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該怎么辦?他們說,如果再不拿出有價值的情報,他們就要給你斷藥。那可是你的救命藥啊。可是,爸爸還要繼續(xù)出賣葉老嗎?他對爸爸可是有著知遇之恩,但我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十年前,他們以救你為誘餌迫使爸爸為他們辦事。他們讓我調查一個叫沈怡的女人。我查到沈怡的時候,她已經過世了。不過,沈怡的女兒葉婉清在江城。我就把這個情報告訴他們。”
“可是,沒多久,葉婉清就出車禍不治而亡。我后來才知道,葉婉清竟然是葉老的親生女兒。”
“我不知道車禍與他們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那等于自己親手害死了葉老的女兒。我...”
江風瞳孔微縮。
“‘他們’是誰?”
江風目光閃爍。
這時,申陽的心聲再次在江風腦海里響起。
“我可能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我只給了他們葉婉清的畫像,沒告訴他們葉婉清當時已經改名了,不叫葉婉清了。而且我對他們隱瞞了葉婉清當年已經結婚而且已經有孩子的事。不然,江風小少爺也可能會陷入危險。”
“我曾經希望江風小少爺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卷入這種危險的風波中。但,或許是天命吧,他和葉老在燕京相遇了。雖然他們沒有告訴我,但我也知道,他們大概是已經相認了,而且開始對我產生了懷疑。”
“當年,我不知情,被他們利用。而現在,我明知道他們會對小少爺不利,如果我還向他們提供江風小少爺的身份,我就是妥妥的白眼狼。可是,如果我再無法向他們提供有價值的情報,他們就要給你斷藥。爸爸該怎么辦?”
雙子大廈一樓,電梯旁。
江風站在那里,沉默著。
他猜到申陽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猜到申陽可能是被脅迫了。
因為外公對他不薄,除非迫不得已,江風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背叛外公。
但當這個猜測被證實的時候,江風內心還是很復雜。
如果母親是因為申陽提供的情報而死,江風應該去恨他。
但他當年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而且,他還多留了一個心眼,隱瞞了自己的存在,算是保全了自己的安全。
這次也是。
他早就猜到,自己和外公已經相認了,但卻并沒有立刻向對方通報。
心聲里也聽得出來,他很糾結。
雖然江風有理由去討厭申陽,甚至是憎恨,但江風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做事容易沖動的少年了,他很清楚,眼下必須要阻止申陽完全倒向敵人。
不然,自己會很危險。
呼!
江風深呼吸,然后突然轉身回到電梯。
當看到江風突然折返回來的時候,申陽明顯愣了愣。
甚至手里的照片都忘了放回抽屜。
少許后,申陽回過神,把照片反蓋在桌面上。
“江風,你怎么又回來了?還不敲門。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和董事長關系好就可以為所欲為?”申陽道。
江風沒有說話。
他先是關上門,然后來到申陽辦公桌前,拿起了被他反蓋在桌面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拍攝在病房里的照片。
一個和江風年齡相仿的男人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雖然他努力的對著鏡頭比劃著V,臉上還微笑著。
但怎么看都很心酸。
“這是你兒子?”江風道。
“呃。是。因為患有罕見病,從15歲開始就基本上在床上躺著。”申陽道。
“躺十年了吧?”江風突然道。
申陽:...
“江風,你什么意思?”申陽試探性問道。
江風放下照片,看著申陽,淡淡道:“十年前,你拿著我母親的照片來江城尋人。大約半個月后,我母親就出車禍離世。你對我母親做了什么?”
申陽臉色微變。
“你,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申陽道。
“很早以前。但我也是上次去燕京遇到你,才找到你。”江風淡淡道。
申陽沉默下來。
“原來不是我的錯覺。董事長上次來江城,你是=兩次故意支開我和董事長。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董事長白天的時候應該是去做遺囑公證,晚上應該去給你母親掃墓。對嗎?”少許后,申陽平靜道。
“是。”江風平靜道。
“所以,董事長也知道我和你母親的死可能有關?”
“是。”江風又道。
申陽沉默著。
少許后,他突然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我就說,董事長最近突然對我的態(tài)度變了。雖然外面的人看不出來,但我跟了董事長幾十年,我能感覺得到董事長對我的冷淡和提防。”
申陽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為什么你今天突然跟我坦白這些事情?”
“因為,你保護了我。你當年如果向對方透露我的存在,那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江風淡淡道。
申陽臉色微變。
“什么他們?我聽不懂。”申陽道。
江風再次拿起桌面上的照片,淡淡道:“不是他們用你兒子的性命威脅你,你才背叛我外公的嗎?”
