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萱剛巡完自家門店出來。
十月底的天已經(jīng)有了些涼意,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太太,小心臺階。”身側的女助理小林輕聲提醒。
“嗯。”周芙萱步伐優(yōu)雅地邁下臺階。
不遠處停著一輛賓利,司機老陳站在車門邊等候。
“太太,是要回去嗎?”老陳輕聲詢問,手虛扶著車門框。
周芙萱思考了幾秒后,“去日盛集團。”
“好的。”司機恭敬地應聲,等人上車后,緩緩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
周芙萱翻開今天的財經(jīng)報紙,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頭條新聞。
智擘科技在發(fā)布季度財報后,日盛集團的科技股大幅上漲。
周芙萱嘴角不自覺上揚,隨后又抿成一條直線。
唉,她什么時候才能像裴延徹這樣在商業(yè)領域有一番建樹?
很快,他們的車子停在了日盛大廈門前。
周芙萱下車后,帶著助理穿過寬敞明亮的大堂,直接搭乘專屬電梯。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五十六層,周芙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來。
“夫人好。”
總裁辦的秘書們見到她,紛紛起身問好。
周芙萱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后轉頭看向陳特助,“延徹在辦公室嗎?”
“裴總在的,剛結束了個視頻會議。”陳特助回答道,“需要我通報一聲嗎?”
“不用了,我想給他個驚喜。”周芙萱回頭,“小林,你先在這等著。”
交代完,她徑直走向辦公室,輕輕轉動門把手,將門推開一條縫隙。
從門縫中望去,裴延徹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專注地審閱著一份文件。
他今天穿著深灰色的襯衫,袖口挽起到小臂上,露出剛勁有力的肌肉線條。
周芙萱微微瞇起眼睛,唇邊勾起一抹壞笑,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裴延徹“似乎”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依舊全神貫注于手中的文件。
周芙萱繞了外圍半圈,悄悄走到男人身后,正準備用力拍他的肩膀嚇唬他。
裴延徹喉間溢出一絲輕笑,突然轉身,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
“啊!”周芙萱驚呼,整個人穩(wěn)穩(wěn)地坐在他的腿上。
“想偷襲我?”裴延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周芙萱美眸輕掀,瞪了他一下,“什么偷襲?我這是給你驚喜。”
“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嬌嗔道,卻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裴延徹牢牢圈住腰身,“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開門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也不一定是我呀。”周芙萱眉毛微挑,“你這樣隨便抱人可不好。”
“萬一是陳特助,那你不就......”
裴延徹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沒讓她把這么離譜的假設說出來。
“陳特助可不會這樣鬼鬼祟祟地繞到我身后,況且我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周芙萱嗔了他一眼。
裴延徹:“怎么突然來公司找我?”
“當然是想你了呀。“周芙萱晃了晃手中的食品袋,“我還給你帶了點心。”
裴延徹的表情柔和下來,接過袋子放在桌上,雙手重新環(huán)住她。
“謝謝裴太太去巡店,還不忘給我?guī)С缘摹!?/p>
“那當然,我做什么事都記掛著老公,就不知道老公有沒有記掛我了。”
周芙萱邊說邊用纖細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畫圈圈。
裴延徹呼吸一緊,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別亂撩,我又吃不上。”
周芙萱愣了,隨即反應了過來,噗呲地笑出聲。
“說的也是,我懷孕加上恢復,至少有一年的時間,你都得吃素。”
裴延徹眉心微蹙,“你懷孕這么辛苦,我怎么可能腦子里想這些。”
他將懷里的人抱緊了些,“單純抱抱你就夠了。”
周芙萱勾了勾唇,“老公,你最近看起來很忙,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就是幾個項目同時推進,時間緊迫了些。”
他轉移話題道:“讓我看看你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模俊?/p>
周芙萱知道他不想談工作上的煩心事,便順著他的意打開了食品袋。
“是店里的招牌蛋黃酥,我剛吃了一個,味道還不錯。”
“你喂我!”裴延徹挑了挑下巴。
“你剛剛才說心疼我,現(xiàn)在就使喚上我,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行,那我喂你。”他拿起其中一個蛋黃酥,遞到周芙萱唇邊,“來,吃一口。”
周芙萱低頭吃了一小口,推了推,“你也吃嘛,我專門給你帶的。”
裴延徹一口將剩下的塞進嘴里。
他平時不太喜歡甜食,這次卻吃了幾個。
每次都先喂周芙萱,剩下的再自己吃掉。
周芙萱靠在裴延徹肩頭,開始進入主題,“老公,我覺得你好厲害。”
“我確實很厲害。”裴延徹一點都不謙虛,“不過你怎么突然夸我?”
“我剛剛看了財經(jīng)新聞,看到你負責的智擘科技營收翻了兩倍。”
“這季度財報一出,連帶著日盛的科技股都大漲了。”
裴延徹勾起唇角,“所以你想說什么?”
周芙萱也不拐彎抹角,柔聲道:“我就是想跟著老公學做生意。”
裴延徹表情有些復雜。
“芙萱,你知道的,我這人一旦公事公辦,就會很嚴肅,怕你難受。”
周芙萱想起之前當秘書時,沒少挨這家伙的冷臉,頓時有些不爽。
“嘶!”
裴延徹的腹肌傳來一陣酸痛,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周芙萱在擰他。
“芙萱,你干嘛?”
周芙萱朝他甜甜一笑,“我想起給你當秘書的那段日子,你老是兇我。”
裴延徹太陽穴跳了下,“我雖然嚴肅,但很少罵下屬,怎么可能兇你。”
“你就是兇了,當時你朋友也在場。”周芙萱嗔怪道。
裴延徹面色一怔,顯然不太記得這事。
周芙萱掃了他一眼,輕哼,“果然這種事只有被兇的那一方會記著。”
裴延徹確實想不起來,“那你仔細說說。”
周芙萱:“那天我不小心把會議文件搞錯了,但及時補救了過來。”
“會議過后,你還是把我留下來兇了十幾分鐘,還說我一天到晚盡動歪心思......”
周芙萱委屈巴巴的樣子。
裴延徹終于想起來了,“那是因為......”
因為周芙萱一天到晚都把心思放在勾引他這件事上,正事卻出了錯。
裴延徹再看向懷里的女人,突然臉有些“疼”。
他清了清嗓子,“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你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不能操勞,等孩子出生了,你要學什么都行。”
周芙萱仰著頭,“我現(xiàn)在不難受,等難受了,我自然就安心養(yǎng)胎了。”
“老公~”
她雙手圈著他的脖頸,在他懷里撒嬌。
裴延徹看著懷里的女人,輕笑道,“好,我都答應你。”
周芙萱得償所愿,立刻在男人臉側親了一口,“謝謝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