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跡帶著疑惑,回頭看向了徐義。
“徐掌柜,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徐義凝重道:“楊小哥,你也知道我們匯豐酒樓和海運酒樓是競爭對手。海運酒樓是蘇家的產業,而蘇家的勢力極為龐大,神木縣三分之一的產業,都是屬于他們蘇家的。”
楊跡點頭:“這些我都知道!”
徐義繼續道:“你昨天給我們送野豬肉以后,我們搶了不少海運酒樓的顧客。我也發現他們在暗中找人,調查這件事情。所以楊小哥,你要小心海運酒樓的人。”
楊跡明白后,便開口道:“多謝徐掌柜提醒,我會注意的!”
說完,楊跡才離開了匯豐酒樓的后院。
當楊跡離開以后,站在徐義旁邊的店小二說道:“掌柜的,這楊跡父母死了以后,就不受村里人待見。之后更是流連于賭坊,將自己的家都輸了個底朝天。怎么如今看來,和傳言中倒是有很大的不同啊!”
徐義笑著回復道:“既然你都說是傳言了,不一樣也很正常!反正以后要和他搞好關系,說不定我們酒樓,還要依靠他每天打的野味,來壯大名氣。”
楊跡出了匯豐酒樓,臉色凝重。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招惹上了蘇家。
可楊跡并不后悔,當初是海運酒樓將自己趕出來的,并不是自己不想要和他們做生意。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己將打到的野味,都送去匯豐酒樓。
再說了,就一些野味,應該不至于驚動蘇家吧!
楊跡買了一些糕點,便打算回村。
才剛剛離開縣城,在縣郊的時候,便被五個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竟然還是楊跡的老熟人,黃三爺。
當黃三看見楊跡的時候,也有些傻眼。
“楊跡,竟然是你!”
楊跡皺眉道:“黃三,你攔我去路作甚?”
黃三冷笑道:“好啊,見到我黃三,爺都不叫了。”
楊跡沒有說話,盯著眼前的五人。
這五人雖然都練武,卻都不是后天武者。
楊跡面對他們,自然無所畏懼。
可在黃三的眼中,只怕楊跡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黃三道:“楊跡,我聽說你昨日賣了一頭野豬給匯豐酒樓,今日又賣了不少的野味。你現在,是不是該把欠我的五十兩銀子給還了。”
從一開始的十兩銀子,到后來的二十兩,現在直接變到了五十兩。
這黃三,倒是會做生意的。
楊跡平靜道:“黃三,你想太多了,你的錢本身就是不義之財,我根本就沒打算還。”
跟在黃三身邊的一個持刀壯漢開口道:“大哥,和他說這么多干什么。殺了他,不僅他身上的錢是我們的,就連他家里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也是我們的。”
黃三獰笑道:“好,兄弟們,把他剁碎了給我喂狗!”
楊跡見狀,別在腰間的柴刀,已經拿在了手中。
當五個人沖上來的時候,楊跡一個箭步,沖到了之前說話的壯漢面前,柴刀一橫,干凈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
楊跡接著一個閃身,一腳踢出,將靠近自己的高個子踢出三丈開外,高個立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隨后楊跡又一拳打中一個絡腮胡臉的胸膛,將他的胸骨震斷,再用柴刀將其梟首。
黃三和剩下的一個瘦猴見狀,一個滑步就跪了下來。
瘦猴甚至,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黃三此刻便知道,楊跡已經是武者了。
雖然不清楚楊跡是怎么成為武者的,可楊跡的實力,他根本打不過。
要早知道是這種情況,說什么他也不會為了區區二十兩銀子,就接這個單子。
黃三跪下后,哭喪著臉對楊跡道:“楊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認識這么多年的份上,楊爺就放過我吧!”
楊跡來到黃三面前,俯下身子,拍了拍黃三的臉頰。
“喲,大名鼎鼎的黃三爺也怕了!”
黃三趕緊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在您面前,哪里敢稱爺啊!楊爺,您就將我當個屁放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找您麻煩了!”
楊跡點頭:“行啊!”
黃三聽到楊跡應下,笑了出來。
可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露,便瞪大了眼睛,看見了自己脖子的血飚了出來。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震驚的望著楊跡,想要說些什么,這一輩子都將沒辦法再說一句話。
剩下的瘦猴想要逃跑,楊跡擲出自己的柴刀,柴刀從瘦猴的后背穿胸而過。
楊跡又將剩下的人,都送去見了閻王,才松了一口氣。
還是那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讓你在少年時期就沒了,我看你還怎么少年窮。
再說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楊跡從他們的懷中,一共只搜刮出三十多兩銀子,這讓楊跡有些遺憾。
黃三在縣城里面買有大房子,還有屬于自己的賭坊,又養了好幾房小妾。
他的身家,肯定不止眼前的這點。
但楊跡也不可能殺到他家去,他深知為了黃三剩下的家財,貿然前往,只怕會遭遇橫禍。
在這樣一個世界,一定要懂得人為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在沒有絕對力量的時候,要想著給自己留足底牌。
但解決了黃三,楊跡也算是解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欠黃三的錢,不用還了。
至于海運酒樓的賬,自己先記下了。
楊跡將黃三五人的尸體,收入了系統倉庫,又去了一趟烏蒙山上,將他們的尸體都丟進山里。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野獸吞食。
這樣毀尸滅跡的方式,楊跡就不相信還有人能夠查出來。
回到村子,天還沒有黑。
村口的一群長舌婦,又開始當著楊跡的面,說起了閑言碎語。
“喲,楊跡這是又去縣城了!”
“該不會是又賭輸了吧!”
“哎呀,千萬別把自己媳婦給賭掉了,到時候可真就一無所有了。”
楊跡聽到這些話,停下了腳步,對她們抱以了一個微笑。
如果她們知道剛剛自己殺了五條人命,是否還敢繼續這么編排自己。
以至于楊跡看向她們的時候,還覺得她們莫名的有些可愛。
當然,這都是鄉里鄉親的。
楊跡也不可能因為她們喜歡對別人冷嘲熱諷,就真要她們的命吧!
這樣的話,自己和殺人魔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