“不是的。沒有什么他們。”申陽搖著頭。
但顯然,他現在已經有些慌亂了。
“申陽,你還要繼續(xù)助紂為孽嗎?”
江風頓了頓,又道:“你兒子的命,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但如果你執(zhí)意要繼續(xù)為虎作倀,助紂為孽,誰也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你的兒子。”
申陽明顯猶豫了。
“他們到底是誰?”江風又道。
但申陽還是搖了搖頭。
這一次,江風是開了讀心術的主動功能的。
但還是沒能聽到申陽的心聲。
他剛才心防明明已經亂了。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愿交代‘他們’是誰。
“為什么?你寧愿信那些威脅你的人,都不愿信任我和外公?”江風又道。
他有些大失所望。
申陽搖了搖頭。
“小少爺,不是這樣。”
他頓了頓,又道:“我不告訴你他們的身份,是為了保護你。你現在是斗不過他們的。”
江風嘆了口氣。
讀心術都沒能攻破申陽的心防,看得出來,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江風收拾下情緒,然后再次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又道:“他叫什么名字?”
“申博。”
“我們倆誰大?”
“你比他大了一個月。”申陽道。
“那我就是哥哥了。”江風頓了頓,又道:“申博弟弟是患得什么病?”
“漸凍癥。”申陽道。
“他們給申博弟弟提供的什么治療方案?”江風又道。
“就普通的治療,但他們另外提供了一種特效藥。”申陽道。
“特效藥?”
“嗯。漸凍癥患者確診的平均存活年齡約3-5年,但申博現在都十年了,還活著。我覺得他們的藥還是有效的。”申陽道。
江風:...
“怎么了?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
江風頓了頓,又道:“首先漸凍癥是全球性的難題。如果誰能研制出漸凍癥的特效藥,妥妥的諾貝爾獎。你覺得這種誘惑有幾個人能頂得住?研究人員為什么到現在都寂寞無聞?其次,漸凍癥患者預后壽命3-5年,本來就帶有極大的迷惑性。根據相關研究,漸凍癥從發(fā)病到死亡的中位生存時間為 20至 48個月,但 10-20%的 ALS患者的生存時間超過 10年。或許,申博弟弟不吃他們的藥,只需要按常規(guī)治療,也能活十年以上。當然。我也不能肯定他們的藥就一定沒用。我只是想說,你不能全聽他們的一面之詞。下次,他們給申博送藥的時候,你偷偷留一粒,然后我們做藥物分析。”
“但是,他們說了,如果我不能再提供有價值的情報,他們就不會再給申博送藥。我肯定不能把你的身份告訴他們。但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么他們會覺得有價值的情報。”申陽面露難色。
江風想了想,然后道:“那就創(chuàng)造一個有價值的情報。”
“什么情報?”申陽道。
“這事,我得先跟外公商量一下。”江風道。
他頓了頓,又道:“申博下次吃藥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吃一次。每次都是月底吃。就最近兩三天。”申陽道。
江風點點頭:“三天時間,足夠了。”
申陽看著江風,嘴角蠕動,最終又道:“小少爺,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會那么狠心,竟然害死了你的母親。是我的錯。”
“我不想冤枉人。母親的車禍在找出真相前,我不想去懷疑任何人。但...”
江風頓了頓,又淡淡道:“如果我查到母親的車禍的確是有人蓄謀,我會讓所有參與者都付出代價。”
申陽嘆了口氣:“這是我應得的。只要你不怪罪到申博身上,怎么懲罰我,我都認。”
江風看著申陽,沉默少許才道:“如果你真覺得心中有愧,那就將功補過吧。”
呼~
申陽深呼吸,然后又道:“小少爺,從今以后,我唯你馬首是瞻。”
這時。
砰砰砰~
有人敲辦公室的門。
“誰啊?”申陽收拾下情緒,道。
“申總,是我。”外面響起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正是申陽的助理王鼎的聲音。
“有事嗎?”申陽道。
“呃,申總沒事吧?”王鼎又道。
“我能有什么事?”
“我看江風又進你辦公室了,半天沒出來,我有點擔心。”王鼎道。
申陽有些哭笑不得。
“他好像覺得你很可怕,是殺害白菊的兇手。這家伙雖然話有點多,但人還不錯。”申陽看著江風,輕笑道。
江風也是笑笑:“那就別讓他擔心了。我先回去了。”
“對了,小少爺。”申陽頓了頓,又道:“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吧?”
“你查的可真清楚。”江風道。
申陽尷尬笑笑,然后道:“要不要我?guī)湍惆才乓幌拢俊?/p>
“算了。我們的關系還不能暴露的太明顯。”江風道。
“是。”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
等江風離開后,王鼎就進來了。
“申總,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威脅了?”王鼎道。
申陽瞪了王鼎一眼,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盼著我好?”
