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一名營地中的德軍士兵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包香煙,他抽出了一根,剛想要去點上,這時的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火柴了。
就在他正感覺到差異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的身邊走過,正朝著營地的大門口走去。
“借個火”他向面前的人影說道。
對方十分利落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火柴遞到了他的面前。
“謝了”他道謝說,“你來一根嗎?”,他又問道。
對方也點了點頭,接過了遞過來的一根香煙,對方再一次將一根火柴點著,將這根香煙點了起來。人影則接過遞過來的火柴盒,又將火柴盒踹回到了兜里。
接著他頭也不會的朝著營地外面走去,站在營地門口抽煙的這名德軍看著他走到了營地外面的一棵大樹后面,人就這樣蹲了下去,細(xì)細(xì)的煙柱則從大樹的后面冒出來。
過了一會這名德軍士兵抽完煙后,便朝著營地內(nèi)走去,這時迎面走過來了一名德軍軍官。
“隊長!”
“嗯,今晚你守夜”
“是的”
“沒有什么事情吧?”
“沒有”
隊長對他點了點頭,朝著營地大門走去。
隊長一個人站在營地大門口,他也從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盒煙點上了一根。就這樣他一根接著一根抽起煙來,又過了好一會,一個人影從營地的外面出現(xiàn)了,隊長立刻警覺起來,他將手中的步槍舉了起來。
“誰?”隊長警覺的說。
“我,安德里亞斯”人影搖搖晃晃的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對面前的人說道。
“安德里亞斯?”隊長顯然認(rèn)識這個人。
“你怎么回事?”隊長依然沒有放松警覺。
一直到安德里亞斯慢慢的走進了他,他這才看清楚安德里亞斯的全貌。此刻的他渾身泥污,一條腿也一瘸一拐的,看上去他似乎遭到了什么人的襲擊。
“到底是怎么回事?”隊長焦急的問。
接下來隊長扶著安德里亞斯回到了營地,他立刻將自己所遭遇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眾人在聽到了安德里亞斯的話后,全都感覺到了無比的驚訝。一方面是驚訝安德里亞斯居然能夠活著回來,二方面是德軍營地里面居然進入了間諜他們卻渾然不知。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一名德軍士兵向隊長問道。
“我們要不要上報?”另一名德軍士兵即刻問。
“不行”隊長阻止了他的這個想法。
“這個間諜是從我們的營地跑的,而且也和我們有關(guān)系,要是就這樣上報的話,我們也會被連累的”隊長分析說。
“那我們要怎么辦?”一名德軍問。
“要先找到他再說”隊長回答。
“我知道他們逃跑的路線,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安德里亞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我去說一下,讓我們這隊人出去巡邏”隊長說道。
一切的事情都十分的順利,他想好了一個理由,在與一名德軍軍官進行匯報。這名軍官也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了他巡邏的要求,于是乎他帶著這隊士兵與安德里亞斯一同從營地出發(fā),朝著阿蒙與瑪利亞所在的位置追去。
阿蒙聽了瑪利亞的建議,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朝著原路又一次反了回去。不過在這一路上,阿蒙在返回時的道路之上簡單的做了幾個小小的陷阱。這些小陷阱雖然不能致命,但只要有人中招的話,也會起到部分延緩與阻礙的作用。
很快阿蒙與瑪利亞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那條老虎山洞附近,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并沒有再進入到山洞之中,而是在靠近山洞的一處低洼位置停了下來。
“我想他們一時半刻應(yīng)該是不會再找來了”阿蒙笑著對身邊的瑪利亞說道。
瑪利亞看著阿蒙也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快點,他們一定是又回去了”隊長對身邊的德軍士兵催促的說。
“如果他們回去了,那么他們會到哪里?”安德里亞斯問道。
“不清楚,不過他們應(yīng)該不會...........”
