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隋很是滿意,阿暖忽悠部下的法子換個皮套用到鴿子們身上果然好用,阿暖真厲害。
月隋這心聲要是讓隋暖知道了,她肯定會大呼冤枉,她給江晚、秦青、陳國棟還有許盡歡、季宣璐等等說的那都是真真實實的大實話,一句不假。
她是真想培養(yǎng)更多和自己熟識的高層,想改變點什么,沒人手,或者只有她自己那怎么行?
月隋當(dāng)甩手掌柜這一套學(xué)的都是隋暖,只不過月隋比隋暖更懶。
隋暖最起碼會參與過程,就是最后掃尾她不怎么愛管,而月隋干脆連參與都不想?yún)⑴c,問就是相信鴿子們。
這話要是讓隋暖聽到,她肯定會覺得很耳熟,像極了她對江晚等人說的話。
鴿子們得到了月隋點撥,它們很快就商量著又提出了個新方案。
月隋大致上是認(rèn)可的,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完善。
受到點撥后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也不知道沈歲禮是怎么做到的,把鴿子們教育的如此聰明機(jī)敏。
月隋又來來回回指點了鴿子們幾次,等它們真正把方案完善好才點頭同意它們出發(fā)。
目送著二十只鴿子三三兩兩組隊離開,月隋也隨意找了個地方,再次把自己一身漂亮羽毛蹭黑。
月隋很是悲傷,它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惹眼了些。
昨天它自己回到隋家莊園,那可是被美容師洗刷了好幾遍。
又雙叒叕染黑自己這一身羽毛后,月隋順著抬著疑似裝了人的麻布袋的兩人方向追去。
中途停下來這么一會,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事實證明,月隋可以。
看著外表普通,實則內(nèi)里一點不普通的圓形房子底下,十幾條蛇懶洋洋呆在或大或小的保溫箱內(nèi),這些蛇看著就知道,主人養(yǎng)得非常精心。
月隋還是第一次見到除去赤隋外,冬天不冬眠的蛇:“阿暖,這邊有個房子有不少蛇,它們和赤隋一樣都沒有冬眠。”
赤隋一下就激動了:“真的嗎?還是第一次見冬天不冬眠的蛇,稀奇。”
隋暖扶額,赤隋難道忘了,它自己其實也是一條不冬眠的蛇了嗎?
隋暖打開麥克風(fēng),輕輕叩了下平板,表示自己在聽,叩完隋暖就把麥克風(fēng)關(guān)上。
叮咚!
隋暖摸出手機(jī),這個點誰會給她發(fā)信息。
[任齊:暖暖在京城那邊嗎?]
[隋暖:在,怎么了?你要過來嗎?]
[任齊:嗯,我到時候會帶大黑它們一起去,到時候有空約一下讓大黑和天隋見見,大黑說它這么久沒見大姐頭,吃飯都不香了。]
[任齊:它還用自己的工資給天隋買了顆寶石,紅色的,它說紅色和天隋最配。]
任齊不是個多話的人,能大晚上來問她,估摸著是真被大黑騷擾煩了。
不過這才多久,大黑居然認(rèn)字了,真牛。
任齊做的任務(wù)都是保密級別,隋暖也沒多問。
幾人在車上等了一會,君隋的小身影終于從夜色中浮現(xiàn):“阿暖我回來了!我棒不棒。”
提前拉開車門迎接君隋的隋暖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君隋、天隋真棒!完美完成此次任務(wù)。”
君隋蹦上副駕駛:“阿暖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
隋暖點點頭,她轉(zhuǎn)頭給后面兩人說了下自己的想法:“我們先撤回去?”
這邊需要人守著,但絕對不會是隋暖這幾人。
有這時間,她們都能忙活多少事情了?
觀察敵情這種事本就急不得,多人在這邊容易增加暴露風(fēng)險,她們先離開回去休息好準(zhǔn)備是最好的選擇。
鴿子們在月隋鞭策下,對除去隋暖外的其余人類警惕心都很強(qiáng),隋暖完全不怕它們被誆騙了去。
販毒團(tuán)伙要是真有能策反小動物的能人,就不會花大價錢從沈歲禮那里買鴿子了。
停了一會的車倒車離開,一千米外停著的車往前靠了大概五百米左右停下。
后面幾輛車中,離毒販老窩最遠(yuǎn)的一輛往后倒退,直到距離第一輛車超出了十公里才停下,其余的都掉頭回大本營。
對面是毒販老窩,只留一隊人不保險,萬一留守人失聯(lián),她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信號干擾器最大干擾距離是十公里,而她們車上特配的對講設(shè)備最遠(yuǎn)通話距離在50公里以上。
不過這是理想距離,復(fù)雜環(huán)境如山區(qū)、城市,受地形和障礙物影響,50公里肯定不行,不過十一二公里絕對可以。
回去路上,隋暖終于想起自己忘了誰,她好像忘了自己的貼身保鏢方黎了。
還坐在718大本營接待室內(nèi),等待大小姐想起自己的方黎心里淚流滿面:大小姐啊!你啥時候才想起你落下了一位貼身保鏢啊喂!
讓她自己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她一個保鏢陪著大小姐出來,結(jié)果自己跑回去了算個什么事?
不知道大小姐在干嘛,她還不敢打電話過去。
方黎的一天:訓(xùn)練、吃飯,訓(xùn)練、吃飯、等大小姐想起自己,被俱樂部的小伙伴投喂,等大小姐想起自己。
一天啥也沒干,工資就到手了,怪不好意思的。
隋暖兩人風(fēng)塵仆仆趕回大本營時,方黎都在第二百次糾結(jié)要不要給隋暖打電話了。
守在門口迎接隋暖的許盡歡汗顏:“排長、副排,你們終于回來了。”
隋暖往許盡歡背后看了眼:“我保鏢呢?她自己先回去了嗎?”
許盡歡沒忍住笑了下:“哪能!我還以為排長你忘了她,正琢磨著要不要給排長你打個電話問問來著。”
調(diào)笑完,許盡歡這才正色:“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排查,這邊已經(jīng)有了一點沈歲禮的線索。”
隋暖立馬就把對方黎的一丟丟愧疚感拋到了腦后:“說說?”
許盡歡面色不虞:“沈歲禮她們一家的資料有被人為抹除過不小的一段,具體還要去東洲省珊平市實地走訪。”
“沈歲禮母親名為沈念,是東洲省珊平市人,沒查到沈歲禮父親,資料上顯示是單親家庭,從小到大各種親子活動都只有母親沈念出席。”
隋暖不太確定:“被人為抹除的資料是關(guān)于她父親的?”
“是的”,許盡歡點頭,“沈歲禮父親很少露面,抹除他個人信息不算難,而沈歲禮和她母親兩人一起在大夏生活了將近16到17年,信息不是想抹除就能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