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是誰?
看到一名身著黑色道士服的道士從面前路過,其中一名高談闊論的王家公子哥,剛準備開口叫住對方...
還未等他開口,右側忽而閃過了一抹雷光,占據他的右側眼眸。
砰——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爆裂聲音,溫熱且粘稠的糊狀物沾在了他一臉懵逼的臉上。
這是什么?
他用左手沾了一下臉上的東西,這指尖的血肉碎片,夾雜著腦漿,讓他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刺啦——
他剛想從喉嚨擠出一絲聲音,誰料想到一道電流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
緊接著他面前的幾位公子哥的腦袋好似被打爆的西瓜...紅的白的猶如煙花般四濺開來。
濺的讓頭皮發麻...
...
明天跟意外,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上一秒還是一起吹牛逼的公子哥,下一秒就被炸成了公子哥碎片...
跑!
趕緊跑...
動物對危險的本能恐懼驅使著他往王家大院跑去,然而此刻的他大腦早已被恐懼占據,甚至都忘了如何行走...
見他連滾帶爬的往王家大院爬去,卻仍舊逃不過死神揮下的鐮刀...
壓縮到極致的陽五雷,宛若彗星般掠過,剎那間,這通往王家大院的臺階上便多了一抹紅暈...
整個過程,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幾名公子哥或許做夢都沒有想到...
他們覺得會被王家曝尸荒野的張玄霄,會如此勇的出現在王家大院...
他們更沒有想到,他們這一群在外呼風喚雨的公子哥,甚至都沒有引得玄霄真人一個駐目...
...
那如虎很郁悶。
喝個茶能喝一下午...他也不知道王靄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非得留他在王家住一住...
他也不大好拒絕。
...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那如虎看著面前的王靄老登,這般想道。
“家主...不好了。”
就在那如虎搞不明白王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之時,一名王家的下人闖了進來。
“慌什么...”
王靄見狀訓斥了一聲。
“張玄霄...他來了?!?/p>
“...”
聽到張玄霄這三個字,那如虎臉上的表情驟變,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王靄,頓時明白這老登賣的什么藥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要把他當槍使么?
...
面對著那如虎的注目,王靄絲毫沒有半點慌張,他先是給了王且一個眼神,隨即緩緩的拄著拐杖起身,在那如虎面前演戲道:
“張玄霄?他來做什么?”
“不知道,家主,他見人就殺...我們根本攔不住...”
聞聲,王靄眉頭緊皺:
“這個張玄霄仗著天師背景,已經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了?”
“先前并兒被他廢了的事情,我都已經忍下了,他還得寸進尺,闖到我王家來...”
“他莫不是真要逼死我這個老頭子不成?”
他說著,把目光又看向了身旁的那如虎說道:
“小那,你今天做個見證,看看這個張玄霄到底要做什么...”
那如虎:“...”
...
在王靄倚老賣老的要求下,那如虎這老實人不得不跟著王靄來到了屋外。
視野所見,一身黑色道士服的張玄霄一臉正氣的出現在不遠處...兩道凝縮到極致的絳宮雷刃懸浮在他的左右。
因為這兩把殺人于無形的雷刃,他的四周很是清凈,數十名王家子弟硬是不敢靠近,皆是遠遠躲著...
“張玄霄...你闖我王家到底要干什么?”
王靄望著張玄霄呵聲問道。
“我來討要個公道?!?/p>
“公道?”
聽到張玄霄的回答,王靄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公道?你向我這個老頭子討要公道?”
“好啊...那老頭子我還想給你討要個公道。”
“來人!”
“去把并兒抬上來!”
王靄招呼了一聲。
聽到他的命令,幾名王家子弟前往了屋內,將病床抬了上來,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并就那么安安靜靜的躺著...
是的。
為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著張玄霄指指點點,王靄甚至都把王并小登抬了上來。
有著那如虎這位觀眾在,只見王靄先是輕撫了病床上的王并一下,眼眶之中擠出了幾滴老淚緩緩開口講道:
“我跟我的好曾孫去羅天大醮捧你們天師府的場子...”
“可是你呢?”
“對我這個老頭子拳打腳踢就罷了,老頭子我能忍,我家并兒招你惹你了?你非得用那般手段廢了他?”
“我承認,并兒的個性是有些調皮,但他還只是個孩子!他既沒有招惹過你,又沒犯什么大錯...”
“你一言不合就在切磋過程中廢了他...讓他成了現在這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樣...”
“他可是我這支的獨苗啊!”
“公道...老頭子我還想要個公道,可誰給我呢?天師府護著你,哪都通視若不顧...”
“我都已經忍到這種地步,你張玄霄還要上門欺負...”
“你不是要公道么?來,對著我家并兒要...”
王靄老淚縱橫的對張玄霄質問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情流露,看上去真像是一位失去曾孫的好太爺...
面對著家主的攻心戰,在場的王家子弟也是隨聲附和道:
“張玄霄!還我們王家公道!”
...
瞧瞧...
什么叫做老戲骨?
這就叫老戲骨!
此時此刻,王靄的表現絕對配得上一個“藝謀震驚表情包”...
...
“所以...這就是你王靄搞邪術,用幾十條人命換他一人活著的理由?”
張玄霄的這一句反問,讓王靄一怔,但他很快的便反應過來,以哭喊聲掩蓋張玄霄的問題。
“張玄霄!你還我曾孫的命...”
眼見王靄閉口不談,張玄霄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并,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了一抹幽光:
“是我太仁慈了,以為廢了個壞種,就不會讓其再興風作浪...
現在一看,當初就應該用對待全性的態度對待王并,如果是殺了,而不是廢了他,也就不會有今天無辜之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