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在陳金魁的那雙圓眼之中,眼前的張玄霄好似已經變成了絕技的模樣。
兇卦又如何?
與張玄霄實力差距巨大又如何?
有些機會,他不抓住,那就再也不會有了。
與王也那武當小道士不同,張玄霄身上的本事可是多如牛毛,光天師府本門的雷法就足以讓其獨步天下,故而他覺得玄霄真人當然不會在乎風后奇門...
既然不在乎...
那何不嘗成全他術字門呢?
他陳金魁不會去管張玄霄手上的風后奇門是怎么演化的...他也不覬覦張玄霄身上的其他絕技。
他只想拜個師,求得風后奇門,然后在他們術字門這樣專業對口的門派中流傳下去...
要是能把風后奇門傳到他們術字門,就別說讓他陳金魁跪下來了,就是讓他學狗叫...把張玄霄奉為術字門師爺,他也愿意...
...
“機會?你讓我給你個什么機會?”
張玄霄看著面前魔怔的陳金魁皺了皺眉頭。
“真人,我拜您為師,求您把風后奇門傳給我,我知道您手里的手段無比的奧妙,小魁兒我不貪多,只求風后奇門就可...”
“您手中的絕技如繁花,想必也不差這風后奇門一朵,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術字門...給小魁兒一個機會。”
陳金魁額頭上掛著些許汗水,他嘴角微咧,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張玄霄這般講道
“...”
好好好...
主意從王也身上打到我這里來了?
聽著陳金魁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他對風后奇門的**,張玄霄頓了頓,沉默了數秒。
給機會?
這機會就算是真給出去,陳金魁也不中用啊...
要知道,風后奇門外號“瘋”后奇門,心性不行,那是真的會瘋,就像是武當山洞里的那三位爺似的,半生困于內景...
而眼下的陳金魁貪念、妄念都溢出來了,更是不可能掌握風后奇門。
當然了。
除非也像他這般利用斗字秘開個后門掌握風后奇門...
但...陳金魁沒那個本事啊。
思至于此,張玄霄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給你機會你也做不到...絕了這念想,好好做人,扛起你身為一門之長的責任,維系正道,才是你該做的。”
“...”
面對著張玄霄果斷的回絕,陳金魁似乎是根本不死心,見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
“您不給我機會,又怎能知道魁兒我不到呢?”
”至于一門之長的責任,真人,小魁兒我現在就是擔得一門之長的責任啊...我得給術字門謀條出路啊。”
“我就當您給了一個機會,讓小魁兒親身去領教領教...倘若我能在您手上撐過一個回合,您就把風后奇門傳下來...”
陳金魁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六枚大錢,丟了出去。
剎那間,這六枚大錢宛若活過來了,每一枚都好似有千鈞之力,以不同方向朝著張玄霄飛了過來...
面對陳金魁零幀起手的這六枚大錢,張玄霄身上散發了一縷金光...
唯見他伸出左手向前一抓,眨眼的功夫,一只金光凝聚的大手就這么憑空出現,一把抓住了飛來的六枚大錢...
“...”
陳金魁愣了愣,望著眼前僅靠金光就輕松擋住他六枚卜課金錢的張玄霄,他此時有點后怕...
他不會連張玄霄的風后奇門都見不到吧?
想到這里,他咬了咬牙,雙手向下一掙,試圖讓那被金手束縛的六枚大錢脫困。
盡管他已經發力了,但六枚大錢卻始終被那只金手緊緊束縛。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張玄霄感受到了陳金魁好似全身都在用力,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隨后左手握拳...
伴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的金色大手也隨之合攏握拳,而身處大手掌心的六枚金錢好似承受不住壓力,“砰”的一聲,齊刷刷出現了裂縫,化作無數碎片,掉落在地上。
噗——
隨著六枚大錢被張玄霄一把抓住,頃刻煉化,與這幾枚大錢建立某種聯系的陳金魁也在此刻遭受到了些許反噬,噴出了一口老血。
“...”
這玄霄真人已經超標到這種地步了么?
陳金魁想過自己可能會不敵張玄霄,但他沒有料想到二人力量上的差距會有這么大的鴻溝...
要知道,圈內能徒手擋得住他卜課金錢的人,沒有幾個...
在他交手的這些人當中,張玄霄不僅是最輕松的那一個,還是唯一一個一把捏碎的...
這比天師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陳金魁心底這般想著。
他并沒有與天師交過手,所以也只能是推測...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張玄霄就已然出現在他身前...
一記樸實無華的**斗攜帶著勁風朝著他那右臉扇了過來。
壞了!
陳金魁想要做出點抵抗,但他的速度還是跟不上張玄霄,就只能被迫他的臉皮去接住張玄霄的逼斗。
啪嗒——
當那股力量從張玄霄的指尖傳遞到他的臉頰時,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三個關鍵詞,并逐漸組成了一幅畫面印在了他的大腦...
雨夜、高架橋、大運!
是的。
此時的他就有一種沒有穿防具,站在高架橋上,等待著某種審判的感覺...
冷冷的雨,胡亂的拍打在他的臉上,他被雨水打的有些清醒...
遠處的黑暗忽而出現了一抹光,將他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是大運!
是泥頭大運!
一輛疾馳的大運就這么水靈靈的開上了高架橋,那大運司機宛若站起來猛蹬油門,不斷加速。
丸辣!
全丸辣!
看到遠處大運加速駛來,他整個人好似被定身一般動彈不得,耳邊還不時傳來什么聲音:
《誒呀,我還以為是減速帶呢!》
《有什么事,去跟我的大運說吧!》
《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在這一聲聲中,無情的大運就這么碾過了他的老臉...讓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砰——
當他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撞碎了背后的房門飛出去之時,他還沒有想明白...
為什么...
為什么這種百噸王能行駛到高架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