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肯定道:“他父母應(yīng)該就是主謀之一。”
隋暖都感覺一陣陣發(fā)寒,控制自己的兒子,拿兒子頂罪,就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別的不說,如果錢宇出生就是為了這個算計而活,那他這一輩子確實可悲。
陳國棟看了眼手機,“錢北國被請過來了,我去審問他。”
隋暖猶豫了下,“我也去看看。”
隋憶安想也沒想,也抬腳跟了過去。
另外兩位當(dāng)然也跟著一起走了,他們都是一起的,怎么能被落下。
江晚和另外兩位技術(shù)人員對視一眼,她猶豫了下,算了,她還是留下來吧。
到時候她可以和隋暖互通消息,萬一就查出點東西來了呢!
錢北國很是懵逼,看見進門的陳國棟,他緊張兮兮道:“怎么回事啊警察?為什么要我也過來?”
陳國棟笑笑,“就是詢問一下,畢竟第一嫌疑犯是你兒子。”
提到錢宇,錢北國氣的拍了幾下桌子,“我真的白養(yǎng)他了,居然做出這種事背刺我。”
“警察你可一定要查清楚,我兒子從小到大就是個聽風(fēng)就是雨的主,他肯定是被誰騙了。”
外面的隋暖捅捅隋憶安,“爸,他剛剛微表情是不是沒有說謊?”
隋憶安點頭,“確實是真心話。”
月隋不以為意,“這話有兩層意思,如果他是真兇,背刺他就是從箱子里面拿了黃金出來,破壞了他的計劃。”
“如果他不是真兇,背刺他就是把東西拋在自家漁場,禍害了他的事業(yè)。”
天隋表示贊同,“警察都學(xué)過微表情觀察,他說的這話模棱兩可,兩邊都有指向,也確確實實都是真話。”
“他在避重就輕。”
赤隋不淡定了,不愿意被落下的它猶豫了下,最后艱難吐出一句,“真是個狡猾的人類。”
陳國棟問了好半天都被錢北國四兩撥千斤敷衍了過去,反正就是他不知道,他兒子是無辜的,他兒子沒這個腦子。
看著里面的場景隋暖都替陳隊長感覺到頭疼,錢北國不愧是個職場老手,玩的好一手四兩撥千斤。
不承認,不正面回答,不否定,反正不管怎么問他的答復(fù)都有退路。
孫聞都驚了,“他這么聰明,怎么會有一個這么蠢的兒子?”
隋暖沉吟,“錢宇其實也不算蠢吧?他懟人的時候就很有條理,會扯大旗,會給人戴高帽子。”
隋憶安也是這么想的,“錢宇確實不蠢,就是有時候會喜歡玩左右腦互搏,前后矛盾所以才顯得他蠢。”
“沒和這個案子關(guān)聯(lián)的話,他還是有點腦子的。”
陳國棟也是服了,他最煩的就是審問這種犯人,句句有回復(fù),句句又只是擦邊回答。
你覺得和案件有關(guān),那錢北國的回答就和案件有關(guān),你覺得無關(guān)的話,細究起來好像也確實無關(guān)。
陳國棟推門走出來,沒有證據(jù),他們連拘留錢北國都不行。
隋暖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八點多了,早上到現(xiàn)在,她們就去漁場前吃了一頓,中途啥都沒吃。
隋憶安轉(zhuǎn)頭詢問,“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暖暖你要是想知道案情,明天再來吧?”
隋暖揉揉太陽穴,“也行,陳隊長你……”
“你們?nèi)グ桑乙影唷!标悋鴹潧]忍住嘆了口氣,他的加班日常,習(xí)慣了都。
無奈,隋暖幾人只能先離開了。
“陳隊長,我明天再來?”
陳國棟揮手,“明天直接來這邊就行,江晚今天應(yīng)該也會留在這,你明天找我、江晚、趙隊都行。”
“好,我先走了。”
月隋提醒,“阿暖,如果錢北國有問題,可以讓他們查查他妻子去世那個案子,應(yīng)該不會那么簡單。”
能狠得下利用自己親生骨肉,絕不會因為一點情情愛愛就崩潰自殺。
經(jīng)月隋這么一提醒,隋暖也想到了這事,她把月隋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給陳國棟。
陳國棟頷首,“我們會查的。”
隋暖幾人離開,江晚給隋暖發(fā)來信息。
[江晚:這邊暫時還沒有新進展,錢宇非常不配合,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了,只要提到他母親他就會比較激動,偶爾會說出幾句可能和案件相關(guān)的話。]
[江晚:出于人道主義我們是不能一直刺激犯人的,但現(xiàn)在網(wǎng)警那邊匯報,現(xiàn)在關(guān)于這個案子輿論十分嚴峻,只能使用點特殊手段。]
[隋暖:是幕后的人在推動言論吧?]
[江晚:很有可能,網(wǎng)絡(luò)言論方面我們沒有什么特殊應(yīng)對手段,只能先發(fā)公告,向大眾表明我們查清楚這個案件的決心。]
[江晚:案件能那么快傳開,一可能是背后主謀推動,二是漁場工作人員抱著報復(fù)心態(tài)爆料,三是對家從中作梗。]
[江晚:現(xiàn)在案子唯一突破口是錢宇,還有他已逝的母親。]
剛準備和江晚說這事的隋暖一怔,江晚雖然半路加進來,但思路卻一點不差。
這么優(yōu)秀的人給她當(dāng)一個副排,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隋暖:你已經(jīng)對他母親展開調(diào)查了?]
[江晚:剛剛交代下去,明天排長還來嗎?明天應(yīng)該能出結(jié)果。]
盯著一個人查,又有一路綠燈權(quán)限,警局速度可不慢。
就是可憐的警局眾人,好像又要加班了。
尤其是她的江晚副排和陳隊長,一個剛剛忙完手頭的大案子,一個遇到她這個送功小童女幾乎就沒休息過。
而她這個當(dāng)事人卻能美美休息,第二天悠悠閑閑過來了解后續(xù)情況。
突然有點心虛的隋暖默默發(fā)了個加油的表情包給江晚副排。
放心江晚,我會努力漲地位,你跟著我總能出人頭地的。
月隋還是懷疑林愛國,它對人類本就沒抱著太大信任感,林愛國在它眼里也就是見了幾次的陌生人。
它比隋暖等都冷靜,看法也更加客觀。
“阿暖,你能不能問問林叔,錢北國是怎么知道他在找漁場釣魚的?”
如果主謀是錢北國,那他是怎么確定林愛國能釣起那玩意的?
假如林愛國是主謀,那一切就能說通了,他認識隋暖,知道隋暖倒霉,知道隋暖釣魚老是會釣起奇怪的東西。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猜測,林愛國也說過,錢北國會來,如果主謀是錢北國,那暖暖如果沒把行李箱釣上來,錢北國也可能有后續(xù)行動。
比如和錢宇發(fā)生爭執(zhí),兩人一不小心掉一個下水,再或者一不小心推一個誰下水。
如果被推下水的是隋暖,那別的不說,隋憶安、孫聞肯定會下水救人。
錢北國也可能會下去,最后說一下自己看到了水里有別的什么,那后續(xù)也會發(fā)展成把東西撈上來,然后報警。
隋暖認為林愛國不是這樣的人,但她也沒有拒絕月隋,人的主觀判斷總是會被感情影響。
隋暖找了幾個話題和林愛國聊,聊完才話音一轉(zhuǎn),轉(zhuǎn)而好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