“不是。我是擔心那個江風。我聽說,白菊死前幾天剛跟江風有過爭吵。”
“行了,別整那種撲風捉影的事情了,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申陽淡淡道。
王鼎聽出來申陽有點生氣了,不敢再說什么。
另外一邊。
江風離開公司后進了電梯,原本按下一樓,但突然又按了九樓的按鈕。
榮海商貿的辦公區(qū)在九樓。
榮海商貿是以銷售為核心的公司,周末在公司加班的員工要比其他公司多一些。
江風也不清楚夏沫有沒有加班,只是單純的想進來看看。
對江風而言,哪怕他現在的心分成了兩半,呃,也可能分成了三份,但夏沫在他心中依然是非常非常特別的存在。
這是他第一個老婆,當然,也是目前唯一結過婚、拜過天地的女人。
看到江風過來,榮海商貿的前臺立刻微笑道:“江總,來找夏總嗎?”
“你們夏總今天加班了?”江風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就是單純的想來看看我媳婦工作的地方。”江風微笑道。
“哇,好浪漫啊。”一個前臺道。
“我們家那位,你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說不出這話。羨慕夏總,老公又帥又浪漫,還有本事。”另外一個前臺道。
“別跟夏總比老公啊。畢竟,夏總也是貌美如花曬貂蟬。”
“行了,你們別打趣我和夏沫了。”江風道。
一名前臺笑笑,然后道:“我去喊夏總。”
沒等江風開口制止,前臺已經跑走了。
此時,夏沫辦公室。
坐在辦公椅上,夏沫扶著額頭,愁眉苦臉。
雖說在江風的建議下,自己沒有簽米國市場推廣的合同,省了不少錢。
但因為貿易戰(zhàn),公司的生意確確實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原來,還可以做轉口生意,就是把商品運到第三國,然后再轉口出口到米國。
但現在,米國大統領對全球各國都掀起了貿易戰(zhàn),轉口貿易的路也被堵上了。
最近,因為商品滯銷,榮海商貿江城服裝廠已經增加了很多庫存,再無好轉的話,工廠可能就要停工了。
一旦工廠停工,那損失可就大了。
正頭疼著,前臺直接進來了。
“小劉,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現在進我辦公室都不敲門的嗎?”夏沫沒好氣道。
“夏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前臺笑著道。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找到男朋友了?”夏沫道。
“不是。你老公來了。”前臺道。
“啊?”
“就你前夫江風。”前臺又道。
夏沫愣了愣,然后猛的站了起來:“他在哪?”
“就在我們公司門口。”
夏沫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辦公室,一路小跑出去。
看到江風真的在公司門口,夏沫更是大喜。
也不矜持了,當著公司前臺的面,夏沫直接跑到江風身邊,直接跳到了江風身上。
“矜持,矜持。”江風道。
“不想矜持。今天難得遇到一件開心的事情。”夏沫道。
“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江風道。
“唉。”
夏沫從江風身上下來,又道:“貿易戰(zhàn)打的,我們公司外銷的商品嚴重滯銷,我都在考慮要不要關停服裝工廠了。”
江風笑笑:“去辦公室。”
“啊?”夏沫突然又想到什么,臉頰瞬間紅了:“也不用這么著急吧?旁邊就有酒店。”
啪~
江風輕輕敲了下夏沫的頭:“想什么呢?幫你促銷商品。”
“呵呵呵。這樣啊。”
夏沫尷尬笑笑。
然后,江風又突然附耳低聲道:“不過,晚一會再去酒店也可以。”
夏沫紅著臉,沒吱聲。
她這態(tài)度曖昧。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咕嚕~
江風也是咽了口唾沫。
老實說,雖然他和夏沫在一起了七年,期間翻云覆雨不計其數。
但最近半年,因為冷戰(zhàn)和分居,他都沒有再碰過夏沫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就別說這半年一別了。
甚是想念!
“咳咳,先談工作!”江風回過神。
少許后。
夏沫辦公室。
“什么?!”
夏沫一臉吃驚。
“噓,小點聲。”江風又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貿易戰(zhàn)要結束了?”夏沫道。
“你老公自然有你老公的情報,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
江風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可以聯系那個艾莉商談米國市場推廣的事。現在貿易戰(zhàn)還在進行中,這時候簽商業(yè)推廣的合同是最有性價比的。”
“我是相信你不會坑我。但...”夏沫看著江風皮笑肉不笑道:“親,你真的沒有私心么?”
“什么意思?”
