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緲緲或許想要那一箱金子,卻更想要看看江清璃為難的樣子。
以前江緲緲總覺得自己可以踩著江清璃,在瞧見江清璃毀了她的人生之后,她心中也怨懟起來。
她母親明明已經坐在主母的位置上,這永樂候府看起來幸福又自由,為什么江清璃可以輕松的毀掉自己與母親用了一輩子去爭取的幸福呢。
雖然那些東西,確實是江清璃的。
江緲緲從小就會爭,從小就會奪,卻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
“你!!!”
想到東西在陸湘湘那邊,江清璃真的為難了。
現在除了自己,應該沒人知道那珠子有可能打開兵符的秘密,若是讓人知道,更加大事不好。
再說晉王還眼巴巴的等著找到兵符,自己這里很小的動作,都會讓晉王警覺。到時候知道東西在自己手上,自己是否會有危險,不得而知。
“江清璃,你可曾后悔過,將陸家得罪的那么徹底,若不然,這事情還有回旋的可能。
什么母親遺物啊,你擁有那么多寶貝,沒還回來的也不少,我看啊,這珠子后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說的十分得意,大有宣揚出去的意思。
江清璃怒急,上前一步,猛地掐住了江緲緲的脖子,臉色十分難看。
“江緲緲,你若是想要活命,管住你的嘴!”
江緲緲艱難咳嗽,卻還不示弱。
“如今,我好歹是陸丞相的兒媳婦,陸家的新婦,難道你來丞相府殺了我,陸丞相不會追究嗎?
你幫沈承禮做的事情,已經讓陸家震怒,你們就是敵人。
你敢在這里動手,明日你說不定也能隨我而去了。”
江緲緲的臉上,滿滿都是得意,一副江清璃無可奈何的樣子。
江清璃的語氣里面,也充滿嚴厲。
“殺你,我殺你做什么,我不過是提醒你,小心禍從口出。
這外面你怎么知道是敵是友,這事情若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面,分分鐘殺你滅口。
好歹你也是我妹妹,過去的事情我雖然恨你,你過得凄慘,一起也算是過去。
我不想要下次見你,是在葬禮上!”
江緲緲剛才還以為拿捏了江清璃,聽到這里,她身體竟然開始發抖。
陸元琪在這時候回來了,瞧見眼前一幕,大步跑過去。
陸元琪已經不奢望自己和江清璃還有什么關系了,聽到江清璃要成親的事情,心中也是緊張非常,知道江清璃過去對自己的都可能是虛情假意,陸元琪更怨懟了。
“江清璃,你再做什么,這里是丞相府,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江清璃放開江緲緲,江緲緲十分痛苦的咳嗽兩聲。
“夫君,江清璃要殺我,她……”
江緲緲還想要說什么,突然想起了江清璃的話來,或許現在江緲緲自己也意識到危險。甚至留在陸家,也不安全。她知道,若不是因為孩子,自己可能早就死了。
現在陸元琪廢了,不會有世家貴女愿意嫁過來,陸家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少夫人的位置也不安穩。
她能付出的,別人自然也能。
“江清璃,你信不信我將這件事情捅到皇宮里去!”
陸元琪怒了。
“我只是來找我的好妹妹問點事情,敘敘舊而已,你何必如此緊張。你看我還帶了禮物!”
江清璃指了指桌子上的金子。
陸元琪的目光一頓。
“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與沈承禮沆瀣一氣,虧你是個聰明的,難道看不出沈承禮是在利用你嗎?”
提起沈承禮,陸元琪將自己的一切,都怪最在沈承禮身上,才能好受一些。
“江清璃,你什么時候才能清醒一點呢!”
他的語氣帶著說教。
“我與你青梅竹馬,如何都不會想要你性命,細枝末節你好好想想。
沈承禮想要對付陸家,人盡皆知,你甘愿做這棋子嗎?
你跟了沈承禮,才叫九死一生呢!”
江清璃笑了。
“陸元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如今的陸家,還有什么值得針對,你不會認為沈承禮與我成親,是為了你的事情。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情況,值不值得監察司都督去做這件事情!”
江清璃的語氣輕蔑,卻讓春桃將金子收起來。
“既然你們不聽我的好心好意,那么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我們各回各家!”
陸元琪不舍得那一箱金子。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是江緲緲拿了我母親的東西,看在姐妹一場我拿銀子贖回來,但是她東西已經送出去了,我何必花這個冤枉錢!”
江清璃說著,目光淡淡的看著眼前兩人,拿上東西,直接厲害。
江清璃身后,是陸元琪十分不忿的甩衣袖的聲音。
……
江清璃離開,便覺得事情復雜起來,在陸湘湘那邊的東西,自己要如何拿回來?
要知道,陸湘湘可是自己的死對頭,總是給自己不痛快。
哪怕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會小事化大的。
所以,江清璃并不想要去找陸湘湘,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她正想著,一輛馬車停下來。
熟悉的高頭大馬,還有那深色裝飾,不是沈承禮,還有誰?
沈承禮掀開車簾,毫無懸念的揭曉答案,江清璃這才恍然一笑。
“沈大人今日怎么如此清閑?”
她朝著沈承禮笑了笑,但是態度卻還是有些敷衍了。
沈承禮下車。
“剛處理了一些公務,準備回去歇歇,沒想到遇上了江姑娘,所以下來看看。
如今我與江姑娘關系密切,誰都知道,若是過路也不打招呼,怕是會被人懷疑吧!”
江清璃看了看四周。
“沈大人不要忘記了,我的宅子就在你隔壁,那地方離丞相府多遠,我是知道的!”
江清璃不漏痕跡,直接戳破。
“不過,我確實也有話要跟沈大人說,放眼望去這京城之中最安全的除了監察司,便是沈大人的私宅了,不知道可否去討一杯茶水呢?”
沈承禮伸出手,江清璃很自然的將手放在他手上,任由他扶著上了馬車,一切顯得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