他身邊的一名德軍士兵正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他的腳下忽然之間踩空,瞬間一只腳陷了進入。
“啊!”他大叫起來。
隊長猛地回頭皺眉的問道:“怎么回事?”。
“隊長,我的腿”這名德軍一邊叫喊著,一邊想要將自己的腿從踩空的洞里面拔出來。
“你沒事吧”一旁的幾名德軍士兵也跑了過來。
“我的腳”他一邊拔著自己陷進去的腳,一邊痛苦的喊道。
隊長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低頭看著面前這名德軍被陷進去的腿。接著他的眉頭皺的更加難看了,他蹲下了身子,用手去輕輕的觸碰著陷入的腿。
“隊長,我的腿,有刺扎入了我的腿里”他強忍著疼痛咬著牙說道。
“有刺?是陷阱”隊長立刻說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名德軍吃力的將他的腿從陷阱里面給慢慢的拔了出來。這時的他們才看到,這名中招的德軍腿上被幾根鋒利的樹枝刺穿,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腿上流了出來。
一名德軍士兵開始為他包扎起傷口,很快他的腿就被包扎完畢。
“怎么樣?你還能夠走嗎?”這名包扎的士兵問道。
他咬著牙慢慢的站起身來,一陣陣刺痛感瞬間從他的腿上襲遍了全身。他又一次坐到在了地上,好在一旁還有兩個人正在兩邊扶著自己。
“他需要休息,如果強行走的話,就會延緩我們追擊的速度”安德里亞斯看著受傷的這名德軍說。
隊長看著前方的道路,他迅速的開始思考起來。思考了好一會,這才對身邊的人說道:“看來他就是想要延緩我們追擊的進度,我想他距離我們也不會太遠(yuǎn)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一名德軍問道。
隊長略微遲疑了一下回答說道:“你留下來,其余的人和我接著追擊”。
聽著隊長的命令,這名被點名留下來的德軍士兵點了點頭,接著其余的三名士兵跟著隊長繼續(xù)朝著阿蒙追擊而去。留下來的這名士兵坐在傷員的身邊,傷員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而且他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渙散。
“喂,肖恩你可千萬不要睡啊”這名士兵慢慢的搖了搖肖恩的肩膀說。
不過這名叫做肖恩的士兵,他的雙眼緊閉但還有微弱的呼吸。他將手指慢慢的放到了肖恩的鼻子下面,在探知了肖恩的呼吸十分微弱之后,他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水壺,將里面的水喂給了肖恩。肖恩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tài)下,將水壺里面的水喝下去了一些。
接下來他將肖恩慢慢的放倒在了地上,他將四周的一些樹枝與草葉全部收集了一下,簡單的做了一個草席。他將肖恩慢慢的放倒在了上面,在做完這些之后,他只感覺到自己大汗淋漓,他隨手將水壺拿了起來,放在嘴唇邊,可他用力往下倒了倒,水壺里面的水竟然沒有了。
“該死”他怒罵了一聲。
然后將肖恩的水壺拿了出來,用力的搖了搖,里面雖然還有一些水,但已經(jīng)不多了。他勉強的將里面的水全部喝下。但就這些水根本就不夠他解渴的,于是乎他看著一旁的肖恩說道:“我去找些水,你一個人在這里好好的待著,千萬不要亂動”。
不過現(xiàn)在的他也清楚,即便肖恩想要亂動,他現(xiàn)在的情況也無法做到。想到了這里,他將兩個水壺拿了起來,朝著來時的那條小溪走去。走了十幾分鐘,在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那條小溪,也許是他看到溪水過于的興奮異常,自己腳下一劃,整個人如同一個皮球一般從高處滾了下去。
“啊!”
“我.....”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從高處落下,然后便是一陣陣的劇痛開始傳遍了全身。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用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身來。可是他用力撐著地面幾次,都沒能夠起身。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開始一陣陣的眩暈起來,幾乎是本能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一片血跡忽然間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我去?”
