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垂柳般的腰肢在朦朧中更顯纖細柔美,盈盈一握仿佛能握住世間所有的溫柔。
潔白的肌膚在水汽的潤澤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像是被月光輕柔撫摸過的羊脂玉,細膩而光滑。
蘇淺月微微側身,水流順著她那圓潤的肩頭滑落,沿著背部優(yōu)美的曲線潺潺而下,再順著修長筆直的雙腿緩緩流淌至地面。
那背部的線條流暢而自然,脊骨在肌膚下隱隱若現(xiàn),似一條靈動的琴弦,仿佛能彈奏出最動人的旋律。
手臂輕抬,水珠從蘇淺月的指尖滴落,如串串晶瑩的珍珠。
她的鎖骨精致而分明,猶如兩枚優(yōu)雅的月牙,在水汽中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鎖骨下方隆起的胸脯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在朦朧的水汽里若隱若現(xiàn),增添了幾分性感與誘惑。
的確是絕代尤物。
半晌后。
蘇淺月從洗澡間里出來了。
她穿著浴袍,手里拿著剛換下來的濕衣服。
“你跟我說烘干機在哪?我去烘干衣服。”蘇淺月道。
“你自己去?”
“我...我們一起。”蘇淺月硬著頭皮道。
她現(xiàn)在真的怕一個人獨處。
江風點了點頭:“好。”
他知道蘇淺月性格保守。
讓老公之外的男人給她烘干衣服,尤其是還有文胸內褲,實在難以接受。
隨后,江風陪著蘇淺月來到烘干機旁。
他沒進去,就在外面等著。
等所有衣服都烘干后,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
而江風還在穿著濕衣服。
雖說已經(jīng)五月底了,但夜里還是很冷的。
一股涼風吹過。
阿嚏!
江風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你快點回房間去洗個熱水澡吧。”蘇淺月道。
江風點點頭。
兩人剛返回房間,江風還沒來得及進衛(wèi)生間,蘇淺月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脫下浴袍換上自己的衣服,突然房門被人敲響了。
蘇淺月離門比較近。
她沒有冒然開門,先用貓眼看了看外面。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人。
蘇淺月隨后打開房門,然后,愣住了。
這門口不僅有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有兩個人。
吳哲和他的母親,也就是蘇淺月的婆婆。
“我沒有騙你吧?這就是你信任的好媳婦!”吳母看著吳哲,咬著牙道。
江風趕緊道:“阿姨,你誤會了。剛才有歹徒行兇,淺月...”
“呀,還淺月,叫的真親。”吳母語氣嘲諷道。
“剛才有歹徒行兇,蘇老師被迫跳入水里,衣服都濕透了。她給你兒子打了電話,但是你兒子沒接,然后她才給我打電話。”江風又道。
蘇母這嘲諷的語氣讓江風心里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替蘇淺月感到不值。
結婚三年,老公天天夜不歸宿,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同過房。
但蘇淺月沒有抱怨過,沒有發(fā)過牢騷,沒有提出離婚,而現(xiàn)在剛剛死里逃生,又被自己的婆婆嘲諷,不用想都能猜到蘇淺月現(xiàn)在心里有多難過。
這時,吳哲也是趕緊道:“媽,的確是這樣。我當時在洗澡,沒看到信息和電話。”
他頓了頓,又看著江風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歹徒襲擊淺月?”
“最近江城連續(xù)發(fā)生了幾起兇手案,極有可能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淺...你媳婦今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出租車司機極有可能是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真兇。”江風道。
吳母冷笑了一聲:“編,繼續(xù)編。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最近江城有連續(xù)殺人案?”
“那是因為怕引起社會恐慌。”
“呵。”吳母又冷笑了一聲。
江風受不了吳母這冷嘲熱諷的態(tài)度了。
他看著蘇淺月道:“去換衣服,我們去警局報案。”
“但是,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我沒事。”
江風頓了頓,直接關上了門。
把他、吳哲還有吳母都關在門外。
片刻后,蘇淺月?lián)Q好烘干的衣服出來了。
“走吧,去警局。”江風看著吳母,淡淡道。
“去就去!”
