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隋暖想先搞清楚月隋所說的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沒過一會,月隋就飛了回來:“阿暖,那些人準(zhǔn)備開車離開,我想追上去看看。”
隋暖面色嚴(yán)肅:“你能想起來你到底在哪里見過他們嗎?”
月隋陷入沉思,它能記住的人肯定是近期見過的,近期見過、眼熟、開車……
“阿暖,我想起來了!”月隋興奮地?fù)潋v著翅膀,“在東陵市那邊,剛剛那兩個人中有一個,我在車上見過他一次。”
隋暖的面色沉了下去,居然是最壞的結(jié)果,上次東陵市可不僅僅只是拐賣案,還有……毒。
月隋有點(diǎn)著急:“阿暖,讓我去跟蹤他們吧?我在天空上飛,他們不會注意到我的。”
這個時候也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隋暖語氣急促:“你跟上去要注意安全,不要靠那些人太近,我和赤隋回酒店等你。”
“搞清楚情況就回來,我找救兵。”
月隋騰空而起:“阿暖,放心。”
隋暖手心都是汗:“要注意安全,月隋。”
這話隋暖說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她能確定月隋聽到了。
目送著月隋離開,隋暖和赤隋也沒了游玩的心情。
“赤隋,我們回酒店。”
“好,月隋是鳥,還在天空上,那些人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月隋的吧?”赤隋很是忐忑。
隋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會的,我們要對月隋有信心。”
出來玩隋暖就做好了可能會遇到案件的準(zhǔn)備,可她完全沒想到會是東陵市那邊案件的后續(xù)。
她還以為那邊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
這個時候絕不能報警,包庇這種事,東陵市那邊有,這邊也可能會有,財帛動人心,永遠(yuǎn)不要用錢去考驗(yàn)人性。
回到酒店,這次隋暖和赤隋很認(rèn)真地把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房間絕對沒問題后,這才關(guān)窗拉上窗簾。
赤隋爬到窗簾邊上探頭探腦,它要守在這里等月隋回來,這樣就能第一時間叫阿暖替月隋開窗了。
隋暖這邊,她直接撥通了陳隊長的電話。
大晚上聯(lián)系陳隊長不太好,但是隋暖現(xiàn)在想要了解的事情也只能找陳隊長問清楚。
陳隊長那邊很快就有人接通了電話:“喂,您好,陳國棟在忙,請問有什么事?”
電話里傳出的是一道很溫柔的女聲,隋暖很快就想起了當(dāng)時飛機(jī)上坐在陳隊長隔壁的溫婉女子。
“您好,我是陳隊長小隊編外隊員隋暖,我現(xiàn)在有急事需要聯(lián)系陳隊,麻煩您把手機(jī)拿給他,謝謝。”
“好的,您稍等。”女子也不拖泥帶水,那邊很快就傳出了女子喊陳隊長的聲音。
……
“喂,小暖,怎么了?”
隋暖深吸一口氣:“東陵市那邊那群人沒抓全,我在西州省淮林市,剛剛我看到了一個那天見過的人。”
陳國棟也吃了一驚,案子他當(dāng)初有詢問過,確實(shí)不能確保全部落網(wǎng),沒想到還真有漏網(wǎng)之魚。
“我現(xiàn)在和上面反饋。”
隋暖忽然想起當(dāng)時被兩人扶著的中年人:“陳隊長,國家會不會往那些組織里安插臥底?我剛剛看到他們時,他們正扶著一個昏迷的人。”
陳國棟霍然站起身:“老婆,我回警局一趟。”
“小暖,你現(xiàn)在有了編外身份,又身處這種險境,某些事情我也不隱瞞你,如果我沒猜錯,第二次在大方山湖底那三人都是臥底,而且還是3、4年前就被拋尸在大方山的。”
“案子現(xiàn)在不在我手上,但能讓國家安插這么多臥底,出事了還只能把事情強(qiáng)行壓下去,那暗處的產(chǎn)業(yè)鏈組織肯定已經(jīng)很龐大了。”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你那邊不要妄動,等支援過去。”
隋暖想起那個昏迷的人,赤隋說過,那人身上已經(jīng)有死人的味道了,如果不及時得到治療,說不定人就沒了。
“陳隊長,那個昏迷的人會不會也是……”
陳國棟沉默了:“很有可能,但現(xiàn)在知道那些人情況的只有你,現(xiàn)在你的生命……更重要。”
說出這種話,陳國棟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但身為隊長,他不能感情用事。
他雖然不是緝毒大隊的人,但也聽聞過他們的兇殘程度。
隋暖有點(diǎn)尷尬:“我已經(jīng)讓月隋追過去了。”
開著車的陳國棟沉默了好一會兒:“你這太冒險了,那些人……算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一些,他們只會比你想象中更加瘋狂。”
“我攔不住你,但我要忠告你一句,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行動,等待我這邊通知。”
讓隋暖就干等著支援,隋暖肯定做不到,但陳隊長也是為自己好:“陳隊長,我有分寸,后續(xù)如果有行動我會和你這邊說一下,遇事我會先確保自己自身安全。”
陳國棟嘆了口氣,感覺遇見隋暖后他就經(jīng)常嘆氣。“你很有能力,我相信你,不要打草驚蛇了,我這邊也盡快聯(lián)系人去找你。”
“成,我不會一個人貿(mào)然行動,找到位置后我會去那邊看看,就看看,其它的我都不會做,放心,我有分寸。”
陳國棟只感覺心里哽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嘆氣嘆多了就算了,還有點(diǎn)聽不得隋暖嘴里吐出我有分寸這幾個字。
總感覺這幾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在放空炮似的,每次聽她說完這話,緊接而來的就是大案子。
想到這,陳國棟心累地又嘆了口氣:“以后少說這句話,不吉利。”
隋暖:?
“陳隊長……你要相信科學(xué)。”
陳國棟表示不想說話:“好了,先掛了,我到警局把事情和緝毒隊那邊說清楚。”
“好,等我后續(xù)了解更多情況再匯報。”
“嗯,注意安全,還有謝謝你為國家盡心盡力。”
隋暖一怔,自己的努力被在她看來代表國家的陳隊長肯定,這很難讓人不心生感動。
“嗯,陳隊長也是。”
她做的這一切有自己的私心沒錯,但也確確實(shí)實(shí)是為了國家,就算陳隊長不肯信她,不理解她,她也照樣會做,因?yàn)樽鲞@些最初的原因是希望赤隋、月隋能夠陪伴她更久。
可有了肯定,感覺干勁都足了幾分。
掛掉電話,隋暖也守在窗戶邊徘徊著,等待著月隋回來。
大概兩個小時后,窗戶突然被什么東西輕輕扣響,房間靜謐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赤隋連忙從窗簾底下探頭往外看:“阿暖,阿暖,是月隋,月隋回來了。”
隋暖松了口氣,她上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月隋飛進(jìn)來。
“沒受傷吧?飛了這么久,渴不渴?”
赤隋也圍在月隋旁邊查看:“累不累?餓不餓?”
月隋哭笑不得:“來回也就用了兩個多小時,月隋大爺我這么厲害的鸚鵡,怎么可能會受傷、會累呢?”
隋暖端著月隋專用的水杯放到月隋面前,看著月隋喝了水,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詢問:“那幾個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