀,給王家找找麻煩.”
玄霄洞主頓時眼神一沉。
若是王家真這么容易對付,靠嘴皮子告狀就能解決,豈會昌盛至今。
“嚴洞主”
炎靈老祖眼簾微亸冷道,“無論你是如何想的,你們琳瑯洞天的罪行的確是罄竹難書。
你們花洞主都已離開洞天,前往了玄明,這是逃不脫的干系。”
他沉聲道,“天南不歡迎你們這種破壞規(guī)矩的勢力,重商天南條約,就是要你琳瑯洞天做出讓步,將資源點全都讓出。”
嚴嵐身上猛然爆發(fā)強橫靈威與烈焰,起身冷道,“本座不讓又如何?你炎靈洞天也是外來勢力,還沒資格在天南指手畫腳。”
此言一出,頓時劍拔弩張。
趙無羈在此時突然站出,作揖笑道,“諸位洞主何必如此咄咄相逼,非要我琳瑯洞天讓出資源點?
不如諸位一起將各家資源點分享出來,以后我們各家各取所需,互通往來,豈不是更好?”
“嗯?”無上洞主柏成觴眼神微沉,看向趙無羈喝道,“小子,退下!”
趙無羈瞥了一眼柏成觴,充耳不聞,正要繼續(xù)說話。
白骨洞主突然在此時暴起,骨鞭如毒龍直取趙無羈咽喉:“區(qū)區(qū)引氣小輩,也配列席說話?目無尊長!先接本座三鞭!”
“放肆!”
趙無羈眼神微冷,袖袍翻卷,白骨鞭陡然竟憑空消失,身上陡然爆發(fā)出一股強橫的凝神靈威。
“什么!你,你竟也是凝神境?”
白骨洞主頓時面色巨變,只覺竟詭異的突然失去了法器的聯(lián)系,心頭駭然。
其他三個洞主亦是驚愕于趙無羈突然爆發(fā)出的實力,尚未回神之時。
卻見崖外云海中,忽有陣陣狂風呼嘯,伴隨強橫靈波臨近。
青冥洞天的飛舟正快速逼近。
船頭之上,古修道士和將軍二人負手而立,靈威赫赫逼人。
無上洞主等人見狀盡皆色變。
“嚴嵐,你琳瑯洞天竟還和古修黃裳合作?”炎靈老祖驚怒暴喝。
嚴嵐突然哈哈大笑,紅衣似火,氣勢威儀驚人,“真是笑話,古修要來,莫非還由本座決定不成?”
她陡然傳音趙無羈,“無羈!本座早就料到這幾個老鬼不老實,殺!你先突出重圍,不要戀戰(zhàn)!”
話音方落,她陡然調(diào)動九轉(zhuǎn)混元槍,率先對威脅最大的玄霄洞主發(fā)起襲擊。
“小輩!還我法器!”
這時,白骨洞主衛(wèi)鼎怒喝如雷,枯瘦手掌掐訣之間。
驟然化作森白骨爪,五道幽綠鬼火纏繞指尖,所過之處空氣竟腐蝕出縷縷青煙。
那骨爪迎風便漲至磨盤大小,爪縫間縈繞的腥臭血氣凝成七張扭曲鬼面,發(fā)出刺耳尖嘯。
赫然是融入了七名引氣后期修士的怨魂!
骨爪撕向趙無羈的剎那,衛(wèi)鼎袖中暗掐“喪魂印”。
三根無形骨針自天靈蓋悄然升起,針體纏繞著灰白尸氣。
針尖各挑著一盞燃魂燈,正是其成名絕技“三陰戮神針”。
“你初入凝神,老夫作為長輩,就教教你怎么用神識!”
衛(wèi)鼎眼底閃過獰笑。
就在爪影即將觸及趙無羈面門剎那,三根了陰戮神針突然消失。
化作神識攻擊直刺趙無羈。
“雕蟲小技,鞭子還給你!”
趙無羈袖袍一甩,壺天空間裂開縫隙。
那白骨鞭剛飛出半截,突然“嗡”地劇顫,表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龍形血紋,赫然是被諸多食靈蟲王啃噬得不成形態(tài)。
“嗤!”
血紋骨鞭如毒蛇反噬,竟調(diào)頭抽向骨爪。
老魔倉皇掐訣欲控,卻見鞭梢突然炸開,數(shù)十只暗金蟲王振翅撲來,口器開合間竟將打來的骨爪都啃得“滋滋”作響!
“蠱蟲!?”白骨洞主驚愕之時。
趙無羈眉心金芒暴漲,新生神識竟凝成三柄纏繞血色煞紋的短劍。
“叮!”
三根陰戮神針撞上他眉心激射出的劍影,燃魂燈當場爆碎,如雪遇烈陽消融。
“滅!”
趙無羈雙眸血光一閃。
血色煞劍般的神識快速激射而去,三針如遭雷擊炸裂。
血煞劍瞬間激射向白骨洞主的識海之內(nèi),直逼其神念核心。
煞劍般的神識中,突然迸發(fā)一縷濁黃氣息,正是一絲天道劫濁。
“啊!!!”白骨洞主衛(wèi)鼎突然抱頭慘叫,七竅噴出黑血。
頸間人骨念珠“噼啪”炸碎十二顆,替他擋下神識中的致命一擊。
這老魔踉蹌暴退間,識海已如沸水翻騰,那些濁黃氣息正在污染他的神識根基!
“什么?剛成凝神境,神識就這么強大?”
一旁的炎靈老祖瞳孔驟縮。
他清晰看到衛(wèi)鼎白發(fā)間突然浮現(xiàn)的灰敗之色。
“這小子!!”
無上洞主手中玄天印“嗡”地一顫,眼瞳皺縮,正欲出手相助。
試探趙無羈這第一暗樁為何失控。
云海中靈舟卻已飛來,突然傳來一聲金鐵交鳴般的低喝:“殺!!”
“轟!”
古修將軍的斷槍如血色雷霆劈落。
無上洞主色變,立即祭起玄天印。
‘鐺’地一聲爆響,無上印靈光激烈爆閃,被砸得倒飛而出,將山頭巖石都砸得崩裂。
古修道士袖中同時飛出七道縛靈索,每道鎖鏈上都刻著北宋年間的鎮(zhèn)魔符文,眨眼便結(jié)成天羅地網(wǎng),封鎖向臉色難看的炎靈老祖。
趙無羈豈會錯過此等良機。
寒魄飛劍錚然出鞘,劍鋒未至,凜冽劍氣已在地面犁出十丈冰痕,直逼白骨洞主。
白骨洞主倉皇拍出三具替身骨傀,真身化作灰霧遁逃。
只聽“咔嚓”連響,三具骨傀瞬間凍成冰雕。
“混賬啊!”
衛(wèi)鼎驚怒交加,正要施展壓箱底的白骨魔功,忽覺識海震蕩。
一股猛烈的神識和陰魂操控感的,陡然襲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