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葉楚風的想法,找一個小護士給自己幫忙,把受傷部位的牛仔褲剪掉,方便自己施針治療就好了。
可沒想到準備的竟然如此充分,此刻的沈星嵐從頭到腳一絲不掛,就這樣沒有任何阻擋的出現(xiàn)在眼前。
猝不及防,真的是太意外了。
而且作為二十四K純金小處男,之前只在小電影上見過這場景。
如今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還是沈星嵐這種身材美到極致的女人,白花花的一片,簡直亮瞎了他的雙眼,感覺鼻孔熱熱的,隨時都可能有鼻血流出來。
沈星嵐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場景,不過之前小護士已經(jīng)給她做好了心理建設,手術都是這樣的,沒有辦法,只能將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臂彎里裝鴕鳥。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小護士卻是習以為常,西醫(yī)手術著實都是這樣,為了防止交叉感染,方便急救,病人手術的時候都是什么都不穿的。
見葉楚風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工作哪里不到位。
“葉醫(yī)生,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不……”
葉楚風回過神,剛要說話,又怕自己的聲音被沈星嵐聽出來,趕忙擺了擺手。
隨后默念清心訣,收攝心神,將手中的銀針刺了下去。
第一道程序銀針止疼,十幾根銀針刺下,沈星嵐就感覺左側的屁股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徹底失去了知覺。
做完這些之后,葉楚風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在右側的臀部上。
這一招是醫(yī)武結合,施展隔山打牛,真氣直接將那顆彈頭震了出來,足足彈出去兩三米遠,撞在墻壁上掉落在地。
小護士站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驚掉下巴,這種取子彈的方式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沈星嵐趴在床上卻不知道這些,她就感覺自己右側的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響聲清脆。
而這一刻,突然想起在辦公室被按在桌上打的情景,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個男人,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只見自己旁邊站著一個男醫(yī)生,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但這身材,這體態(tài),這感覺,怎么看都像是那個臭渣男。
“葉楚風!”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而此刻的葉楚風在子彈飛出去之后,正在用神識觀察斷掉的坐骨神經(jīng),全神貫注下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剛一張嘴,頓時意識到壞了,這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嗎?
果然,沈星嵐瞬間就炸了,想到自己的身體赤果果的被渣男看光,簡直都要氣瘋,恨不得直接殺了對方。
眼見著女人就要暴走,影響治療,葉楚風反應極快,一指點在她的脖子上。
看到沈星嵐陷入昏睡,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暴露就暴露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先抓緊治病。
隨后施展回魂九針,將三生真氣源源不斷的注入,修復傷口處受損的經(jīng)脈和神經(jīng)。
半個小時之后,受傷處的神經(jīng)在真氣包裹下開始慢慢愈合。
收回銀針,最后取出霸體生機散涂抹在傷口上。
正常來說治療外傷是最簡單的一步,以這種丹藥的神奇,幾分鐘之后就會徹底愈合結痂。
但葉楚風不想搞得太讓人震驚,還是讓小護士做了包扎,又把脫掉的衣服重新穿好。
“葉醫(yī)生,這就完了,還需要做什么嗎?””
小護士第一次看到中醫(yī)做手術,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什么都不用,八個小時之后患者會醒來,現(xiàn)在就可以把她送到普通病房了,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再做個檢查。”
正常來說,沈星嵐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痊愈了,可葉楚風不敢讓這個女暴龍醒過來,不然非殺了自己不可,所以沒有解開她的睡穴。
交代完這些事項之后,出門草草的和馬文斌打了個招呼,便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醫(yī)院。
這女人明天恢復清醒之后肯定會發(fā)瘋暴走,自己要找個地方躲一躲才好。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不久,120急救車的警報聲打破城市的沉寂,開進了天海市中心醫(yī)院。
兩個小時之后,醫(yī)院的所有專家,休班的和不休班的都被要求第一時間返回醫(yī)院。
小會議室內(nèi),衛(wèi)生局長宋常健神色陰沉,啪啪的拍著桌子:“你們不都是醫(yī)學專家嗎?怎么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難怪他會如此著急,市首的老爹劉開疆晨練摔倒,情況危急,市首在帝都打回電話讓他全權負責,可這么多專家都束手無策。
大家都不吭聲,無奈之下副院長黃磊站了出來,他也是神經(jīng)方面的專家。
“局長,劉老不是簡單的摔倒,他四十年前就受過傷,一塊彈片卡在脊柱的位置,由于距離腰椎太近,所以無法取出,一直采取保守治療。
CT影像顯示金屬異物已被鈣化組織層層包裹,本來是保持相對穩(wěn)定狀態(tài),可是今天早晨的跌倒打破了平衡。
摔傷不重,卻令彈片移位,尖銳的棱角刺入椎管,切斷神經(jīng)。
這種情況太嚴重了,完全超出現(xiàn)代醫(yī)學的范疇,就算是送到帝都恐怕也無法醫(yī)治。”
他這番話說完,在場的眾人紛紛點頭,誰都知道治好市首的老爹大功一件,可問題是自己做不到啊。
宋常健緊皺眉頭:“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嗎?”
黃磊搖頭:“這種等級的神經(jīng)切斷,根本無法續(xù)接。”
聽到這個結果,宋常健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劉老的身份特殊,如果真的無法醫(yī)治,那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到頭了。
而就在這時,臺下傳來一個聲音:“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斷掉的神經(jīng)也可以重新接好。”
眾人一同看了過去,說話的赫然是急診科主任馬文斌。
黃磊沉著臉說道:“馬主任,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完全是違背醫(yī)學常識。”
“黃院長,你看這個。”
馬文斌將一張核磁共振成像放到投影儀上,“這是昨晚的病例,病人遭受槍傷,坐骨神經(jīng)中斷,情況非常嚴重,完全是損毀性中斷。”
說到這里他將第二張檢查報告放了上去,“這是治療后的結果,損毀的坐骨神經(jīng)完全續(xù)接,傷勢痊愈。”
眾人看著幻燈片兒,現(xiàn)場瞬間炸裂。
第二張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和沒受傷沒有任何差別。
“這不可能!”
黃磊說道,“坐骨神經(jīng)遭受這么大的損毀,就算是神仙都接不上。
你這個案例就是虛構的,完全違背醫(yī)學常識,第二張檢查報告一定是受傷之前拍攝的。”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也覺得馬文斌說的案例完全不可能發(fā)生。
可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人踢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道人影沖了進來,正是無比憤怒的沈星嵐。
昨晚徹底被渣男看光,脾氣火爆的她殺人的心思都有,一心找人,哪里還顧得上是不是開會。
一眼看到馬文斌,大聲叫道:“葉楚風那個渾蛋在哪兒?”
“那個……葉醫(yī)生昨晚就走了,不在醫(yī)院。”
確定這里沒有葉楚風,沈星嵐掉頭就走,留下一屋子人滿臉懵逼,完全摸不清情況。
馬文斌對眾人說道:“這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沈星嵐,昨晚受傷的就是她,子彈射穿了左腿的坐骨神經(jīng),而剛剛踹門用的就是那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