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掃祖廟。
清理神位。
偷祖宗祭品獸血泡飯。
味道是差了點,可每天能夠感應到的氣力增加,讓沈燦很著迷。
今日,雨還在下。
洞里蘑菇又長了一茬。
自從推衍出了改良后的瘟疫巫藥方,沈燦注意力就放在了修煉上。
氣力增加的很快,萬化歸一讓他將吃的一切飯食,都轉化成了自身氣力。
如今已有四荒之力。
想要進階開山境,他估摸著需要九荒之力才行。
祖廟洞口。
“阿燦哥,下次再有獸血我就能成為裂石境武者了。”
好多天未見的阿魚來到了祖廟,興奮的分享著自己喜悅,“等我成了武者,一定要獵殺一頭荒獸來獻給先祖。”
之前族主火樘外出帶回來的兩頭一階荒獸,取出來的獸血讓族中多了五位裂石境武者。
部落那些預備成為武者的族人,各個最少都修煉了十年八年的夔牛拳。
如今修行了改良后的夔牛拳后,效果出奇的好。
按照火咸手中的名單,下一次再有裂石境獸血,就輪到阿魚了。
阿魚天賦相當不錯,超過了部落里很多三十多歲的族人,屬于是后來居上。
至于怎么超的,自然打架。
大雨傾盆,大家又出不去,不是窩在洞中摔跤,就是在床榻上摔跤。
“阿燦哥,這個給你。”
說了會話后,阿魚從懷中摸出了一包帶著怪怪氣味的東西,塞在了沈燦懷中。
東西是用獸皮包的,打開后是幾塊荒獸肉干。
“俺要浸泡獸血了,不吃這個也行。”
沈燦也沒推辭,重新裹上揣到了腋下夾著。
“阿燦哥,我回去了。”
沈燦夾著肉干走進了山洞,祖宗還沒他的小兄弟上進,看來得給祖宗們念叨念叨了。
……
大雨下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沈燦擁有了五荒之力。
一大早,他還在灑掃著祖廟,清理著蘑菇,山洞外傳來了動靜。
“雨小了!”
“洪水退了。”
這動靜立刻響徹了部落內外。
山下原先洪水岸邊的距離,往下退了兩丈遠。
火咸難得走出了祖廟,來到水岸處觀察了起來,一根木樁在最開始的水岸處立了起來。
三天后,洪水退下去了十一丈距離。
五天后,新的水岸邊緣距離木樁,有了三十丈的距離。
哪怕外面還有稀稀拉拉的小雨,火咸從水岸邊觀察回來后,就找到了火樘商議了起來。
很快,一蓬蓬篝火在部落各處山洞點了起來。
儲藏礦洞中一筐筐藥草被搬了出來,交到了族人手中。
讓族人守在篝火旁邊,慢慢驅散藥草中的水汽。
篝火中,時不時的還會放入一株株艾火草,燃燒后散發出一股帶著香味的煙瘴氣,充滿了所有的山洞。
火咸帶著沈燦開始忙碌起來。
大銅鍋架在了篝火上,沈燦將配好的藥草倒入鍋內煮沸,部落老弱婦孺開始喝了起來。
部落婦人靠在篝火旁,一邊看護著烤火的藥草,一邊將一部分藥材碾碎揉在一起成為藥團。
從孩童婦孺開始,再到部落武者,每一人都分到了一個藥團,用以貼身佩戴。
沈燦也在揉團子,藥草碾碎成粉,加水揉打,拿手搓成團子狀,放在篝火前輕輕烤干。
部落所在的大小山洞內,很快就被濃烈的藥味充滿。
孩童們都被禁足在了山洞中,更小的娃娃則直接塞入了盛放藥草的藤筐中。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又過兩天。
太陽出來了。
這是沈燦來到這方世界后,第一次看到太陽。
雨真的停了。
洪水雖說還沒有完全下去,可每天都在減少。
退水的地方布滿了淤泥,凡是被淹的地方幾乎都是光禿禿的,草木皆無。
……
祖廟山洞。
團藥丸子團的兩手漆黑的沈燦,正端著一口大陶碗往嘴里咕咚咕咚灌藥湯。
這份藥湯正是經過他改良的治瘟藥方。
從現在開始,部落里從上到下每天都要喝一碗。
篝火也不再熄滅,不停的進行煮藥。
本來沈燦還想著秀一秀自己的建議,比如說保持通風、衛生什么的。
后來一看,根本用不著。
太陽出來之后,山洞外的巖壁上掛的全是晾曬的獸皮。
不僅會曬,還會用藥熏。
部落所居住的山洞里里外外,族人直接來了一場大火烤炙,洞口外所在的山上,統統也在火烤范圍內。
每天熬制剩下的藥渣子,也會灑在各處山洞中。
至于說拉撒的地方,更是點起了熊熊大火。
點不著沒關系,部落有獸油。
壯年族人也在武者的帶領下,也開始到處尋找木頭,堆積在部落族山外的四周的山頭上晾曬。
一旦真有瘟蟲出現,需要在部落四周燃起巨大的篝火,對瘟蟲進行驅散。
火山帶著部落開山境武者,開始朝著部落遠方而去。
洪水退了,第一時間要將部落百里內外檢查一遍。
萬一有因為洪水困在附近的強大荒獸,這就到了該獵食的時候了。
另外還要搜索看看哪里有被淤泥掩蓋的荒獸尸骨,然后進行掩埋,防止成為瘟蟲的養料。
掩埋的地方也要做好標記,防治瘟疫的一種主藥濯生草,多會生長在荒獸尸骨旁邊。
等真長出來,部落需要過來采摘作為儲備。
雖說大雨剛停,瘟蟲還沒有來,預備下一次瘟蟲的事情也要準備起來了。
可以說,整個部落都行動了起來。
兩天后。
火山悄悄的回來了。
再然后,火樘和火咸說了一聲后,就出門了。
沈燦就看到了,火咸開始配置中和獸血的藥材,他忙的將這任務接了過來。
又是在夜幕下,一頭二階滿身如劍刺一樣的怪魚,被拖入了祖廟內。
【祭主掠取二階劍紋魚壽元兩百三十年。】
這一次只接了兩石槽獸血,獸血沒有放置在祖廟,而是直接被火樘帶走了。
天亮之后,火樘風塵仆仆的抓了一頭裂山夔回來,這頭裂山夔情況有點差,獸血只取了一槽。
有了新祭品,血樽內上次的祭品,按照規矩就要盡快涂抹干凈。
沈燦本想著偷一些的,可又覺得火樘沒道理將二階怪魚藏起來,應該是在防備什么。
所以,他將血樽內的獸血都抹了干凈,盛放上了裂山夔的血。
本來想要開口囑咐的火咸,看到沈燦將血樽內獸血消耗后點頭,“獲得二階荒獸的事情要保密,不要跟族人說。”
沈燦了然,有了壽元他的心思就落在了推衍一階中和用巫藥方上。
……
隔了一天。
“吼!”
山洞外,響起了一聲獸吼,一下子就把部落族人給吸引了出來。
一頭六丈大小的裂山夔,渾身散發著濃烈的煞氣。
和在洪災中餓的皮包骨的同族不一樣,這頭裂山夔氣息強橫,鱗甲皮毛油亮。
粗大的鎖鏈分別拴住了脖頸和鼻子,最后鎖鏈落在其背上的一位武者手上。
此武者高大壯碩,鼻孔朝天,手臂上隱約間還有一縷血氣若隱若現。
“火樘,來了客怎么也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