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陪葬?”
楚凌天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給我干那而來了?
現(xiàn)在還是2025年嗎?
這姜家的老頭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不成?
搞陪葬那一套?
真是老太太鉆被窩,給爺整笑了。
“是的,長輩們找先生看過了,說爺爺賓天在即,若是有后人陪葬,可佑姜家百年昌盛。”
姜婉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她的命。
“什么后人陪葬百年昌盛。”
“都是一群神棍罷了。”
雖然老頭教過他窺探天機之術,
他偶爾也會推演一下,
但無一例外,都是神棍,也包括他。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就算明知是騙人的謊話,家里人也不在意。”
反正死都死了,死后發(fā)揮點價值也好。
就當是討個吉利。
因此是不是騙人的,楚家人根本就不在乎。
“跟一個糟老頭子陪葬,沒人在乎你的感受?”楚凌天皺了皺眉頭。
提及于此,姜婉沉默了。
別說她本就有病,已是將死之人,就算是沒病又如何,在家族運勢面前,她的命不值錢,而她也無力反抗。
“放心,你死不了,有我在可保你無恙。”
楚凌天簡單的掃了一眼,這姜婉應該是寒氣入體,二十載沒有清除,這才導致現(xiàn)在癱瘓殘缺。
好治。
不是什么大事兒。
“不重要。”
姜婉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只當楚凌天是在安慰自己,
而且就算是真的能治,也沒什么用,爺爺現(xiàn)在就剩一口氣,已經(jīng)無力回天,陪葬的事兒早就敲定了。
無論是誰也改不了。
“倒是你。”
“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不該陪我殞命,對你不公平。”
姜婉不忍心看著楚凌天陪著她死,姜家造的孽,自己做為姜家人承擔就好了,
這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屬于閉環(huán)了。
而且她不想牽扯到無辜之人,就當是給姜家積德了。
“公平…”
這兩個字眼,讓楚凌天心頭震顫。
從他記事起,就忘了公平是什么了。
姜婉身上的善意和理解,讓楚凌天有些動容。
如此女子!
不該命絕于此!
“你的病我治。”
“我倆的媒妁之約,咱們照常進行。”
“姜家老頭死后,我護你周全,無人能動你,也無人敢動你。”
短短的三句保證,是對善良的嘉獎,也是對幼時的治愈。
楚凌天的話,讓姜婉心頭一顫,好久沒人這么維護自己了,她鼻子有些酸,“你為什么要幫我啊?”
“我想幫就幫了,不需要為什么。我這一生做事兒,只憑自己喜好。”
若不是念及親情。
若不是狠不下心。
若不是糾結猶豫。
當年他又豈會任由楚家拿捏,又豈會像個傻逼一樣戴罪入獄?
他早就想明白了。
天大地大,自己最大,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不重要。
他喜歡,
他想要,
他想做。
這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噗嗤。”
姜婉抿嘴輕笑。
好中二啊。
一時間,她心情好了不少。
當然,她并沒有把楚凌天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姜家的能量有多大。
一個從東海來的少爺,又豈會能與姜家比肩?
更別提跟姜家作對了。
“你叫楚凌天是嗎?”
“楚凌天,謝謝你。”
姜婉由衷的感謝道。
“不用,來,我先給你看看怎么回事兒。”楚凌天把姜婉那蒼白的小手給拉了過來。
他先簡單給姜婉把了個脈。
本來就是想著先簡單看看的,沒想到很快楚凌天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你這脈象…”
“天生極陰之軀?”
難怪她體內(nèi)的寒氣二十載沒有散去,這根本不是外部寒氣入體。
而是體質(zhì)誕生的,祛除不盡!
看來他夜觀天象所看非虛,他的天命之女果真在華南地區(qū)。
“你說什么?”姜婉疑惑的問。
“沒什么。”楚凌天按耐著心中狂喜,重重表示道,“你,我娶定了,誰敢要你死,我叫他消失!”
咣當!
門被推開了。
一行華貴的婦人走了進來。
這些婦人濃妝艷抹,逼氣十足。
“喲,這就是新來的女婿啊?”
數(shù)道目光落在楚凌天身上,只是這眼神中更多的是戲謔和玩笑。
“這么不著調(diào)啊,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緊接著一個胖胖的婦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二嬸,不是這樣的,凌天是給我治病呢。”姜婉趕緊把手撤了回來,低著頭解釋道。
“你的病還用治?還是當我們瞎?”胖婦人不屑一顧,姜婉天生殘疾誰不知道,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還輪的到現(xiàn)在,
“還凌天凌天的,這么親熱啊?你喜歡人渣啊?”
身邊另一個婦人也跟著刻薄的譏諷道,“早就聽聞這個女婿是人家楚家不要的棄子,說是蹲過大佬的下三流,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這楚家可真是大膽,竟然找這種人跟我們和親?”
“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姜家送,把這里當什么了?收容站?”
“我看這個楚家就是心懷不軌,其心可誅!”
“蒜鳥蒜鳥老四,就姜婉這種殘缺,只要是個人愿意入贅過來就好了,還想什么呢?”胖婦人打趣的說道。
……
刺耳的嘲諷不絕入耳。
姜婉粉拳緊握,但很快就又松開。
爺爺油盡燈枯,遲遲不見新的家主確定,其實姜婉都明白,
不是因為她的拖累,老爸早就可以繼承姜家了。
這些人來侮辱嘲諷自己,無非就是想惡心父親。
“各位嬸嬸姑姑,我有些累了,麻煩你們走吧。”
姜婉懇求的說道。
她實在是的無心面對這些人的羞辱。
“走什么?讓你跟這個勞改犯卿卿我我?別忘了,你們還沒結婚呢!姜家的門風不能入沒!”胖女人哼道。
“長得肥頭大耳的,叫什么啊?”
楚凌天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什么?”
胖婦人一愣。
“我說,跟豬一樣哼哼哼的,我很煩,我的未婚妻說了,讓你們走。”
“可能你們聽不懂,那我可以給你們翻譯一下。”
“現(xiàn)在,”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