在看著自己手掌上面的血跡,他嘴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之后,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在另一邊,隊長正帶著他的手下快步的朝著來時的道路狂奔而去。
“隊長,隊長”一名德軍士兵有些焦急的問。
“怎么了?”隊長一邊跑著一邊問。
“那兩個人真的按原路回去了嗎?”
隊長在聽到了他的問話之后,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其余的人也停下了腳步,對于這個問題,其余別人也開始有了一絲的疑問,必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擊了很久,但卻完全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半點影子。
“安德里亞斯,你和那個叫做阿蒙的人交過手,你覺得呢?”隊長問道。
安德里亞斯似乎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但他還是不能讓面前的人感覺到他猶豫不決。于是乎他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我可以確定,那兩個人一定是回去了”。
其實安德里亞斯的想法與隊長相同,必定他們已經(jīng)追擊了很久。雖然在之前已經(jīng)尋找到了一絲的線索,但在往回追擊的時候,他們的確沒有在看到任何遺留下來的線索。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一名身著德軍服飾的人慢慢的波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接著他逐漸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此刻眼前一片迷糊不清,他試圖想要用手撐著地面起身,但他用力幾次都無能為力。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那一刻,只感覺到自己的后腦一陣的劇痛。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又是一陣劇痛傳入到了自己的全身。
“啊!”
他不禁悶哼了一聲。
就這樣他趴在地面上,時不時的用眼神瞟向了黑暗的天空。
“嗷嗚,嗷嗚”
一陣駭人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他猛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此刻那里卻是一片的漆黑,完全看不清楚那邊有什么。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又是幾聲嚎叫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一陣的戰(zhàn)栗,一陣陣無比恐懼的感覺從心底涌了出來。
很快嚎叫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
“啊..........”他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影子,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如同被東西噎住了一般,完全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嚎叫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多,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近。直到在他的眼前完全的展現(xiàn),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四周的幾條黑色毛皮的野狼,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驚慌的快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
“啊..........”
此刻的他喉嚨里面只能不受控制的發(fā)出這最后的聲音。
幾條野狼慢慢的圍繞在他的四周,它們?nèi)缤窃卺鳙C一般,圍繞著面前的食物,但并不急于進行攻擊,這也使得趴在地上的人變的更加的緊張起來。
終于其中的一頭野狼開始逐漸低吼起來,接著便是四周的其它野狼以同樣的方式開始低吼。而趴在地上的他,只能夠這樣一動不動的聽著這種恐怖異常的聲音。
在這種低吼聲音過后,那頭野狼開始猛地朝著他的方向猛地?fù)淞松蟻怼Ko緊的趴在地上,身體已經(jīng)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看著一個黑色的物體朝著自己以極快的速度猛地沖了過來。
而此刻的他眼前出現(xiàn)的最后場景,便是一張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景象。
“啊......”
