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目光死死地盯著項鏈。
下一秒,一道清晰而曼妙的側影,赫然出現在客廳的地板上!那是一個身姿優雅,面容端莊的女子側影,雖然只是一個剪影,但其獨特的發型和高貴的姿態,無不顯示出其非凡的身份。
正是米國第一公主的側影!
“啊——!”客廳內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地板。那道公主的側影依然清晰可見,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獨一無二的尊貴身份。
真的!竟然是真的?!
“真,真是‘傾城之戀’!”薛教授在視頻那頭激動得語無倫次,他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云少!快!快保護好那條項鏈!那,那可是無價之寶啊!至少,至少價值三千萬美金!”
三千萬美金!這個數字如同驚雷般再次炸響在客廳中!
所有李家人都呆若木雞,他們死死地盯著李瑤手中那條熠熠生輝的項鏈,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熱和貪婪。三千萬美金!這足以讓李家在天南市的地位再上一個臺階!
李倩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無數巴掌狠狠扇過。她剛才還嘲諷葉凌是廢物,嘲諷項鏈是假貨,現在卻被事實無情地打臉。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葉凌這個廢物從哪里弄來的高仿!”李倩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寧愿相信葉凌是個高明的騙子,也不愿承認自己剛才的愚蠢和膚淺。
李瑤看著李倩那張因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她輕聲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堂姐,你的目光,終究還是短淺了些。你只看到了金錢和權勢,卻看不到真心和價值。”
說完,李瑤不再看李倩,她將項鏈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轉身,將目光投向葉凌。那雙清澈的眼睛中,充滿了感激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
李倩被李瑤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臉色鐵青,身體氣得直發抖。她死死地盯著葉凌和李瑤,眼中充滿了怨毒和嫉妒。她無法忍受這種羞辱,猛地轉身,沖出了客廳。
云天站在原地,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他剛才還信誓旦旦地嘲諷項鏈是假貨,現在卻被薛教授和事實狠狠打臉。他的形象,在李家人面前,瞬間變得有些滑稽和狼狽。他感到所有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嘲諷,這讓他無法忍受。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和尷尬,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項鏈真假的時候,他必須盡快挽回顏面。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李老夫人,聲音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老夫人,雖然項鏈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但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李家的未來。我剛才已經和瀚海集團的劉總取得了聯系,他對我提出的蘭亭項目合作方案很感興趣。只要我們李家能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實力,我保證,一定能讓李家成功加入蘭亭項目,甚至成為核心合作方!”
云天的話,成功地轉移了李家眾人的注意力。三千萬美金的項鏈固然令人震驚,但蘭亭項目那可是上百億的大蛋糕,足以讓李家一飛沖天!
“真的嗎?云少!”
“太好了!如果能搭上瀚海集團這條大船,我們李家何愁不興!”
“云少真是人中龍鳳,有您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李家眾人立刻轉而吹捧起云天,一個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仿佛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過。他們看向云天的目光充滿了敬佩和狂熱,仿佛他就是李家的救世主。
李老夫人渾濁的眼睛也再次亮了起來。她滿意地看著云天,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好!好啊!”李老夫人連說了兩個“好”,然后看向李倩離開的方向,語氣堅定地說道:“云天,你若真能讓李家加入蘭亭項目,為李家掙得上百億的利益,我李家便做主,將倩倩正式許配給你!屆時,風光大辦,讓你成為我李家的乘龍快婿!”
云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他知道,這是李老夫人對他最大的認可和承諾。他看向葉凌,臉上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在他看來,葉凌就算有條真項鏈又如何?終究不過是個剛出獄的勞改犯,而他,才是能給李家帶來實際利益,掌控李家未來的男人!
葉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轉身,拿起茶幾上那份被撕碎的合同碎片,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徑直走出了李家莊園。
夜色漸深,華燈初上。
葉凌漫步在天南市的街頭,冷風吹拂著他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心中的冰冷。李家的涼薄,李倩的無情,讓他感到無比的失望和憤怒。
他走過幾條街,穿過幾條小巷,突然,他的腳步微微一頓。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如同附骨之疽般,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葉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余三那個蠢貨,已經迫不及待地找人來報復了。也好,省得他再去尋他。
他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是天南市郊區的一處爛尾樓群,荒無人煙,正是解決麻煩的好地方。
穿過幾片荒蕪的草地,葉凌最終停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前。他背對著入口,雙手插兜,平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黑暗中,幾道人影緩緩從爛尾樓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們身形魁梧,步伐沉重,顯然是練家子。為首的男子剃著板寸頭,脖子上紋著一條猙獰的過江龍,臉上帶著一股兇狠之氣。
“小子,身手不錯嘛,竟然能把我們甩到這里來。”板寸頭男子冷笑一聲,語氣不善,“不過,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想走了。”
葉凌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開口:“你們是余三派來的?”
板寸頭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兇狠:“你既然知道,那就省得我們多費口舌了。我們收了余三爺的錢,他說了,要打斷你兩條腿,讓你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