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容把許長澤叫了回來,心里還在幻想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可她沒想到自己丈夫竟然承認了!
承認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小家!
那個三兒她也認識,是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
人長得很美,三十五六的年紀卻像二十出頭,見到她會溫柔親昵地叫一聲許夫人。
有幾次公司舉辦商業(yè)酒會,丈夫還讓她陪同一起出席了酒會。
她心大地把對方當妹妹看待,可人家根本就是來偷家的!
那女人和自己丈夫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在一塊兒了!
扶著的她的許哲凱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爸,這不是真的,你和媽的感情那么好,你怎么可能背叛媽呢?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啊?”
此時,原本意氣紛發(fā)的許長澤因為突發(fā)的變故胡子拉碴,頭發(fā)亂糟糟的。
面色憔悴的似乎一下子蒼白了十歲。
他看了一眼母子倆,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了。我沒有被誰抓住什么把柄,我就是在外面養(yǎng)了一房,我和她還有一個兒子已經(jīng)十歲了。”
“原本我做好了兩手打算,要么拉到投資盤活公司,要么把公司賣了帶她和兒子出國。可沒想到那個臭表子卻暗地里卷著我的全部家當帶著我兒子跑路了!”
一想到最后的結(jié)局,許長澤就雙目赤紅痛心疾首。
養(yǎng)了多年的鷹,到頭來卻被鷹啄瞎了眼。
當?shù)弥约旱耐寺繁欢碌哪且豢蹋铧c原地去世!
那個臭表子,虧他一心一意待她,還想著有朝一日把她扶正。
卻不想人家根本沒想和他過一輩子!
他真是瞎了眼,當初怎么就和這樣一個毒婦搞在一起了!
對面的溫晚容聽完他的話,胸口劇烈起伏,快步?jīng)_過去就對著他一通撲打。
“許長澤,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我爸媽看不上你的出身,并不同意我嫁給你,是我以死相逼才換來了他們的點頭!”
“結(jié)婚后他們又用手里的人脈幫我們開了公司,這才讓你這個窮小子翻身,有了近二十年的輝煌。可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你個鳳凰男,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許長澤臉上手臂上被撓出了幾道血痕。
他吃痛的反手就給了溫晚容一巴掌。
“溫晚容你瘋夠了沒有?我是鳳凰男?對,我就是鳳凰男!這么多年我對你伏低做小溫柔小意,你以為我是真愛你嗎?”
“當初要不是看中你家里的財富,你以為我會忍受著你家人對我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冷傲樣來追求你嗎?”
“說我狼心狗肺?這些年我把你寵成了不礙世事的小公主,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這還不夠嗎?”
“這場婚姻,你家付出了錢,我給你提供了情緒價值有什么問題?要說吃虧也是我吃虧!你知不知道天天對著你噓言問暖虛情假意,我有多么厭煩!”
溫晚容被他扇了一巴掌,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此時地上一片狼藉。
她的手被打落在地的碎瓷片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一滴滴落下,十指連心,疼到了骨子里。
溫晚容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眶泛紅,控制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原以為的美滿婚姻,不過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原來一直對她體貼入微的丈夫,不過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活了半輩子才知道,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媽!”
許哲凱呆愣片刻,連忙過去把溫晚容扶了起來。
看向許長澤的眼里滿是惱怒。
“爸,你怎么能這樣對媽,你太過分了!”
他從沒想到自己從小崇拜的父親,會是個卑鄙小人。
他怎么能欺騙媽媽的感情!
“你們幾個又在鬧什么?”
樓梯口,許嫣然慢慢從樓上下來。
臉上還帶著醉酒醒來后的迷登。
這兩天她去周家哭訴無果,又丟了工作,她除了買醉也只有買醉。
不過她也不著急,反正時桉是她的兒子。
她就暫時給周家一點時間接受這個事實,然后再去和他們談判!
客廳里,許哲凱見她下來也沒說話。
只把溫晚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媽,你坐一下,我去拿醫(yī)藥箱。”
這一刻,他的心里對許嫣然早就沒了往日的親昵和喜歡。
反而滿是怨懟。
家里突發(fā)變故瀕臨破產(chǎn),都怨這個二姐!
“嫣然,家里快要破產(chǎn)了。公司的錢都被他養(yǎng)在外面的狐貍精給卷走了!”
溫晚容恨恨地控訴,隨后捂著臉哭泣。
許嫣然看了許長澤一眼,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早在幾年前在酒會上看到那個女人時,同為女人的直覺她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可能出狀況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男人有錢就變壞。
她身邊認識的朋友沒有幾個不是三房四房的。
見怪不怪了。
只是沒想到,父親養(yǎng)的小三做事這么絕!
“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了,等我嫁給阿晉了,我就讓阿晉給公司注資,到時還不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嗎?”
此刻她還信心滿滿,憧憬著嫁進周家。
畢竟時桉是她和周晉安的孩子,以前許莓能母憑子貴,現(xiàn)在她也一定可以的。
“先生太太,大小姐回來了。”
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來稟報。
在她身后跟著一臉淡然的許莓。
聽到許莓的名字,原來還沒什么精氣神的許嫣然,一下子就像是即將上戰(zhàn)場的斗雞,渾身的毛發(fā)都豎了起來,看向許莓的眼神滿是怨毒。
“許莓,你還回來干什么?你不是很清高的和我們劃清界線了嗎?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歇斯底理,一臉扭曲。
溫晚容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對她大聲叫道:“你給我閉嘴!莓莓是我的親生女兒,這里永遠是她的家,哪里輪得到你對她下逐客令!”
這是溫晚容第一次朝著許嫣然發(fā)火。
在許嫣然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她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許莓的手。
“莓莓,你是不是回來看媽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嬸,快點上茶啊!”
“哎好。”
仆人連忙去廚房沏茶。
許莓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滿臉殷勤,熱切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抿了抿唇。
視線掃過她沾了血的手,想到她也是個被男人騙的可憐婦人,暫時沒有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倒是許長澤見不得他們母女倆一副親昵的樣子。
更是對剛剛溫晚容吼許嫣然感到不滿。
他開口:“你吼嫣然做什么?她又沒有說錯什么。這個逆女現(xiàn)在連你一聲媽都不肯叫了,你還這么上趕子跪舔她做什么?”