在眾人簡單的分析了實際情況,隊長康拉德還是決定維持自己的判斷,繼續(xù)的朝著來時的道路追擊阿蒙。眾人在得到了隊長的決定后,全部整裝完畢開始朝著原路搜索起來。
而此時的阿蒙與瑪利亞,兩個人為了避開德軍小隊的追擊,已經(jīng)悄悄的遠(yuǎn)離開了原路的那個山洞,不過他們也并沒有距離山洞太遠(yuǎn)的距離,必定這個山洞也許會成為他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德軍小隊已經(jīng)趁著夜色來到了山洞的面前,簡單的檢查了四周,在確定阿蒙他們并沒有出現(xiàn)的痕跡之后,也決定今晚在這里休息一夜,等到了第二天再繼續(xù)的追擊。
在這隊德軍小隊駐扎在山洞之時,阿蒙與瑪利亞已經(jīng)在距離山洞不遠(yuǎn)處的草叢中休息。他們?yōu)榱瞬灰鸬萝姷淖⒁猓]有升起任何的篝火。
兩個人只能靠在一起并排坐在草叢中,任憑四周的風(fēng)吹著身體。兩個人也沒有在說話,必定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兩個人如果出現(xiàn)任何的聲音,也都會引起德軍小隊的注意。
夜晚的森林除了樹梢上面略微出現(xiàn)的鳥叫,也會時不時的聽到草叢內(nèi)不斷的蟲鳴之音。但是更加難熬的是不斷圍繞在他們四周的飛蟲,這些小飛蟲如同一片趕不走的空氣墻,圍繞在兩個人的面前“嗡嗡嗡”的不停的叫著,阿蒙與瑪利亞也只能時不時的用手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揮打著好盡量隔絕它們。
就這樣兩個人在這群不斷圍攻自己的蚊蟲中,困意逐漸襲來。阿蒙心里十分的清楚,他們兩個人必須要有一個人保持著清醒,這樣才能在突發(fā)事故出現(xiàn)的時候做出應(yīng)變。
瑪利亞則逐漸陷入到了睡意中,阿蒙看著一旁陷入睡意的瑪利亞,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將外衣慢慢的披在了瑪利亞的身上,這樣除了讓瑪利亞可以暖和一些,還可以抵擋住圍繞在四周的蚊蟲叮咬。
時間一分一秒中的度過著,直到瑪利亞再一次睜開雙眼看向天空。此刻天光微露,瑪利亞雙眼朦朧的看向了一旁阿蒙所在的位置。
就在她看向自己身邊的那一刻,眼前先是一愣,整個人便戰(zhàn)栗在了原地。
“人呢?”瑪利亞不禁自語的呢喃道。
阿蒙已經(jīng)不見了,瑪利亞在發(fā)現(xiàn)阿蒙不見之后,警惕的看向了四周,但阿蒙并不在四周的任何地方,也就是說阿蒙不見了,而且是在她睡著之后不見的。
在完全確定了這一點后,瑪利亞的心里只感覺到了一陣的驚慌。雖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并不是頭一次,但在這段時間與這名德軍士兵相處的日子里,也多少有了一些依賴性的情感出現(xiàn)。
“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瑪利亞在心里不斷的這樣想著。
不過這樣去瞎想也固然不是什么辦法,她慢慢的從剛剛的慌張中恢復(fù)了過來。她先是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在確定了四周安全,這才開始觀察著四周是否出現(xiàn)阿蒙遺留下來的痕跡。
果不其然,在瑪利亞仔細(xì)的觀察后,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一片被腳印踩出的矮草痕跡。她小心翼翼的跟隨著被踩倒的矮草一路前行,直到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倒地的背影。在瑪利亞看到他倒地的背影后,心里便是一陣的驚愕。
瑪利亞甚至久久都無法再行進一步去確認(rèn)任何的事情,但無論她在這里待上多久,終究是要去完成自己必須完成的事情。她半蹲著身子,原地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空氣,這才算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步一步的悄悄的朝著那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終于在這短短的不到五米的距離,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那個人趴在地上的身影。瑪利亞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這具尸體,她剛剛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中的心臟,忽然之間遍壓了下去。
“不是他”瑪利亞看著倒地的尸體呼出了一口長氣嘆息道。
此時在瑪利亞的面前,出現(xiàn)的這具尸體并不是阿蒙,而是另一名德軍士兵。瑪利亞之所以這么的肯定,那是當(dāng)她剛剛將要接近這具尸體時,她便看到這具尸體的上半身居然依然穿著德軍的軍服。
而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身上披著阿蒙身上所穿著的德軍軍服。
“那他現(xiàn)在在哪?”瑪利亞算是松了一口氣,但她的心又一次被吊了起來。
這具尸體不是阿蒙,但阿蒙現(xiàn)在依然不見了蹤影。瑪利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具尸體的身邊,她半蹲下了身子,仔細(xì)的觀看著尸體的具體情況。尸體的脖子似乎被鋒利的匕首割開了,從尸體脖子的傷痕來看,手法十分的利落,應(yīng)該是一擊斃命。可想而知,這個殺死他的人多半就是阿蒙本人了。
但既然阿蒙將他殺死,那么現(xiàn)在的阿蒙在什么地方呢?為什么他不來提醒自己呢?難道現(xiàn)在的阿蒙自己逃跑了。
瑪利亞在想到了這幾種可能性后,也全部都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必定如果阿蒙想要放棄自己,那么他也沒有必要費這么大的力氣來救自己了。
瑪利亞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她聽到在距離她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的后面似乎有什么動靜。她警惕了起來,雖然她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但她還是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
拿著手中的石頭,她便小心翼翼的半蹲著身子,朝著那棵大樹的方向摸了過去。在移動了幾十步后,緊握著手中的石頭,這才來到了這棵大樹的后面。
“啊?”