二十分鐘后,四人一起來到了警局,報案。
警方非常重視。
他們也把最近發(fā)生在江城的幾起兇殺案告訴了江風他們。
想要找到這些兇殺案的共同點。
“原來如此!如果對方是開黑車的出租車司機,那我們的推斷就通順了。”
一名刑警隊長看著離他比較近的吳母,又道:“感謝你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吳母嘴角微扯,沒吱聲。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剛出警局,一股涼風襲來,江風凍得哆嗦了一下。
“那個,我就先回去了。”江風道。
他看著吳哲,又平靜道:“好好照顧淺月。自己的妻子,要自己去疼,讓別的男人去疼像什么話?別等到無法挽回了,才去后悔。”
說完,江風攔下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淺月,這次的事是我誤會你了。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你是有夫之婦,像今天這樣跟男人去開房,像什么話?這還好是被我的好朋友看到了,如果是被其他熟人看到了,那吳哲以后還怎么辦?肯定都以為吳哲背戴了綠帽子。”吳母又道。
“我知道了。”蘇淺月平靜道。
“行了。你們回去吧。”吳母又道。
“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還是送你媳婦吧。別找不到你,又去找其他男人送她,被人誤會。”吳母道。
蘇淺月雙手握了起來,然后平靜道:“不用。馬路對面就是仁愛醫(yī)院,我爸在那里住院,我去那里。”
“那我就先送我媽回家了。”吳哲道。
“去吧。”蘇淺月微笑道。
吳哲沒再說什么,隨后開車帶著吳母離開了。
在兩人離開后,蘇淺月的眼淚突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啪直落。
這時,一輛出租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江風從出租車上下來了。
“你怎么又回來了?”蘇淺月抹去眼淚道
“有些擔心你。”
“我不會想不開的。我還沒那么脆弱。”蘇淺月道。
江風沒有說話。
蘇淺月這人看著挺堅強的,但其實江風很清楚,這女人心里其實很敏感脆弱。
自從自己獲得了讀心術,自己竊聽到心聲最多的就是蘇淺月。
心理越脆弱,就越容易被竊聽心聲。
剛才江風是準備離開的,但又聽到了蘇淺月的心聲。
很消沉,有輕生的傾向。
所以,江風又回來了。
“我送你回家。”江風又道。
“不想回。”蘇淺月道。
但她也不會去醫(yī)院。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去見父母,肯定會被他們看出端倪。
她不想讓父母操心。
尤其是,父親有心臟病,現(xiàn)在還在住院觀察。
她也不想去柳知音那里。
如果讓柳知音知道今晚的事情,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找吳哲清算。
蘇淺月不想讓事情鬧大。
江風也猜到了柳知音的心思,他有些糾結,最終還是道:“那,要不,去我那里?你要是覺得不妥,就當我沒說。”
蘇淺月沉默片刻,然后平靜道:“好。”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帶著蘇淺月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你今晚就住客房吧。”江風道。
“謝謝。”蘇淺月道。
她頓了頓,又道:“你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干衣服,別凍感冒了。”
“好。”
隨后,江風拿著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衛(wèi)生間。
出租屋,地方小,衛(wèi)生間和洗澡間是一體的。
蘇淺月則去了客房。
客房收拾的干干凈凈,被褥也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
蘇淺月脫下鞋子躺在床上。
她雙手墊在腦后,看著天花板,沉默著。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睡在其他男人的家里。
但她似乎真的無處可去了。
明明有家,卻不想回,或者說,沒法回。
那雖然是她和吳哲的婚房,但卻是吳家婚前買的房子,戶主還是自己的婆婆。
雖然她在那里住了三年,但其實與她其實關系并不大。
她現(xiàn)在卻有些抵觸那個家。
每每想起婆婆那輕蔑的眼神,蘇淺月就委屈的想哭。
片刻后。
江風洗完澡出來。
來到蘇淺月門口,揚起手,想敲門,但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淺月沒有鎖門,但也沒有睡著。
倒也不是擔心江風對她做什么。
以前她會有這種擔心。
但現(xiàn)在和江風接觸多了,蘇淺月也漸漸了解江風。
這個男人或許有著和其他男人一樣的‘好色’通病,但他有自己的底線,不會亂來。
她睡不著是因為她在思考她和吳哲的這段婚姻。
這是她第一次認真思考關于她這段婚姻的未來。
輾轉反側,天亮了。
蘇淺月直接起床。
她看了一眼江風的房間,隱約還能聽到江風的打呼嚕的聲音。
明顯還在熟睡。
她原本想直接離開,但路過廚房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稍稍猶豫后,蘇淺月進了廚房,然后開始做早餐。
她做了兩人份的早餐。
做好早餐后,蘇淺月吃了一份,然后給江風留了一份。
在手機上給江風發(fā)了一條短信:“給你做了早飯,記得吃。如果涼的話,自己在加熱一下。”
隨后,蘇淺月就趁著天還沒有完全亮,離開了這里。
如果太晚離開,被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她去了學校。
但一上午過去了,也沒見江風。
“這家伙跑哪去了?”
這時,蘇淺月看到寧言,就走了過去。
“寧老師,江老師他今天沒來嗎?”蘇淺月道。
“請假了。”
“請假了?”
“嗯。好像是重感冒。”寧言頓了頓,又道:“我正打算趁著午休去看看他呢。”
蘇淺月愣住了。
她心如明鏡。
江風肯定是凍感冒了。
他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很少生病。
但昨天,他穿著濕透的衣服很久,就算是鐵人的身體恐怕也扛不住。
“很嚴重嗎?”少許后,蘇淺月又道。
“我聽著是挺嚴重的,估計還發(fā)高燒了。”寧言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蘇淺月道。
她頓了頓,又道:“畢竟他也算是我的工作搭檔。”
寧言笑而不語。
“你笑什么?”蘇淺月被寧言看的有些不自在。
“哎呀,就是很羨慕江老師。他生病了,跟他搭檔的美女班導都爭前恐后的去探望他。我要是生病,也不知道我的搭檔們會不會來看我?不過,還是算了,畢竟我的幾個搭檔都是男人。”寧言笑笑道。
“楊桃老師嗎?”蘇淺月道。
江風在江城大學帶了四個班,有四個女老師搭檔。
確實都是美女。
不過,一個休產(chǎn)假了,一個出差還沒回來。
現(xiàn)在學校里的,就只有她和楊桃。
“是啊。楊桃老師聽說江風生病了,上完第一節(jié)課就去看望江老師了。”
寧言頓了頓,看著蘇淺月,又道:“蘇老師,我現(xiàn)在也準備過去,你要一起嗎?”
蘇淺月內心有些抵觸。
因為,這樣,好像自己在和楊桃爭風吃醋似的。
但是,江風是因為自己才生病的。
思想稍做掙扎,蘇淺月就下定了決心。
“好。”蘇淺月平靜道。
大約二十分鐘后,蘇淺月和寧言再一次來到了江風的出租屋。
而楊桃也的確在江風的出租屋里。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