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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
除了別有用心之人，圈內的大多數，還是以樂子人看熱鬧的態度等著哪都通的表態。
張玄霄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不僅血洗鳳凰街，還殺害哪都通公職人員，這件事要是不給出個交代，恐怕就連哪都通的內部都難以平息風波。
是夜。
哪都通總部大樓燈火通明，頂樓的會議室內，幾名哪都通高層董事齊聚一堂，商議這次鳳凰街事件的處理結果。
幾名董事神色各有不同。
畢游龍雙手環抱肩膀，對于張玄霄屠殺全性的極端，他并沒有過于在意，畢竟...他也是一個極端的人。
只不過出身一線的他，對張玄霄殺害一線工作人員有些許不滿。
再看畢游龍對面的黃伯仁，小眼睛提溜提溜轉，時不時的看兩眼主位上的趙方旭有什么表態...
他左手邊坐著的費董，此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不出對這次事件的看法。
除了這幾位董事坐在會議桌的兩邊，徐四也作為當事大區負責人旁聽了這次會議。
...
趙方旭給了左手邊坐著的蘇董一個眼神。
蘇董心領神會，隨即板著臉開口講道：
“鳳凰街這次血腥事件，死亡人數共計五十七人。”
“其中鳳凰街打手十七人，鳳凰街擺攤商販二十三人，鳳凰街社長周一發，以及華北大區唐城負責人季伯常身死，唐城地區員工兩人...”
“除此之外，唐城西部山區，張玄霄與全性發生戰斗，全性又死了十三人，其中包括六賊之一的竇仲、林放，以及四張狂之一的沈沖...”
“傷殘人數二十一人...合計七十八人。”
聽到這個數字，在場的董事皆是一怔。
就短短的半天時間不到，張玄霄就能手起刀落殺掉五十七人...現再加上上一次又擊殺了二十幾名全性...
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死在張玄霄手上的人數就已經要上百了...
這還是一個天師府弟子？
蘇董并沒有給眾人過多的反應時間，隨即繼續講道：
“另外...總部也調查了一下周一發所管理的鳳凰社，這個鳳凰社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早年在唐城地區迅速擴張，周一發以錢鋪路，賄賂唐城地區多名高管，在唐城地區站穩腳跟。”
“其中就包括與四家之一的王家，以及華北地區唐城負責人季伯常...以及其手下數名基層員工。”
“后又與全性有所勾結，使得大批唐城地區民間異人組織遭受了全性清洗...其中就有沈沖...”
“在各位的左手邊，有著相關資料...各位可以查閱。”
“在各位的右手邊，有著鳳凰街事件發生時的畫面錄像...”
蘇董的話說完，又給這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帶來了一定的懸念。
勾結全性，灰色產業遍布，暴力競爭，賄賂公職人員，活脫脫一個社會大哥，這還能評上唐城地區優秀民間異人組織負責人？
還有這季伯常，一個哪都通負責管理的公職人員，其主要職責就是監督一眾民間組織，維系地區異人平衡...
現在可倒好，不僅收賄，還成了某一個民間異人組織的保護傘。
...
待蘇董說完，趙方旭又敲了敲桌子，示意眾人看過來，見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圓框眼鏡開口講道：
“情況大概就是這個情況，我想知道各位的看法，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怎么處理？
這確實是一個難辦的事情。
被張玄霄血洗的鳳凰街、他們內部哪都通的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如果張玄霄濫殺無辜，那這件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頂多知會一聲老天師，老天師也說不出什么...
如果張玄霄沒有天師府的背景，只是一個小人物，那這件事也好辦。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濫殺無辜的帽子扣實，把這臟事徹底掐滅...
但...偏偏他張玄霄既沒有濫殺無辜，還他娘的有天師府這異人界最大的背景之一...
這就讓他們很難把握。
“不管怎么說，張玄霄殺了人，是鐵一般的事實，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張玄霄手段殘忍，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我們不辦張玄霄天理難容。”
黃伯仁見沒人開口表達態度，他也是先拋磚引玉了一下。
聽到黃伯仁的話，畢游龍接話道：
“黃董說的好，辦張玄霄這件事，就由黃董負責，各位覺得如何？”
“誒？”
眼見畢游龍就這么借坡下驢，把自己給賣了，黃伯仁也是沒想到畢游龍會這么狗。
把這么難辦的差事交給他，這不等于要他命么？
他一個科研口的董事，讓他和稀泥還行，動真格的他可動不了一點。
見他急忙開口講道：
“這個東西還得大家商量商量是吧，那個張玄霄確實殺人不假，但他殺的人還或多或少有些問題...”
說著，他又把目光看向了主位坐著的趙方旭：
“趙總，這事還得您來定奪，我聽趙總的。”
面對黃伯仁又把皮球踢到了自己腳下，趙方旭也就不賣關子。
見他掃了一眼在場幾位董事，目光最終落在了旁聽的徐四臉上：
“小四啊，張玄霄對咱們哪都通頗有意見是吧？”
被趙方旭點名的徐四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按照他的話說，他覺得咱們哪都通不是很作為...”
“聽到了吧？”趙方旭把話接了過來：
“一個年輕人能對咱們哪都通這個看法，那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這次鳳凰街事件，本質上說就是咱們哪都通失職的縮影。”
“一個小小的鳳凰社就能勾結這么多，甚至還能成為地區的優秀組織負責人...”
“我不知道其他大區手下還有多少這樣還未浮出水面的異人民間組織，他們就像是一顆顆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發劇烈沖突，而我們內部不僅沒有查出來，甚至有個別人提供庇護...”
“我感覺臉上很無光啊，不作為？人家張玄霄沒說錯，偌大的一個哪都通，七個大區，不作為的人竟然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