當(dāng)瑪利亞看到大樹后面靠著的人,立刻驚嘆的發(fā)出了聲音。她立刻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面前這個人的腹部,腹部不斷的留著鮮血,他一個人靠在大樹的樹干上,呼吸已經(jīng)極度的微弱。但他的雙眼依然瞪得很大,當(dāng)他看到面前出現(xiàn)的瑪利亞后,雙眼立刻變得更加的突兀起來。
好像他想要對面前的瑪利亞說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他嘴里不斷的努力的呢喃著什么,瑪利亞卻什么都聽不見。也許就算是瑪利亞聽見了,也不知道阿蒙到底在說什么。
瑪利亞只能努力的用手捂著阿蒙不斷流血的腹部,但無論她怎么努力的捂著阿蒙的腹部,鮮血依然不斷的從他的傷口處留出。
就在瑪利亞用力捂著阿蒙受傷的腹部之際,阿蒙忽然之間伸出了一只手,這只手搭在了瑪利亞的肩膀上。瑪利亞被阿蒙這一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但她的反應(yīng)很快,用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阿蒙的這只手掌。鮮血不斷的從瑪利亞的手指縫中流出,而阿蒙被握著的這只手逐漸失去了溫度。直到他的手完全沒有了力量,從瑪利亞握著他的手中滑落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瑪利亞的雙眼瞬間紅了眼眶。
可能就連瑪利亞也沒有察覺,自己的雙眼已經(jīng)淚流不止。而自己的喉嚨則不斷的“嗚嗚,嗚嗚,嗚嗚”的發(fā)出哽咽的聲音。
瑪利亞蹲在阿蒙的尸體面前不斷哭泣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隊德軍士兵,他們是聽著瑪利亞所發(fā)出的哭泣聲尋找到這里的,瑪利亞依然看著眼前阿蒙的尸體,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的德軍小隊。
“咔嚓”
在這樣一聲手槍上膛的聲音后,瑪利亞這才幾乎是本能似得回過頭來。當(dāng)她回頭之后便看到在自己的面前,***槍正對著自己的額頭。
還沒有等到瑪利亞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指著瑪利亞額頭的手槍便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
“啪!”
