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東旭也不想破壞晚飯的氣氛，教育棒梗隨時都可以。

“過來坐好，繼續吃你自己的飯，魚湯就別想了，想吃，明天再做，今晚就一條，快點，坐好——”

看著高東旭眼中的兇光，以及不容置疑的命令，棒梗一臉委屈的嘟著嘴，重新坐下，拿起饅頭和筷子，悶頭吃了起來。

秦淮如有些心疼的看著棒梗，想說什么，又看到高東旭難看的臉色，只能苦笑著低頭吃飯。

賈張氏吃完自己的魚，也是有點眼饞的看著秦淮如碗里的魚湯和鯽魚，不過，看到臉色難看，一直瞪著棒梗的高東旭，也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爸爸，魚真好吃，我還想吃——”這時，小當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魚，像個小饞貓一樣，眨著大眼睛看著高東旭說道。

高東旭無奈失笑，把自己碗里剩下的一半魚夾到了小當碗里，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柔聲笑道：“小當，乖，爸爸這半條魚給你吃，吃完就沒有了，只能等明天晚上再吃，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爸爸。。。”小當開心的甜笑著，伸手抓起碗里的魚，開始吃了起來。

賈張氏嘴角扯了扯，看了一眼瞪著委屈大眼睛的大孫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爸爸，你偏心，為什么不給我，給小當吃——”終于，作死的棒梗氣不過，不服氣的質問道。

高東旭瞥了一眼秦淮如碗里的魚湯，已經沒剩多少了，魚也吃了一條，他這才站起，在賈張氏和秦淮如疑惑的目光中，解開皮帶扣，抽出了皮帶，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脖領子，在賈張氏和秦淮如色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拖著尖叫的棒梗快步走進里間，插上門，開始了他和棒梗的第一次父慈子孝的親子互動。

“啊——我不敢了，嗚嗚，奶奶，救我，啊啊——”

“別打了，東旭，開門，別打了。。。”

“啪啪——”

然而無論賈張氏和秦淮如怎么拍門，里間的高東旭都沒有停下皮帶的揮舞。

“你說，我為什么把魚給妹妹，不給你——”

“嗚嗚，妹妹小，我比她大。。。”

聽著屋內，棒梗哭喊著回答，賈張氏和秦淮如拍門的手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記住，你是哥哥，就要讓著妹妹，保護妹妹，知道了嗎？”

“啊？！”

“啪——”

“啊——嗚嗚，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是哥哥，要讓著妹妹，保護妹妹。。。嗚嗚。。。”

“哎——”賈張氏聽著屋內的對話，輕哎一聲，走回到桌上，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秦淮如站在門前，張了張嘴，最終也什么也沒說，走回桌前，坐下默默的吃著碗里的魚。

“咔嚓——”

里間的門敞開，高東旭拿著皮帶走出來，身后跟著痛的齜牙咧嘴，不敢哭出聲，只能抽泣的棒梗。

“哪有你那么打孩子的。。。”

看到棒梗出來，賈張氏急忙起身，心痛的拉過棒梗，滿臉埋怨的對高東旭抱怨道，然后心痛的給棒梗擦著眼淚，急忙問道：“你爸打你哪了？”

“嗯。。。嗯。。。pigu，嗯。。。”一邊抽泣，棒梗一邊捂著pg，害怕的看著已經重新坐下的高東旭，憋著哭聲。

“坐下吃飯——”高東旭看著棒梗，冷聲說道。

棒梗急忙掙脫賈張氏的呵護，忍著痛，老實的坐到凳子上，抓起饅頭，開始就著眼淚吃了起來。

秦淮如則是心痛的看著像個鵪鶉一樣的棒梗，心中五味雜陳，棒梗讓他奶奶慣的確實有點不像話，確實該教育教育了，但是高東旭真的動手打，她還心痛。

終于，這頓全魚宴吃完后，推門走進里間的秦淮如看著沒有脫衣服的，躺在床上的高東旭說道：“以后別打的那么狠，剛剛我看了下，他的PG都打腫了。。。”

“不狠他不知道痛，你總不想等他長大了變成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吧？”高東旭笑著說道。

“沒那么嚴重，他就是小。”秦淮如坐到高東旭身邊，柔聲說道。

“就是小，才要好好教育，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打壞的，好了，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點正事。。。”高東旭坐起來，對秦淮如小聲的說道：“一會兒，我想翻墻出去，去段家胡同的鬼市看看，看看能不能買點米面，雞蛋什么的。。。”

“啊？！不行，你身體還沒好利索，怎么能翻墻。。。”秦淮如嚇了一跳，急忙搖頭阻止。

“放心吧，我的身體我有數，沒事的，我去轉轉，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了，整天吃棒子面，一點營養都沒有，無論是孩子，還是你，都需要補充點營養。”高東旭低聲說道。

“沒事的，我。。。”秦淮如還想說什么，就被高東旭吻住嘴唇。

一番熱吻糾纏后，秦淮如俏臉紅艷，嬌羞的趴在高東旭的懷里，大口呼吸著，嬌嗔道：“你怎么變得越來越壞了。。。”

“呵呵，還有更壞的，等你生完孩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高東旭笑著伸手托起秦淮如嬌羞紅艷的俏臉，挑眉戲謔道。

秦淮如嬌羞的咬著嘴唇，一副含羞帶怯，楚楚動人的誘人模樣，柔聲說道：“非去不可嗎？”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高東旭自信滿滿的笑道。

“那你小心點，鬼市里什么人都有。。。”秦淮如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

“放心，沒事的，你就安心地在家等我，很快就回來了。”高東旭笑著安撫道。

“你幾點去？”秦淮如趴在高東旭的懷里，柔聲問道。

“11點，等院里人都睡了再去。”高東旭輕撫著秦淮如的后背說道。

“嗯。。。”

“嗒——”

高東旭睜開眼，看著掛鐘已經走到了11點，剛想把枕著他胳膊的秦淮如移到枕頭上，秦淮如也睜開了眼睛，柔聲問道：“到點了？”

“嗯，你睡吧，我從南窗出去，別吵醒了媽和孩子。”高東旭起身，拿起已經放在凳子上地黑色棉襖，和棉帽子，纏上圍巾，擋住了嘴臉。

“我等你回來。”秦淮如圍著被子，看著高東旭弄好，走到南窗旁，打開窗，踩著凳子從窗戶跳出去，然后沖她點了點頭后，把兩扇窗戶關上。

在秦淮如忐忑擔心中，高東旭輕松地翻墻而出，然后借著月光，腳步輕盈地向什剎海后海西北角段家胡同鬼市跑去。

京城最著名的鬼市有兩個，一南一北。南市在崇文門外東大市，北呢，原來在德勝門外東北河沿上，后來民國時期，經常打仗，鬼市就搬到了什剎海后海西北角段家胡同。

建國后，鬼市一度被抓的消失，但是后來，資源變得匱乏后，鬼市再次興盛起來。

當然，京城的鬼市，鴿子市有不少，但是很多都離著南鑼鼓巷很遠，高東旭也不可能跑太遠，而就在附近不遠的段家胡同，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借著月光，高東旭一路狂奔，終于按照白天探查的路線來到了段家胡同附近。

一路上，他幾乎沒碰見什么人影，但是現在，他看到了一個又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影，默默無聲的低著頭，向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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