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云華驚呼出聲,在意識里急得跳腳。
【祖父,你現(xiàn)在用的是我的身體,不能自稱老頭子,還有淑女,淑女一點(diǎn),不能這么豪放的走路?!?/p>
其他人:......
【哎呀,老頭子我當(dāng)了一輩子男人,這頭一回當(dāng)小姑娘,有點(diǎn)生疏嘛。】
云震山雙腿一并,又開始扭捏起來,夾著嗓音:“嘿嘿,剛才嘴禿了,是姑奶奶哈!”
云華后悔了,早知道她讓祖母出來幫她。
南宮昭此時陰沉著臉。
“本世子還不夠格,那云四姑娘你來,讓我看看你的書法究竟能到什么地步。”
他雙拳緊握,他的字,還是第一次被人瞧不起。
寧太傅激動的哆嗦著手,高喊道:“我,我來幫你研墨!”
寧太傅麻利的重新鋪紙,研墨,一氣呵成。
他老臉微紅盯著‘云華’,筆尖沾了沾墨,恭敬的把毛筆遞了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南宮昭一口牙齒幾乎咬碎。
為什么?
寧太傅為何會如此卑躬屈膝的討好這個丫頭。
云震山接過毛筆,贊賞的拍了拍寧太傅的肩膀:“你,不錯!”
云華撫額無語,無奈道:【祖父?!?/p>
【知道了,知道了?!?/p>
云震山表示他只幫一次,附身在小孫女身上,還真是有點(diǎn)不自在。
寧太傅聽到夸獎,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
云大人的父親,云震山。
他雖從未踏入過朝堂,可他的名號卻響徹整個東臨。
他的墨寶千金難買,當(dāng)年若誰擁有他的一幅字,那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云華’一提筆,周身氣勢瞬間變得不一樣。
落筆如雷霆之勢,筆鋒似有靈,充滿著力量與節(jié)奏感。
收筆時迅速提起,干凈利落,卻又留下了無盡的磅礴之氣。
“好字,好字??!”
寧太傅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副墨寶,仿若珍寶。
眾人圍觀過來。
瞬間能讓他們感受到寫這幅字之人的心境與氣勢。
眾人震驚的看向云華或‘云華’。
“這...這怎么可能!”
南宮昭使勁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樣的字,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是根本不可能寫得出來的。
她到底多少歲??!
寧太傅從墨寶中抬起來頭,望向處于失神中的淮王世子。
有點(diǎn)同情他,相反對他感激的不行。
沒有他的挑釁,自己怎么能得到云震山的墨寶。
哎,真是倒霉催的娃。
只希望他的道心不要破碎的好。
【祖父,你簡直太厲害了。】
云華雙手鼓掌,她對這些不了解,但看眾人的表情不難猜出,她祖父的字是有多絕。
【低調(diào),咱們低調(diào)點(diǎn)?!?/p>
對于小孫女的夸獎,云震山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寶刀未老??!
“云華”腦袋一抬,對著南宮昭咧開了嘴:“小...你,認(rèn)輸不?”
欺負(fù)他小孫女,他云震山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地下有人,老子就算入土,也要爬出來收拾那些不長眼的人。
雖說以大欺小,勝之不武,但現(xiàn)在他用的是小孫女的身體。
那這么一換算的話,他也是個小孩子,不算作弊。
南宮昭拳頭緊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不就是贏了第一輪比試,有什么好得意的!”
“老…姑奶奶贏了你就是得意!”他下巴一揚(yáng),可不能輸了小孫女的氣勢。
南宮昭目光幽暗,恨不得撕碎她這副小人得勢的面孔。
“第一局是你選的題,那這第二局就由我來出題?!?/p>
“可以!”
云震山點(diǎn)頭同意,雖說他其它方面有點(diǎn)欠缺,但幾十年的經(jīng)歷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嗎。
南宮昭這一局自然要選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他看著‘云華’,眉宇間忽得變得自信起來。
“第二局比記憶力,我們互相給對方找一本書籍,半柱香的時間,看誰背的篇幅最多,如何?”
這可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一篇文章看一遍,他幾乎可以記三分之二的內(nèi)容。
云震山臉上的笑意一僵!
比記憶力?
完犢子,他這腦子用了幾十年,比不過新腦子啊。
【乖,乖孫女啊,這...祖父可幫不到你咯,要不,你自己想辦法?!?/p>
意識中的云華小臉同樣一垮,她就是一朵花,記憶力更差好不好,她能記住前面五十個字,那都算是她的天賦。
這王八犢子咋就不比吟詩作對呢?
生死簿想到花花學(xué)認(rèn)字都學(xué)了二百年,這背書的難度不亞于她寫字啊。
【花花不怕,我有寶貝,可以幫你作弊。】
判官筆傲嬌的小腦袋一揚(yáng),從肚子里掏出一個黑色水晶球。
這是它嘴甜從孟婆那里哄騙來的。
孟婆喜歡在奈何橋上看那些過往的鬼魂扯頭花,罵架,有點(diǎn)意思的她會用水晶球給拓印下來,閑得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反復(fù)觀看。
另外一個世界,好像稱之為‘錄像’。
【花花,一會你在看書的時候,我用水晶球給你記錄下來,等你背的時候,我就在你耳朵旁念?!?/p>
【小筆筆,我簡直愛死你了!】
意識中的云華捧著判官筆的本體猛親,親的小筆筆的小臉一紅。
【渣女!】
生死簿哼唧一聲,帶著一點(diǎn)失落。
下一秒,它便感覺自己的本體也被小花花抱著猛親,耳尖微紅。
【干啥,干啥呢,別把口水弄到我書上了。】
真是的!
小花花也特?zé)崆榱?,它又瞥了一眼傻笑的判官筆。
罷了,罷了。
它以后把花花分一半給它,誰叫這個哭包是自己的搭檔。
眾人聽著她們?nèi)齻€的對話,眼皮子一跳。
“云四姑娘這是怕了?”
南宮昭見云華半天沒有回應(yīng),唇角輕勾,剛才的難堪一掃而光。
“若是你覺得記憶力比不過我,現(xiàn)在認(rèn)輸也沒什么,本世子不會嘲笑你的?!?/p>
一比一打平。
下一局,他說什么也要拿到主控權(quán)。
眾人默契的看一眼沾沾自喜的淮王世子,搖了搖頭。
希望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祖父,交給我吧。】
云華話音一落,重新掌控著自己的身體,云震山也回到祠堂中。
“認(rèn)輸?”
云華嗤之以鼻,冷冷道:“本姑奶奶的人生中可沒有這‘認(rèn)輸’兩個字!”
【對,小花花,你的背后可是有我們撐腰,不用怕,碾壓他!】
【書書說得對,碾壓?!?/p>
判官筆雙手抱著水晶球,黑色的幽光映在一花一書一筆臉上仿若地府的三大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