一聲震耳的槍聲響起,瑪利亞猛地睜開了雙眼。
此時一旁一直守夜的阿蒙也被瑪利亞渾身一震嚇了一跳,他緊張的看向了瑪利亞的方向,瑪利亞此刻睜開雙眼,看向了一旁的阿蒙。
阿蒙看著已經(jīng)是滿臉淚痕的瑪利亞,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剛想要去詢問,瑪利亞已經(jīng)猛地朝著自己抱了過來,阿蒙被瑪利亞的這一行為震的就是一驚。
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這樣被瑪利亞緊緊的抱著。
就這樣抱著一旁的阿蒙好一會,這才逐漸放開了阿蒙,阿蒙看著滿臉淚痕的瑪利亞,他只感覺到一絲說不清,也解釋不清的感受。
“我們走吧”過了半晌阿蒙才對瑪利亞說道。
兩個人抬頭看了看天色,雖然天色依然有些暈暗,但借著微光還是可以看清眼前的道路。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心情,接著朝著來時的道路而去。
兩個人剛剛離開不到半個小時,一隊德軍士兵便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后。
“他們逃不掉了”康拉德隊長眉頭舒展,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阿蒙與瑪利亞因為休息的原因,體力得到了很大的補充,于是兩個人幾乎是小跑著向前行進。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身后由康拉德所帶領(lǐng)的德軍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他們。
“我們好像就快要到之前的教堂了”瑪利亞指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方向興奮的說。
阿蒙朝著瑪利亞所指引的方向看去,也就在他剛剛抬頭看去之際,他的視野還沒有看清楚任何的物體,只聽到“啪”的一聲,他的腳下一沉,整個人便朝著前方摔翻了出去。
“啊”瑪利亞驚呼一聲。
接著她本能般的回頭看去,一名德軍正舉著一支步槍對準(zhǔn)著他們兩個人。
“隊長,我們抓住他們了”這名德軍一臉興奮的大喊。
“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隊長跑到了他的身邊大喊。
這時的他便看到了在他面前不到五米的阿蒙與瑪利亞兩個人,阿蒙已經(jīng)摔翻在地上,瑪利亞則一臉驚慌的向后看著這邊的情況。
四名德軍迅速的朝著二人跑了過來,阿蒙則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可是他的腳已經(jīng)被步槍打斷,他緊緊的咬著牙努力想要站起來卻毫無辦法。
瑪利亞在慌了片刻后才緩過神來,要去攙扶倒地的阿蒙。
“走,快走”阿蒙對瑪利亞大聲的叫喊著。
但顯然瑪利亞并不清楚阿蒙到底在叫什么,她只是一只手扶著阿蒙的胳膊,想要將阿蒙扶起來。但她剛剛伸出一只手,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后背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接著她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瑪利亞被這一槍托狠狠的打在了后背上,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總算是追上你們了”一名德軍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了阿蒙與瑪利亞的面前。
“我可以和你們走,你們...........”
還沒等阿蒙的這句話說完,康拉德便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臉上。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說話的權(quán)利嘛”康拉德一邊用腳狠狠地踩在阿蒙的臉上,一邊用嚴(yán)厲的語氣說道。
“你小子今天不會好過了”一旁的安德里亞斯一臉興奮的說。
“你害的我們好苦啊”另一名德軍一臉不善的說。
“跟他費什么話,先收拾他一頓再說”幾名德軍怒氣的說。
康拉德聽到這里,他將踩在阿蒙臉上的腳抬了起來。
“別打死了”
幾名德軍聽到隊長的話后沖了上去,開始朝著阿蒙的身上狠狠的群毆起來。其中安德里亞斯不斷的用腳踢著阿蒙的腹部,而阿蒙的頭部則不斷的被另一名德軍死死的踩在腳下,他的后背則由另一名德軍時不時的用槍托猛砸。
此時的阿蒙被三個人如此一陣毆打,他只感覺到自己的頭部一陣陣的眩暈,渾身上下一陣一陣的疼痛難忍,血也從他的嘴里不斷的涌了出來。
“誒誒,別真的打死了”
一旁看著熱鬧的康拉德對他們?nèi)齻€人說道。
在聽到了隊長的話后,三個人這才停下了手。
不過在安德里亞斯停手之后,他朝著阿蒙的臉上狠狠的吐了一大口口水,一旁的兩個人也一人朝著他的身上吐了一口。
“怎么樣?感覺還行吧”康拉德似笑非笑的看著阿蒙。
阿蒙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只能不停的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著。