“我記得那個叫艾莉的西洋妞胸好像很大哦,上次就在我的辦公室,你偷瞄了艾莉的胸好幾眼呢。沒冤枉你吧。”夏沫一臉‘核善’。
“有嗎?怎么會?我身邊又不缺大胸美女,楚詩情還是G罩杯呢。難道西洋妞胸的構造跟我們華國的女人不一樣?”江風硬著頭皮道。
“不知道呢?我又沒脫過西洋妞的衣服。”夏沫頓了頓,又微笑道:“要不,你把艾莉的衣服脫了,鑒別一下?”
江風突然把夏沫抱了起來。
夏沫下意識的抱住江風的脖子。
“喂,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夏沫道。
“你再胡說八道,也別去酒店了,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江風輕笑道。
夏沫不吱聲了。
就算她不介意和江風再發(fā)生關系,但也不能是在辦公室吧。
這太野了,一般都是出現在隔壁的片子里。
對夏沫而言,還是太過頭了。
這時,江風又道:“你跟我一塊,我還能在你眼皮底下勾人?”
“那可不好說。你和蘇淺月不就是在我眼皮底下勾搭上的嗎?”
“你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和蘇淺月可是高中同學,我跟她認識的更早。如果我要是想勾搭她,還用等到和你結婚以后嗎?”江風沒好氣道。
夏沫想了想。
好像也有道理。
“那你們后來怎么勾搭上了?”夏沫又道。
“這就要問吳哲了。”
“什么意思?”
江風隨后把吳哲撮合他和蘇淺月的事講了下。
夏沫聞言,氣的直接從江風懷里跳了下來。
“這個吳哲,死變態(tài),綠帽奴,他是不是心里有病啊!”夏沫狂罵吳哲。
“有點。”
“什么有點?這是有大病!”
氣的夏沫的B罩杯都有晃動效果了。
“好了,好了,不氣了。”江風從后面抱著夏沫的蠻腰。
“你肯定是不氣,白撿一個大美人!”
“咳咳。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苯L開啟了轉移話題**。
夏沫白了江風一眼。
她當然知道江風是在轉移話題。
但她也知道,事已至此,自己還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也無濟于事。
自己既然離不開江風,也只能選擇接受。
但是!
心里接受蘇淺月,但嘴上肯定是不松口的。
現在她和蘇淺月的競爭已經不是承不承認蘇淺月的問題了,而是排名問題。
“我要去奇跡大酒店吃澳洲大龍蝦!”夏沫道。
“沒問題。”江風微笑道。
但最終,夏沫卻帶著江風去吃大排檔了。
“不是要吃澳洲龍蝦嗎?”江風道。
“給你省點錢吧,畢竟還有情人要養(yǎng)。”夏沫道。
江風尷尬笑笑。
“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這時,夏沫又道。
“也沒多少了。”
“看來還是有的。”夏沫頓了頓,又道:“老實交代的話,待會去酒店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
江風想了想,然后把南宮雪孩子的身世告訴了夏沫。
這個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夏沫早晚會知道的。
“什么?!南宮雪的孩子是你的?!”
夏沫震驚的站了起來。
惹得周圍的人紛紛望了過來。
江風趕緊把夏沫拉坐下來。
“我和南宮老師沒有發(fā)生關系,她是用精子庫的精子人工受孕生的孩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江風小聲道。
“你還捐過精呢?”夏沫一臉黑線。
“當年家里窮,沒錢交學費,所以...”
夏沫不吱聲了。
她是在大學時代和江風交往的,所以很清楚江風大學時代的拮據。
他們從大一上半學期期末開始正式交往,雖然兩人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更像是在異地戀。
整個大學時代,江風大部分空余時間都用在打工上了。
為了和江風有更多時間,夏沫甚至也會跟著江風做兼職。
“唉。這世界真**小。捐精的那么多,這南宮雪真會挑精子!”夏沫吐槽道。
她頓了頓,又道:“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那小家伙特別像小時候的我。”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心中有疑慮,就偷偷做了親子鑒定。”
“南宮雪知道你是孩子的親爹嗎?”夏沫又道。
“知道。”
夏沫:...
她突然緊張了起來。
“她...她不會想母憑子貴吧?!”
江風啞然失笑。
“沒有。她沒打算和我在一起。孩子也是跟著她生活。只是,我有空了也得去看看孩子。”
江風頓了頓,看著夏沫,又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聽江風這么說,夏沫也漸漸放下心來。
仔細想想,那南宮雪據說是豪門大小姐,根本不喜歡男人,要不然也就不會用精子庫的精子來生孩子了。
江風雖然有‘魅魔’體質,但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被她魅惑。
譬如自己的妹妹涼涼。
她就對江風沒興趣,寧愿和那么丑的余光交往。
暗忖間。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姐,姐夫。”
夏沫抬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正是,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