“隊長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安德里亞斯問道。
“把他帶回去,我想他能夠讓我們得到一個很大的獎賞”隊長說。
他此刻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另一邊倒地的瑪利亞。
而其他的三個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瑪利亞的位置,瑪利亞此刻也一樣,她不斷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康拉德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一拳打在了瑪利亞的臉頰上。
而看到這一切的阿蒙,他只能不斷的用盡力氣從嘴里發(fā)出“滋滋”的并不清晰的聲音。
“你好好的看著”康拉德偏頭看向了阿蒙說。
“啊........啊........啊.......”阿蒙不斷的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但幾名德軍士兵并不在意他毫無用處的聲音,另一名士兵也半蹲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安德里亞斯和身邊的德軍士兵,當(dāng)他們四個人全都半蹲下來,康拉德便將瑪利亞的身體翻轉(zhuǎn)了過來,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瑪利亞的臉上,此時的瑪利亞已經(jīng)被這兩拳打蒙了。
幾個人看著被打懵的瑪利亞全都掩蓋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
“殺了她”一名德軍興奮不已的說。
康拉德抬頭看了看他,沒有回答,只是將一只手死死的按在了瑪利亞的頭上,將她的頭部狠狠的按在了泥地上面。
也許是因為他們四個人過于的興奮,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情況。就在康拉德在撕開瑪利亞衣服的同時,一支蘇軍部隊正小心翼翼的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而來。
“啪”
一聲槍聲,康拉德剛剛摸上瑪利亞胸口的手便中了一槍,康拉德吃痛大叫一聲朝著一旁倒去。
在中槍后,其余的三名德軍立刻想要展開戰(zhàn)斗,可是他們?nèi)及攵字碜樱?dāng)其中一名德軍剛剛起身,他的頭部便被子彈打中,整個人便翻倒在地。
“啊”叫喊聲響了起來。
安德里亞斯看著身邊的人被打死,他舉起手中的步槍。可已經(jīng)完全沒有用處,他剛舉起槍,只感覺到自己的后背一陣劇痛,便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接下來便又是幾聲槍聲,另一名德軍身中數(shù)槍倒在了安德里亞斯的面前。
這時的康拉德并沒有死去,他只是一只手中槍了而已。另一只手側(cè)依然拿著手槍,他被打翻在地,整個人平躺在了地上。此時的他手中握著手槍,對準(zhǔn)了距離他最近的瑪利亞的方向。
在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一絲力氣,阿蒙猛地?fù)湎蛄爽斃麃喌纳砩稀?道潞敛华q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擊中了阿蒙的后背。
“啊”阿蒙疼哼一聲。
康拉德看一擊不中,他想要再一次扣動扳機。但幾聲槍聲,康拉德的頭部與腹部中彈,手槍從他握著的手中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瑪利亞只感覺到阿蒙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她這時幾乎是**著上半身,被壓在身上的阿蒙壓的動彈不得。
阿蒙嘴里不斷的涌出血沫,瑪利亞這才開始試著移動自己的手腳,想要去扶阿蒙,也正當(dāng)她剛剛將一只手將阿蒙略微推開一點之后,又是幾聲槍響從遠(yuǎn)處傳來。
阿蒙的后背瞬間又是中了幾槍,瑪利亞只感覺到阿蒙又是一陣疼哼聲從他涌出血沫的嘴里發(fā)出。接下來瑪利亞用手輕輕的想要去搖一搖阿蒙的身體,但這時阿蒙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幾名蘇軍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他們一把將壓在瑪利亞身上的阿蒙尸體推開,將躺在地上的瑪利亞給抬了起來,一名蘇軍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瑪利亞蓋在了胸前。
瑪利亞只感覺被兩個人抬了起來,頭不自覺的向后仰著,視線也看著倒在地上的阿蒙的身體,接著在她的視線里面又是幾名蘇軍士兵的身影從阿蒙的身邊匆匆而過。
而她自己則開始離阿蒙越走越遠(yuǎn),直到阿蒙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也不知道是身體的疲憊,還是自己受傷太重,她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起來,直到眼前瞬間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